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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它。”他伸手,掌心里是一塊刻成辟邪模樣的圓潤黑曜石,秦汨默默地接過,隨即揣進夾克口袋里。陵園外圍是一些革命先烈的墓碑,年份比較久遠,幾乎都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英烈,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整齊劃一地排列在眼前,仿佛一列整裝待發的英勇士兵。越往里面走,墓碑越少,草叢也越深,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羊腸小道出現在秦汨眼前,為了秦汨的安全,蒼鷹走在了最前面,順便撥開前面過于密集的枝葉。一行五人走了大概七八分鐘,才遠遠看見前面稍微空闊的地方孤零零地立著一棟木屋,門口兩個陳舊的白燈籠在朦朧的月光下格外顯眼,山風乍起,兩個燈籠飄來蕩去的好似木屋的主人在迎接貴客。蒼鷹正準備推開門卻被秦汨止住了,秦汨借著月光仔細地觀察了下,這門常年被山風吹刮,原來的漆已然開始脫落,但是卻沒有人為重擊的的痕跡,可是根據手機上的位置顯示,她的那個屬下顯然就在里面,他要進去必然得推開門,這樣的話肯定有一部分漆會掉得厲害一些,然而門上卻沒有,這說明,她的下屬不是推開門走進去的。秦汨想起秦老爺子說過的話,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她剛敲完,沉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門緩緩開了,跟在她身后的四個保鏢同時上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這扇木門只是一個大門,里面是一個100來平米的院子,院子里擺著些農具,雖然已經銹跡斑斑。木屋左右兩邊是臥室和廚房,正中間是一個大廳,大廳緊閉著,兩扇高大的木門上各貼了一個已經辨別不出樣貌的門神。秦汨示意兩個保鏢把木門推開,但是他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弄開,蒼鷹站到秦汨旁邊,在手心上寫著:“里面栓住了”秦汨點點頭表示知道,轉身走向了臥室,臥室一般可以直通大廳。秦汨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臥室門,因為沒有光,眼前東西并不看的太清楚,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屋里的輪廓,臥室里有一個木質的柜子,還有一張被帷幔遮得嚴嚴實實的床。為了避免意外,秦汨只讓蒼鷹跟著她進來,其余三個人守在院子里。秦汨慢慢走近那張床,心中砰砰直跳,蒼鷹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唯恐有什么閃失,突然,秦汨一把扯開了帷幔,眼前所見卻讓秦汨差點尖叫,只見那個失蹤多時的屬下背對他們趴在床上,臉卻朝上,很明顯是被扭斷了脖子,凸出的眼球也證實著他已死去多時,蒼鷹顯然也看見了,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了一跳。 秦汨忍著害怕伸手捂上了他的臉,把他瞪圓的眼睛合上了,說到底,他也是因她而死,雖然做保鏢難免會有犧牲。秦汨給死去的下屬蓋好尸體后,站在床前深深三鞠躬,然后和蒼鷹一起拉開了臥室連接大廳的那扇門,因為沒有燈光,秦汨打開了手電筒。大廳的地上鋪滿了青色大理石,因長期無人打掃而落了一層灰,大廳的兩邊擺滿了香燭,盡管年代久遠多數已經損壞,蒼鷹撿起一根還算完整的蠟燭,掏出打火機將它點亮,隨著燭光照耀,秦汨得以看清楚大廳的全景,四處散落的祭品和奇怪的道具,看起來,像是在施行某種巫術。秦汨抬頭看向了大廳的墻壁,上面擺著三個靈位,分別是:何健、凌煜倩、秦汨! 秦汨瞬間如遭雷擊,這,怎么會有阿倩的靈位?她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哐當,一聲巨響毫無預兆地響起,緊接著地面開始劇烈搖晃,整個大廳的地面像是突然失去支柱般往下陷落;與此同時蒼鷹點燃的那根蠟燭也歪倒在旁邊的香燭上面,霎時間火光滔天,火勢兇猛,眼看著就要燒到秦汨眼前,蒼鷹早在地陷時就沖到秦汨身前,盡管知道這無濟于事卻仍擋在了她的前面。眼看著火光就要吞噬他們兩人,地卻在此時頓住,顯然是落到了某個密室里,接著頭頂被封死,看來上面那個大廳地面是一塊活版。火勢在離蒼鷹半米的地方頓住了,就像是一匹被人勒住韁繩的野馬一樣,在這樣詭異的近距離接觸下,秦汨終于察覺到異常,剛剛只顧逃命,竟然沒發現這火沒有溫度! 蒼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下意識地把手伸向了火舌,秦汨見狀大吼“”別碰!”到底是晚了一步,只見蒼鷹自手腕以下的五指及掌心悉數化作了焦炭,且有蔓延之勢,蒼鷹見狀左手摸出瑞士軍刀對著右手手腕用力一削,那條焦炭般的手掌便滑落到了熊熊火海當中。眼見危險解除,蒼鷹終于支撐不住,疼得跪倒在地上,秦汨掏出自己的錢包,里面還有一些止痛消炎的藥,一手捏著蒼鷹的下巴,一手把藥塞進蒼鷹嘴里,雖然疼痛難忍,蒼鷹還是強忍劇痛配合著秦汨把藥咽了下去,而后就暈倒了。秦汨費力地把蒼鷹往后面拖,讓他背靠著擺著靈位的臺子。“出來吧,我知道你在,何健!” “呵呵,汨兒真聰明,那你猜猜看,我在哪兒呢,猜對了有獎哦。”依然是那樣寵溺的語氣,盡管帶了些陰冷,秦汨不禁想起,六年前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陽光少年。就在她神思恍惚的那一瞬,火舌悄悄地向前靠近了一點,秦汨恍然回過神,冷聲道:“你不是他,你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怨靈而已!” “汨兒,到我這里來,我們說好一輩子不分開的”火光消失了,一個帥氣的少年站在花叢里微笑著向她伸出了白皙的手,秦汨內心深處的渴望被勾起,不由自主地把手遞了過去,少年還在循循善誘,秦汨魔障般地走向了他。少年張開了雙手環抱她,卻在觸及她身體的時候變了臉色,然后他的臉像破爛的瓦片一樣慢慢脫落,露出了包藏在臉皮里面的焦黑骷髏頭,骷髏的衣服鞋子同時粉碎,它掙扎著想脫開秦汨的懷抱,秦汨卻死死地抱住不肯撒手:“我找到你了,阿健,獎品呢?”骷髏停止了掙扎,沒有皮rou的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它輕輕地念出一串生澀隱晦的咒語,秦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婚禮 1977年,秦府。往日里戒備森嚴的將軍府今天人頭攢動,商政軍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原因無他,戰功顯赫的秦將軍唯一的掌上明珠秦沫今天訂婚。男方是本市最大企業掌權人的獨子,何健。秦將軍似乎很滿意這個未來女婿,從他一出現臉上就帶著欣慰的笑容,本市叫得出名頭的人幾乎都讓秦將軍請了個遍,因而不少人也得以窺見傳說中才貌雙全的秦大小姐真顏。秦沫一襲白色長裙,挽了時下最流行的發髻,淡施粉黛的精致小臉艷若桃李,一雙水晶高跟襯托出她恰到好處的完美曲線,蓮步輕移時長裙隨風擺動,活脫脫一位自歐洲中世紀走來的優雅公主,她所到之處無數青年才俊為之傾倒癡迷。何健一身純白色西裝與她相映成趣,英俊挺拔的身姿和帥氣面容比起秦沫毫不遜色,兩人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