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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還是有可能的。 想了想,還是回了句:我再考慮考慮,截止日前會回復。 羅賓:當初也沒看出來你這么沒事業心,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來無趣,陳疏言沒再回復,看了看列表里躺在最后的喻元洲,點進去,對著空空的消息鍵入界面發了會兒呆,然后退出。 心里突然有點空落落的,就像喻元洲灰色的頭像。 打起精神,跟陳簡視頻了一會兒,客廳空空蕩蕩的,陳簡看起來憔悴許多,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春晚,等著零點倒計時。 家里沒什么親戚,每年過年其實都冷冷清清的,但今年尤甚。 陳疏言沒忍住,試探性地問了問陳簡:“媽,想去哪兒玩嗎?我來安排。” 陳簡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自己好好散散心就行,我在家寫寫文章也成。” 陳疏言掛了電話,心情有些低落,恰巧提示聲又響了,拿起來一看,閆嶼發來的消息:下午去玩? “你項目做完了?”陳疏言關心了句,圣誕節一過,閆嶼就一門心思撲到了導師的項目上,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 “弄完了,凌晨三點over.” “那好,下午見。” 市政廳外有舞龍,兩個人到的時候,表演還沒開始。廣場上烏壓壓的一片,圍得水泄不通,偶爾有英倫紳士難得地不在乎形象吼了句:“We want dragon.” 陳疏言和閆嶼相視一笑,干脆遠遠的找了個角落等著。在國內這么些年,其實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看過一場舞龍。 的背景音傳來,陳疏言不禁一笑:“還真有國內特色。” “我挺喜歡的一個歌手,還唱過呢。”陳疏言看閆嶼。 閆嶼果然被勾起了興趣,“誰?” “不告訴你。”陳疏言看著前面舞起來的龍頭,嘟了嘟嘴,“反正是個男歌手就是了,長得也挺好看。” “會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會。”閆嶼表示不滿。 “真的?”陳疏言挑逗意味越發明顯,“唱兩句來聽聽。” 閆嶼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了兩聲,“有什么了不起的,唱就唱。” “看看你的身旁是嶄嶄的人/走走你的腳下是敞敞的門/沉下心氣兒憋足個海海的勁兒呀/揚起笑臉吼出個壯壯的聲……” 閆嶼還沒唱完,陳疏言已經笑得肚子痛,捂著肚子蹲到地上,一點也沒客氣地嘲諷:“還真是壯壯的聲兒啊。” 閆嶼拉她起來,“所以很了不起咯?” 陳疏言笑得發顫,沒來得及回答,閆嶼也沒跟她計較。遇到她后,脾氣越發沒了。 兩人去了唐人街,擺攤的還都是國人不假,但和平時不一樣,逛街買東西的基本都換成了當地人。偶爾有財神裝扮的人在人群中鉆來鉆去,帶來些歡聲笑語。 吃飯的時候,陳疏言點了一堆酒,怎么勸也勸不住。 到后面,閆嶼干脆也懶得勸,陪她一起喝起來。 外邊有焰火聲,老板介紹說歷年春節唐人街都有煙火表演。 陳疏言騰地站起來,“走。” 閆嶼問了句:“沒喝多吧?” 陳疏言搖搖頭,閆嶼這才結了賬,兩個人往店外去。 焰火聲聲,兩個人站在店外看,陳疏言突然湊上來,眼神迷迷糊糊的,問閆嶼:“閆嶼,你怎么還不回家陪你爸媽啊?” 閆嶼白她一眼:“我們在哪兒呢?還回家。” 陳疏言仔細看了看周圍,然后很肯定地回答:“不就迎澤么?這廟會我年年都來。” 得,這還沒醉。 閆嶼搖搖頭,站近了點,哄小孩似的哄她:“嗯,看完煙火表演我就回。你呢?” 陳疏言跟個孩子似的,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我一會兒去跟紀含丫頭玩,反正,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你媽呢?”陳疏言這樣子可愛得緊,閆嶼忍不住逗逗她。 “我媽,我媽又不管我,只知道她的破實驗室。”陳疏言說著說著有點難過,又有點憤怒。 腳上也沒閑著,拿鞋尖在地上蹭來蹭去。 “還有派呢?”從來不敢當面問陳疏言,趁著醉意,閆嶼也豁出去了。 “派……”陳疏言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派……應該飛了吧,我也不知道,太久沒見過了。” 突然又好像精神了幾分:“辭舊迎新,什么派,見鬼去吧。” 焰火形狀各異,高低不一,顏色繽紛。 閆嶼抬頭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眼身旁醉醺醺的人。 陳疏言酒勁上頭,站累了,往閆嶼肩上一靠,顯然是把他肩膀的當天然枕頭了。大概是還嫌閆嶼太瘦,肩膀有些硌得疼,拿手墊了墊,這才安心地閉了眼。 閆嶼怕她摔下去,拿手環住她。 焰火挺美,懷里的人偶爾咂咂嘴。 閆嶼一只手,沒法發消息,干脆給秦逸打電話:“上次給你說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搞定了,哥你什么時間去看看就可以了。” “好。”閆嶼停了停,“我大概幾天就回國了,平時打理維護你幫我看著點兒。” “哥不是吧,你不是要炒房?” 閆嶼:“……你管的寬。” 秦逸一拍腦袋,“哦,我明白了。給嫂子準備的是不是?” 閆嶼:“……等著,叫嫂子還得等等。” 掛了電話,陳疏言正看著他。 閆嶼一驚,也不知她什么時候醒的,怕剛剛的話被她聽到,尷尬地問了句:“醒了?” 陳疏言瞇著個眼看了閆嶼半天,“你說叫誰嫂子呢?” 閆嶼心里“咯噔”一聲,完了,還是被聽到了。 緊接著,陳疏言又補了句:“你還有個哥哥?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閆嶼:“……夭折了。” 其實他還真有個早夭的哥哥,太過可惜,所以閆松對他要求才一直這么高,喬靜也一直護著他,怕他再出什么岔子。 陳疏言“哦”了聲,又睡過去。 昏昏沉沉的,突然又抬起頭來看他,“誒,不對,夭折了怎么會有嫂子?你們家難道還信冥婚?” 冥婚? 閆嶼哭笑不得,完了完了,這個人真是醉得沒邊了。 “嗯,還燒三大件呢。”閆嶼逗她。 “哦。”陳疏言覺得沒趣,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 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側著頭看閆嶼,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帶著幾分笑意,“閆嶼,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紀桑小天使的雷和santazzzzz小天使的營養液^_^ 以及最近App好像老是不顯示最新章,s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