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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材高挑,氣質清冷,抽煙的動作看起來反倒有種別樣的帥氣。 閆嶼沒上前,陳疏言回頭彈煙灰,這才看到閆嶼,干脆直接把煙摁滅了,“沒事兒了?” 閆嶼木木地點點頭,“嗯,謝謝。” 陳疏言往茶幾上一指,“錢包在那兒,零鈔給服務生當小費了,我身上沒帶零鈔。” “好。”閆嶼惜字如金,也沒肯多說什么。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抽煙?” 陳疏言點點頭,“偶爾抽一根,不多。” “不過,閆總這樣家庭出來的人,應酬應該少不了,不抽煙倒是很奇怪。” 閆嶼低頭看她,答非所問,“你知道?” “猜的。”陳疏言笑笑,“沒帶煙,身上也沒煙味。” 閆嶼往窗外看了看,笑了,“無巧不成書。” “什么意思?”陳疏言也向窗外看了看,沒看出來什么。 “我住樓上。” 陳疏言:“……” 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往廚房走去,“餓了吧,熬了點粥,剛醒酒喝點粥對胃好點。” 粥還溫著,陳疏言拿了碗盛粥,利落而嫻熟,小塊的山藥片漂浮著。 閆嶼快速搜索了下,山藥粥:健脾益胃,不自覺地笑笑。 陳疏言像看出了他心思,把碗往他手里一塞,“還滋腎益精。”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憋笑。 滋腎益精? 這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閆嶼無奈搖搖頭。 粘稠正合適,甜度也拿捏得剛好,閆嶼嘗了口,不由夸了句:“真不錯。” “謝學長夸獎。”陳疏言隨口一答,沒抬頭看他,自顧自地喝粥。 陳疏言小口小口地抿著粥,感受到閆嶼的目光一直看著她,抬頭白他一眼,“還吃不吃了?” 閆嶼笑笑,又拿起勺子,“我只是好奇,你平時也回來做飯?” “中午在學校,晚上偶爾回來得早就自己做,外頭飯店不合口味。” “不習慣吃西餐?” 陳疏言搖搖頭,“也不算,每年東飛西飛的,西餐少不了,不能說不習慣,不喜歡而已。” 閆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晚上請你吃飯怎么樣?還是得道個謝。” “道謝就不用了。”一提到這事,陳疏言心里帶著點隱隱的怒氣,“威士忌是隨便喝的么?要是平時不怎么喝酒,你可能昨晚就喝死了。” 這丫頭生氣了。 閆嶼笑,“秦逸那小子不就是沖著灌醉我來的么?以前也是從小一起鬼混大的,不過這也好幾年沒見了,難得見面,喝喝倒也沒什么。” 手機上的信息看得閆嶼微微發笑,是秦逸發過來的:你這沒半點當老板的樣子啊,還沒手下藝人有氣勢。時間是昨晚。 閆嶼手指飛快,在桌下回了:怎么了? 秦逸那邊也回得快:哥你終于醒了啊。昨晚你醉了,人跟老巫婆一樣的,瞪我們幾眼就把人全給嚇趴下了。果然是女王大人,哥你有得受了。 閆嶼還沒回,那邊又來一條:哥,不對啊,昨晚你哪兒過的夜啊? 陳疏言看得來氣,“酒這東西,喝少怡情,喝多傷身,這點道理都不懂?” “生氣了?”閆嶼笑,“以后不喝就是了。” 手在桌下飛快地回:你管我。 秦逸回了一句意味深長的“哦”。 陳疏言沒想到閆嶼這么答,臉上莫名有些燙,心虛道:“誰管你以后喝不喝?”說完拿著碗進了廚房。 閆嶼不由搖了搖頭,這丫頭臉皮還真挺薄的,低頭專心喝起粥來。 陳疏言也沒管閆嶼,自顧自地拆床單去洗,沒客氣,也沒顧及他的面子。 閆嶼喝完粥,看陳疏言忙里忙外,自己識趣地拿了碗到廚房洗。 水流嘩嘩,閆嶼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洗完碗,閆嶼去跟陳疏言打了個招呼:“我回去洗個澡,六點見,請你吃飯。” “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 閆嶼沒辯解,笑著拿陳疏言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邊打邊道:“我先走了。” 六點,閆嶼準時出現在陳疏言家門口。 敲門,陳疏言打開一條縫,隔著門縫拒絕,“不去了,早點休息,明天還上課呢。”說完把門關上了。 剛走回沙發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陳疏言接起來,閆嶼在那頭,“真不去?” “不去。”陳疏言拒絕得干脆,隨即才反應過來,“你怎么有我電話?” “秘密。”閆嶼沒正面回答,“我錢包還在你屋里。” 陳疏言:“……你等會兒。” 陳疏言拿了閆嶼錢包,給他送出去。 閆嶼接過,立那兒,不說要走,也沒說不走,就那么看著陳疏言。 陳疏言盯著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鐘,沒說話,轉身進了門,換起了鞋,閆嶼這才笑起來。 樓道里有余暉自窗戶照進來,閆嶼襯衫扣到第二顆扣子,嘴唇彎彎,灰塵伴著陽光,在閆嶼長長的睫毛上跳舞。 陳疏言換好鞋,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一瞬忘了呼吸。 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故作鎮定,“走吧,少東家。” 陳疏言這一攤手,活脫脫就像個攤手的表情包,唯一的區別就是稍微養眼些。 閆嶼笑出聲來,甩甩手往電梯走,陳疏言在后面跟著,“你笑什么?” 公寓電梯小,正是飯點,電梯里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兩人住的樓層高,一開始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越往下人漸漸多了起來。 陳疏言往后退了退,閆嶼下意識地往前站了站,把她讓進角落里,站她身前護著她。 空間逼仄,陳疏言身上并不多見的香水味清晰可辨,前調草木香,尾調玫瑰味,透著股子淡淡的清香。 一聲低聲的“謝謝”傳來,閆嶼沒回答,問道:“打車還是自己開車?” 閆嶼沒說去哪兒,陳疏言也沒問,“打車吧。” 電梯門開,人群四散,閆嶼帶著她直奔唐人街。 距離并不近,陳疏言問他:“怎么去那兒?公寓附近餐館也多啊。” “你不是不喜歡西餐么?” 陳疏言愣了愣,低低道了聲謝。 周末夜晚的中餐館火爆非常,陳疏言沒了主意,跟著閆嶼七拐八拐,終于拐進一家餐館,餐館內坐得滿滿當當,陳疏言攤攤手,“得了,還是回去自己做吧。” 閆嶼往樓上一指,“我訂了座。” 閆嶼訂的靠窗的座位,兩人一落座,侍應生立刻開始上菜,果然是一早就訂好的。 桌上都是些懷遠的特色菜,陳疏言開玩笑:“廚師是懷遠人?” “嗯。”閆嶼也撒起謊來不帶臉紅。 陳疏言沒去揭穿他,靜靜看著窗外。閆嶼還是道了聲謝:“昨晚多謝仗義解圍,秦逸那小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