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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剛剛十二歲。她是坐在教室里接收這個世界的記憶的。 原主身為宴家的傳人,是宴家最有天賦的除魔師。從小被自己的爺爺嚴格要求。在原主的心里,沒有什么比除魔衛道更重要,而且她是真心的喜歡自己身為除魔師的職業。 本來,宴家出了個這么有天賦的除魔師,應該是很有前景的。但是,在原主18歲的那一年,突然間天氣開始發生變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街上多了很多類似于漩渦狀的鳥巢,那些鳥巢里有長得奇奇怪怪的鳥…… 原主有一次偷偷摘了一個鳥巢,這才發現了里頭的地獄之水,具有腐蝕作用。她將這個發現告訴了自己的爺爺,一時之間,除魔世家召開了大會。 然而根本沒用。 原主清楚的記得,在鳥巢出現后的十天,長滿的鳥巢開始一個個的爆破。那些具有腐蝕性的液體都淋到人的身上,慘叫聲一片,凡是只要被淋到一點的,都會開始潰爛,最后變成血水。 在鳥巢爆破之后,原主用了靈符造就了一個保護圈才得以讓宴老爺子和自己母親免遭遇難??墒鞘虑檫h遠不止于此,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全身腐爛的人,那人宣稱是這世界上的皇帝,開始對付宴家人。 原主的道術根本比不過那從古墓里出來妖怪,親眼看著爺爺和母親喪命于自己的面前。而她,因為自身天賦的緣故,竟然被做成了傀儡,魂魄困在自己的身體內,從此以后為那死皇帝賣命。 原主的身體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在最后,她終于cao縱了自己所有的能力,爆體而死。在死之后,她找到了宴清歌,她的愿望是,阻止世界毀滅,并且殺了那控制自己身體去作惡的妖怪。 第78章 宴清歌是在原主12歲穿過來的。她知道前因后果, 于是去特定地點將路西法給撿了回來。老實話,讓路西法喜歡上她的過程并不簡單。 路西法對人類充滿了戒備,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宴清歌有理由相信, 如果當時12歲的自己遇見的是恢復能力的路西法, 路西法會直接將她殺死。可是……不好意思了,她遇見的是, 被迫變成玩偶, 毫無還手之力的路西法。 盡管在她日益用靈力的澆灌過程中, 路西法依舊討厭她, 甚至曾經在恢復一成能力之后, 還半夜讓自己居住的屋子變成了鬼屋,突然間冒出來的八音盒,屋子里一下子就多了一個房門、木偶詭異的朝著她微笑等等等,都讓她曾經覺得害怕。但是那又如何呢? 最后的最后,她虛構了一個對世界充滿熱忱,對他一往深情的形象,還是讓高高在上的路西法愛上了她。 行走在黑暗的影子,總是踩在刀尖上觀看表演。 ** 世界毀滅的第四天, 路西法又想他的小姑娘了。這一次, 他剛從黑暗的盡頭行來, 黑暗盡頭的地方, 是一片黑暗,寸草不深,那里常年沒有太陽月亮, 在地球上經歷的太陽東升西落在那里,都不會發生。 那里,是一片失去了時間的地方。那里失去了時間,也被時間所拋棄了。 人在黑暗的盡頭,不會衰老。 這是路西法的初衷。他無法用自己的能力,渡一個東方的凡人永生,但是他又絕對不能失去她呢? 于是,他就用這毀掉世界的能力,來支撐一個黑暗盡頭出來。在這里,不會有衰老和死亡,哪怕是用所有人的生命做代價,他也毫不在意。畢竟,人類啊,自私又愚蠢的人啊,和畜生有什么區別呢? 他為這個地方,裝點上太陽,以后也會有流星,有蠟燭,所有的一切,和她以前的生活不會有什么不同。 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年,是他記憶最深的幾年。 路西法看著裝點完成的黑暗之地,想到了宴清歌來這地方的表情,棱角頓時都柔和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增添了秋天的濾鏡。 他閉上了雙眼,準備進入宴清歌的夢,與她相見。 只是,這一次,他沒能準確的找到宴清歌的方位,或者說,宴清歌的氣息消失了,消失在他的范圍內。 有人將她藏了起來! 這是他腦子里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路西法有了這個猜想,雙眼頓時變得全部漆黑了起來,瞳孔消失不見了,眼睛像是添了一壺墨…… 是誰! 是誰將她藏了起來! 他在心里叫囂著,身形短時變得閃閃續續起來,下一秒,他就從黑暗境地消失了。與此同時,宴家的主宅里,出現了他的身影。 宴家的地下室中,一圈紅色的蠟燭圍成了一個道教的八卦陣圖形,左邊放上了一把浮塵,右邊躺著一個神色安寧的年輕女子。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宴清歌。 宴清歌雙眼輕閉,整個人被紅色的蠟燭圍在了中間,她像是睡著了。水泥地的地下室中,宴老爺子坐在了宴清歌的面前,他的旁邊點了一根白色的蠟燭。 此陣是宴家的防護陣,是宴家的老祖宗傳下來的。主要是用來防止外來妖物的侵害,陣法暗合了八卦上肖息的方法,以老祖宗的寶物拂塵為陣眼,陣法一旦催動,空氣中的靈氣便會大量增長,形成一道天然的屏幕,遮擋住陣法中的人,庇她氣息不外露。但是此陣有個弊端,雖說陣法很強大,但是入陣之人,如果沒有直系親脈以鮮血咒語召喚,就永生不得醒來。 宴老爺子表情肅穆的坐在一旁,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連日來的焦急全部都顯現在他臉上的疲憊之上。 明明是密閉的空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古怪的涼風,宴老爺子身旁的白色蠟燭被那風一吹就吹滅了??墒悄翘幵陉嚪ㄖ械募t色蠟燭,燈火依舊葳蕤。 “你來了!”宴老爺子看透一切的說道,隨后睜開了雙眼。 在他面前,正站著一個人——路西法。 宴老爺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本來的面目,拖了我孫女的福氣?!?/br> 路西法眼神有些輕蔑,不帶一絲感情的掃過他一眼,隨后一言不發朝著那陣法走去。他筆直的走到了那陣法面前,伸出手準備將宴清歌弄出來,可是那手指剛越過分界線,立馬就被灼傷了,空氣中傳來了燒焦的味道。 路西法看著自己燒傷的手,卻也不在乎,只是漠然的轉過身,問道:“你想要什么?” 宴老爺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明明離自己有好幾步遠的路西法一下子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伸出了手,那手沒有觸摸帶他,可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立馬被人捏住了,他的雙腳開始脫離了地面,因為供氧不足,臉色變成了醬豬肝色。 “咳咳……”宴老爺子咳嗽了起來,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