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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格健壯,與六國文人的羸弱形成鮮明對比。在自己府邸宴飲三天后,嬴齊才換好朝服前往王宮覲見桓王,同樣的深紅冠服,穿在清秀的他身上,竟然顯出一股不同世俗的飄逸氣質(zhì),宛如謫仙。“孩兒叩見父王!” “起來吧。聽說你三日前便到了,何以今日才來見寡人?” “孩兒懶散慣了,回到都城只顧與舊友嬉鬧,一時忘了,請父王恕罪。” “無妨,我兒高興就好。你兄長最近事忙,十個公子里就數(shù)你資歷最廣,行事最為穩(wěn)妥,可愿協(xié)助他一起處理?” “謝父王厚愛,只是孩兒常年在外,亦不諳政事,恐怕幫不上兄長,還請父王另擇他人。” 面對成王的試探,嬴齊不驚不懼,從容不迫地回絕了,他知道即使這樣成王也不會真的對他放心,但是,起碼他明確地表示了他對太子并不感興趣,親生父子卻要這樣互相防備著,不得不說,這就是王室的悲哀,普通百姓的舔犢之情,在王權(quán)爭斗中不值一文。--------成王同樣感慨,這么聰明的孩子,懂得避開權(quán)力中心的角逐,懂得審時度勢,以看似荒謬的行為避開了那些試圖靠近他的大臣,相較之下,太子那不知收斂、鋒芒畢露的做法真是讓人頭痛。成王甚至在想,如果沒有他,面對這樣思慮周全處變不驚的嬴齊,太子的勝算能有幾分很可能,趙國就將易主!“父王,孩兒有一事相求!” “我兒但說無妨” “孩兒游經(jīng)魯國時,曾遭蠻夷劫掠,幸得一商賈相助才逃出生天。商賈有一女,賢良淑德,孩兒欲娶她為妻,求父王賜婚。” “你是公子,婚配自然要從名門望族的小姐里挑選,怎可貿(mào)然求取商女?” 對于嬴齊的要求,成王有些意外,哪怕他并不希望這個兒子締結(jié)強大的聯(lián)姻,可是作為他的兒子,他自然會挑選一個不沾政事的望族女子給他做妻。“父王所言甚是,只是,孩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商賈,救命之恩不敢不報,請父王成全。” “既然如此,你明日將此女帶入宮中,寡人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值得我兒這般癡心。” “謝父王。孩兒告退!”嬴齊恭敬地退出了正殿,適才那一派輕松的神色早已消失,他沒料到成王會讓他把她帶進宮;原以為,得知他想娶無權(quán)無勢的民女桓王會喜出望外地一口答應(yīng),畢竟他已經(jīng)成年,他的婚事各方都在關(guān)注,特別是那些不服太子的官員,都在伺機而動。他這么急著想成婚,也是考慮到這個因素,但他還是沒摸透桓王的心思,或許,成王是怕他假借商女之名成聯(lián)姻之實吧。可是,他想娶她,是真心的,并不僅僅只是為了避禍,萬一成王知道內(nèi)情,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一個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有了軟勒,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成王的確是他的一個敵人,起碼,成王心里是不愿意看到他強大的。 秦汨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手中的碧綠玉佩,這個反復(fù)出現(xiàn)在她各種夢境里的東西,咋一出現(xiàn),反而讓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真相的她有了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連她也不明白怎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沉思中的秦汨嚇了一跳,平復(fù)了下受驚的心情,秦汨拿過手機,來電顯示是她的一個得力手下:“健少爺,您不能這樣,那是大小姐的東西。。。。” “呵呵呵呵,真是條忠心的狗,還敢通風(fēng)報信?咔嚓,嘟嘟嘟。。。。。。。”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電話隨即被掛斷,短短一分鐘的對話,卻讓秦汨如墮地獄,那個陰森刺耳的聲音,原本該是溫文爾雅牽著她的手共度一生的人,生命永遠定格在了她16歲生日的那天。秦汨明白,她的屬下是用生命在提醒她,這個亡靈,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溫柔情人了。----秦老爺子曾經(jīng)說過,生人不同于死靈,哪怕再溫柔良善的人如果一旦成為心有掛念不愿離世的怨靈,便會本性喪失兇狠殘忍,為完成心愿不擇手段,最終墮入惡鬼道。彼時秦汨不滿六歲,卻因為秦老爺子難得肅穆的臉認(rèn)真地記了下來,現(xiàn)在看來,冥冥中似乎早已注定。秦汨收拾好自己復(fù)雜的心情,打電話通知了幾個屬下立刻到校門口待命,然后爭分奪秒地開始在電腦上鎖定那個號碼的具體位置,接著把這個地址傳到了她最喜歡的一輛路虎車上,然后套了一身黑色夾克迅速下樓,小跑著到了車庫。等秦汨把車開到學(xué)校門口時四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早已肅立多時,秦汨搖下車窗,向他們一招手,四個人立即心領(lǐng)神會地鉆上了她的路虎。四人剛坐穩(wěn),秦汨便猛踩油門流星一般極速飛馳,瞬間消失在漸漸暗沉的暮色里,一路上秦汨一言不發(fā),只要不是特別擁堵的路段她都是超速行駛,也不管闖了多少個紅燈,反正掛的是軍牌,在市里擁堵了半個小時以后,秦汨終于上了高速,正好這會兒車少,于是她一口氣將車開到300碼,原先需要開兩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讓她一個小時開完了。下了高速秦汨跟著導(dǎo)航拐進了一條鄉(xiāng)村公路,穿過星零的村落后展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不同于秦氏祠堂那座山的平緩秀雅,眼前這座山顯得陰森冷寂,盡管有蜿蜒的盤山公路,但因沒有路燈,道路兩旁茂盛的樹木更是把稀疏的月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著宛如鬼道的公路,秦汨沒有絲毫猶豫,小心翼翼地往上開,因為山路彎多路陡,所以秦汨開的并不快,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秦汨才開到山頂,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是一座陵園,門口還有一棟兩層的小樓,小樓前面建了個崗哨,兩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正站在上面執(zhí)勤。看到秦汨的車,那兩個軍人便向她這邊走來。秦汨剛熄火,后座的三個眼鏡男便陸續(xù)下車了,坐在她副駕駛的這個也及時推開車門,然后繞到秦汨那邊拉開了她的車窗。秦汨下車后看到她的下屬已經(jīng)在跟對方交涉,但是對方并沒有放行的意思,秦汨走了過去,問:“蒼鷹,怎么回事?” “小姐,他們說奉上峰命令在這守陵,我也不能進去。”蒼鷹是秦汨的保鏢頭領(lǐng),也是一名軍職在身的軍人,大概是連長級別的。“你們上峰是誰?隸屬哪個軍區(qū)?”“對不起小姐,這個是我們的機密。” “應(yīng)該是X市的國防部隊,你們的上峰是不是姓秦?” 那兩個軍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變,但還是堅持不讓他們進去,秦汨無奈,只好親自打電話給秦老爺子,電話接通后傳來秦老爺子和藹的聲音,秦汨簡單說了下情況,便把電話遞給了其中一名軍人,那人聽到秦老爺子的聲音肅然起敬,掛斷電話后,他向秦汨敬了個軍禮:“對不起小姐,您請進。”這名軍人向旁邊的小樓一揮手,陵園的鐵門便緩緩打開了,秦汨一行人剛要進去,這名軍人又?jǐn)r住了她:“小姐,請等等,這是將軍留在這里的,將軍說如果小姐要進去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