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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什么寶貝的東西被弄丟了,而現在她在追責。 趙姨可擔不起這責任,戰戰兢兢道:“我、我沒見著夫人的什么模型,不過如果您說的是那幾架漂亮的玩具飛機的話,我想,應該是先生,我今早看著他用透明袋子提著那幾架玩具出門了,朝垃圾場的方向去了……” 陳沫臉色都白了。 趙姨真是這么久都沒見她這么慌張過,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上,就沖出門了,制直奔東門垃圾場的方向。 后來過了很久,陳沫渾身臟兮兮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晌午了,她手上提著架破破爛爛的模型戰機,隱約看外觀摸樣的話,確實是她曾經放在床頭柜上的寶貝擺件,趙姨見她表情難看,安慰道:“夫人您別生氣,先生可能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陳沫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聲音拔高,“你親眼見著的,趙姨,他用垃圾袋把我的擺件裝好,親自開車去了幾公里開外,親自把我的東西丟到垃圾焚燒池里面,這還叫不是故意?” 她眼睛都是紅的,顯然是怒極了,也分外的委屈。 趙姨覺得:夫人這委屈得有道理。 她心中也不理解,這夫妻倆關系好不容易融洽了一段時間,先生也不知犯了什么勁,好端端的扔什么不好,偏要將夫人的寶貝模型給扔了,還扔得這么明目張膽,讓人連替他想個借口遮掩都不成。 陸饒當天回來吃晚飯,剛進家門,就明顯感覺到了低氣壓。 陳沫脾氣都已經發過好幾輪了,周邊的傭人們大氣不敢出。 “你這是干什么?”陸饒率先注意到了客廳靠沙發地方的一個大箱子,問陳沫,“好端端的干什么把旅行箱搬出來?” “我在東城另置了房產,打算搬過去住。” “這里住得不合心意嗎?也好,你不喜歡的話,我們搬去東城也可以?!标戰堊聛?,示意趙姨安排廚房上菜。 陳沫冷冷睨著他:“是我搬出去,不是我們?!?/br> “你跟我置氣?為什么?”陸饒似乎不解。 陳沫只是冷冷瞪著他,看著他裝傻。 陸饒輕笑,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悟道:“不會是因為那幾個‘'限量版模型吧,我昨天偶然觀摩過,發現那些都是次等貨,用的材料也是劣質品,這才順手給你丟了,打算重新花重金請人給你特制一套,保證比那精美百倍——那些劣等品,丟掉就丟掉了吧,就算再撿回來也是毫無價值的破爛,白占地方。” “我不需要你的精致品,我就要我自己的,它再丑再差,我也看習慣了?!?/br> “是看東西看習慣了,還是睹物思人習慣了?!标戰埿闹斜揪碗[藏著邪火,被她這樣冷冷一撩,全發泄到面兒上了,質問道,“這批模型是誰送給你的?是誰給寄給你的?” “你這是什么語氣?”陳沫怒視著他,“我從朋友那收個禮物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普通朋友是不需要?!标戰埨淅浜敛幌嘧?,“但是有的人絕對不行,陸小羽絕對不行?!?/br> 陸饒現在已經不是懷疑,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套模型,就是從遙遠的大不列顛,漂洋過海千萬里,在陳沫生日當天,空降在她家門口的——他查到了包裹的寄件號——寄件人是那個小畜生無誤。 最關鍵的事,他還打電話跟陸小羽確認過,對方沒否認,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舅舅,你想多了,一份普通模型而已,又不是什么出格的東西,我朋友生日我都人手一套的,何況,她現在好歹算我半個家人了?!?/br> 少年這樣冷靜清晰的回話,倒反而顯得他不能海涵,陸饒被噎得失了立場,全天都情緒陰郁,一邊要琢磨陸小羽來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遍還要考慮陳沫如此寶貝這些模型是不是對陸小羽余情未了? 啊呸,什么余情,這樣說不是默認他們之間有過情嗎? 可那算什么感情,一個少不更事,一個沒心沒肺,玩一樣地互解過幾次生理需求,上過幾次床,還上出感情來了? “東西是陸小羽給你的。”陸饒沉沉道。 陳沫眼神猛地瞪大,臉上瞬間閃過太多情緒。 陸饒清楚地捕捉了她的每一分表情變化,然后恍然大悟:她竟然不知道? 她剛才的表情,分明不似作假。 她竟然真的不知道這是陸小羽定做送來的東西? 這樣的想法讓他打臉打得生疼:原來竟然是在不知道禮物是誰送的情況下,只憑著那一絲熟悉感,她就這般寶貝?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br> 陳沫拉著箱子,面色復雜不明。 “你給我站住?!?/br> 陸饒臉色陰郁,動了好大的怒氣,嘔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沫頓了一下,出門,將重重的行李箱甩到車子上,她面無表情的上了車,松開手剎,倒車出庫,緩緩又急急地,車子才剛出車庫,還沒直上馬路,后面就追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 陳沫閃神之間,一個猛的剎車,身邊純黑色卡宴狠狠擦過,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跟她的奧迪斜斜親吻上,差點就要來個最激烈親密接觸了。 瘋子。 陳沫頓時后背汗毛直豎,手壓在方向盤上,搖下車窗,對上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睛。 卡宴上,陸饒也隨即剎了車,跟她之間隔了一個副駕駛,加十幾厘米的距離,男人胳膊搭在放下玻璃的窗戶沿上,側頭瞧了她一眼,四目相對,都是不服氣。 陳沫不想鬧開,忍了這口氣,道:“你要是趕時間,可以先走,馬路上追尾可不太好看?!?/br> 卡宴往前沖了幾步,擺尾將車身一橫,像只打怪獸一樣堵在她的去路。 “我不趕時間,我今天時間多得是?!标戰堈f。 好嘛,陳沫這下算是真被搞毛了,心頭憤憤:欺負人,陸渣這簡直太欺負人!未經允許丟我東西,又欲加之罪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禮物給我臉色看,現在更不得了,直接開車堵我去路,真以為姑奶奶不敢反抗不成? 陸饒似乎就篤定了她沒脾氣一般。 兩人這樣耗在這條寂靜的私人道上。 陳沫心中實在不明白這人腦子里到底裝著些什么豆渣,她緩了緩,深吸一口氣,坐車里好半晌都一動不動,眼見著前面的卡宴搖上了車窗,似乎是要打算在這里跟她死耗著的模樣,她心火越燒越高,越燒越高,最后終于按捺不住,脾氣上頭,瞬間沒了壓制! 哐當,撞上了。 可惜對方的車皮太厚,連條刮痕都沒留下,陳沫心有不甘,油門一踩,沒留情面了。 刺耳的摩擦聲略過耳朵,卡宴挪開了,她的車子直直沖了出去,全程暢通無阻,揚長而去。 身后的卡宴始終緊隨。 他今天是鐵了心跟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