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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就是:“陳小姐,陸總走了,咱們現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想怎么辦?”陳沫一聽來人焦急的口氣沒好氣,她氣得牙癢癢,屁股上跟釘了釘子似的坐不住,幾下張望之后都沒看到陸小羽從會議室出來,對回話的人道,“還有你剛才稱呼那個人渣叫什么?總什么總,他算個屁的總,這錦繡星城里里外外,是誰在打點誰說了算你不知道是不是?” 回話的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唬住了,連連恭維道:“當然是陳小姐說了算,陳小姐說了算,我是說,陸先生剛剛離開會議室,表情沒有異樣,也不像是跟人起了爭執的模樣。” 沒爭執? 陳沫心中咯噔一下,更加覺得不妙了。 她噔噔踩著高跟鞋前往會議室,恰好碰到陸小羽從里面出來,少年皺眉低著腦袋似乎在想什么問題,陳沫都湊近了他才看到她,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似的嚇了一跳,煩道:“你搞什么鬼,突然躥出來要嚇死人啊。” “我看你才是要嚇死人陸小羽。” 陳沫哇哇還嘴。 陸小羽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完了完了這架勢肯定是被陸渣徹底洗腦了——陳沫岌岌可危地想。 “小羽,你別聽你舅舅跟你亂說話他那個人有神經病的……” “我知道。” “啥?”陳沫蒙逼臉,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腦子有病,我知道。”陸小羽笑起來,捏了捏她近些日子來圓潤不少的臉蛋,唇角一揚,“這兩天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回家里一趟,收拾準備一些去國外需要用的東西。” “這樣子啊,”陳沫唉聲嘆氣,“那不是很多天都見不到面了。” 陸小羽怪怪地想:我之前跟你說要出國,可能兩三年都不會回來的時候,你這女人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現在又來跟我唧唧歪歪什么很多天,假情假意得很。 但他嘴上卻沒有點破什么,陳沫原本還抖m地等著他開嘲諷的,結果等來一頓沉默,一時還有點沒習慣,叫了他一聲:“小羽?” “我們談一談。”陸小羽突然說,拉著她到了旁邊的休息室。 “我要是半個月之后走了,你打算怎么辦?”陸小羽將她放在椅子上讓她坐下,自己就在她的面前拎了張凳子坐下,“要是我三年五載都沒回來,你打算怎么辦,你實話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 “日子總歸得過,想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陳沫說。 陸小羽就是特別討厭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特別招人恨得牙癢癢,沒好氣吼道:“我總算是知道你前夫為什么要跟你離婚的了,你這女人就是沒心沒肺,誰都沒法跟你好好過日子,再熱的心都能被你給凍僵。” “陸小羽你什么意思?” 陳沫聽他這么說也不爽了,平白無故提她前夫,這不是當面揭人傷疤嗎,她語氣也不太好聽,“你不是當事人就別隨便評判我曾經的婚姻,是,一段婚姻的失敗肯定不是某一方的責任,我肯定有不好的地方,我也沒打算把自己洗白成白蓮花,可他顧延承又算是什么好鳥?但凡有一絲人性的男人就不會放任自己的母親毒罵自己老婆,也不會怒極之下對自己老婆動手,更不會簽署離婚協議之后設計自己曾經的枕邊人身無分文凈身出戶。” 陸小羽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些,表情震撼。 陳沫冷笑了一聲,自己去吧臺取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進胃里,講起那些糟糕的往事的時候,眼都沒眨一下,“我只是沒你那個投胎的本事,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矜貴命,我就可以找個沒錢的小白臉結婚,婚后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不樂意生孩子他不敢上床不戴套,那樣我就可以活得跟個傻逼一樣,整天做自己王國里的小公舉,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純潔樣子,討人歡喜。” 陸小羽連話都插不進去。 陳沫懶散地靠在吧臺上,突然輕笑了一聲:“你才搞笑得很,說我沒心沒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對你全然上心我們會是什么樣子?你以為就能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嗎?” “為什么不能?”陸小羽討厭她這副看透世事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 “因為你不能。”陳沫定定地盯著少年倔強的側臉,說,“因為人性就是賤,這個樣子的我,和這個樣子的你,恰好氣場互補相吸引,一旦某個人開始改變氣場,或者有意識地迎合對方的氣場,最終結果只會互相排斥,相看兩相厭。” “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將來會怎么樣嗎?”陸小羽忍了忍,咽下了‘我們的將來’中的‘我們’兩個字,問道,“你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都沒想過將來的事情嗎?” “怎么沒想,我做夢都在想,并且也想到出路了。” 陳沫抿唇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陸小羽算是看出來了:她的‘出路’中,并不包含他。 骨子里的驕傲與自尊作祟,這時候年輕氣盛的少年還不懂得低頭兩個字怎么寫,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野性就已經是十分努力了,問出的話也十分咄咄逼人:“你沒考慮過再結婚?” “再進墳墓活埋自己一次?”陳沫反問,“如果有的選擇,你樂意被活埋嗎?” “如果遇到了合適的人,我想我是愿意結婚的。”陸小羽咬了咬唇認真地說,卻沒開口說她就是合適的人,不知道是因為心中那小小的不確定,還是因為怕說出口招來她毫不留情的嘲諷。 “你想得太美了,不管有沒有合適的人,你都要結婚——會有很多人樂意為你做出這個選擇。”陳沫想起娶了個母夜叉的周存,看向陸小羽的眼神中難得帶上了同情,她手撐著下巴支在吧臺上,懶洋洋輕聲道,“也算是為你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家族特權的代價吧,你的婚姻,在你家中長輩,你的父母,又或者你那個好舅舅的插手下,不會有多少美好可言,那于你而言,將會形同于一場略微昂貴點的招妓,乏善可陳——當然,你起初肯定會反抗,會逃離,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爭取,但最終你都會回歸到那個畸形的怪圈中去,因為那是孕育你的地方,你擺脫不了。” 陸小羽咬緊牙狠狠瞪著她。 他有一萬種話可以用來反駁,用來跟她辯論,但是他最終都只是咬緊牙沒有開口——這個女人已經心理扭曲了,那場失敗的婚姻,讓她的價值觀人生觀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成了現在這樣,可怕的是她自己還把這種恐怖的變化當成是成長,是教訓,是世故,是可以拿來傳授講道的人生經驗——陸小羽仔細打量著陳沫,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哪怕一絲的言不由衷,哪怕一丁點賭氣的跡象來。 可是沒有。 她笑意盈盈回視著他的打量,證明她此刻怎么說的,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