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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戰,聽到少年森然地說:“你敢叫,信不信這鐵棍能直接捅穿你的喉嚨,捅到你的胃里?” 刀疤男瑟瑟發抖,右手的骨節被少年碾得嘎吱作響,卻咬緊了牙哼都不敢哼一聲,他渾身都是血,鼻翼間除了血腥味就是鐵銹的味道,外面烈日炎炎,這廢棄的廠房內卻透不見一點點的陽光,疼痛讓他滿身大汗,視線模糊可是痛覺神經卻無比敏銳。 他知道求饒沒有用,這少年就是要他的命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害怕得不斷顫抖,像是一只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傀儡,在血泊中止不住的顫抖,期間,聽到少年清涼的聲音:“說,周家誰指使你的?” 刀疤男反應過來少年是在跟自己講話,當即叫冤:“我不知道什么周家啊——” 陸小羽一腳將他踹皮球一樣踹開,手中鐵棍飛出,尖端都在水泥地上撞擦出了火花,最終捅進了刀疤男的大腿。 陸小羽四下看了眼,又重新撿了根鐵棍,放手上掂了掂之后,逼近。 刀疤男恐懼得往后縮:“饒命,饒命啊!” 陸小羽提著鐵棍冷笑:“說,周存還是周婷?” 刀疤男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但她是個女人……我、我也是為了貪點錢……” 他滾在地上使勁磕頭:“爺,爺求你放了我,我不敢了,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陸小羽滿臉戾氣地反問了一句。 刀疤男使勁點頭,渾身哆嗦。 迎接他的是另一陣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拳打腳踢。 …… 陸小羽最后從廠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事先準備好的替換衣服,他取出手機,剛開機就看到十幾通未接來電,全是陸饒打來的,只有最近的一通,是陳沫。 少年的眉頭緊緊皺起,被汗水打濕的額發貼在額頭,在朝霞的映襯下,顯得十分秀氣好看。 陸小羽知道陸饒打電話來干什么,肯定是要逼他會c市,他心中雖然煩不勝煩,但也知道這肯定是家里老爺子的意思,否則陸饒向來對他放養,壓根不會過問他在哪讀書的——暫時不想跟家里鬧翻,他決定跟陸饒回c市一趟。 只是…… 陸小羽皺眉看了眼最后一條未接電話記錄。 半分鐘之后,他撥通電話回了過去。 電話里很快傳來女人受驚過度的聲音:“小羽!你跑哪兒去了,你舅舅、你舅舅他——” “舅舅怎么了?”陸小羽被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嚇一跳,無意識地緊張了聲音。 陳沫哭著說:“你舅舅走了又突然回來,他找不到你,就在我身上撒氣,硬要怪罪到我的頭上來,說是我唆使你把你藏不見了,我怎么解釋都沒有用,他、他就……哎喲我的手!我的手好疼我的手好疼啊——” “你怎么——” 陸小羽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換成了護士的聲音: “陳小姐您別亂動啊,不把傷口處理好的話,您這只手真的可能會廢了的,剛才那位先生誰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卻怎么能對你一個女孩子動手,還下手那么狠毒的……” “青姐,你別說了!” 陳沫低語了一聲呵斥護士,掛了電話。 “喂?喂說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陸小羽沉著臉啪地一聲摔爛了手機。 ☆、第025章 ……………… “姐,你確定要看?我建議你還是別看了。”張元將手機遞給陳沫又很快搶了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復雜。 “我再說一遍,把手機給我。” “可是姐——” 張元話還沒說完,手中手機就已經被搶了過去,陳沫翻到視頻文件,直接問:“是最新的這個嗎?” 張元遲疑地點了點頭,在陳沫要點開播放的時候,避之唯恐不及地說了句:“您把音量調小聲點,帶著耳機自己看吧,我不想再受一次傷害。” 陳沫面無表情地取出耳機,一言不發地將這段長達六十多分鐘的視頻默默看完,最后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精彩。 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能夠跟劉洋那種混混學生稱兄道弟,又抽煙賭博下藥壞茬子一重接著一重的來,陳沫原本就沒對陸小羽的人品抱有多大的期待,可是小小年紀這么殘忍,多少還是令她有點出乎意料的——可他卻又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殘忍,至少他知道節制。否則,陳沫按下暫停鍵,蹙眉估摸著畫面中陸小羽手上鋼管的重量……否則真要是單純為了泄憤,那刀疤男哪能有機會堅持到六十幾分鐘。 早不知死透多少回了。 果然這起綁架案的幕后黑手是周婷。 一個大肚子的孕婦,還這樣心腸歹毒,陳沫想,這女人也是硬氣,都不怕自損陰德生下個畸形怪胎。 病房門被突然推開了,穿著白襯衣白球鞋的少年走進來,仿佛自帶清爽涼風效應。 張元一看到陸小羽就想起他折磨刀疤男時的狠戾,頓時心虛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規規矩矩地站在病床前。 “你朋友?”陸小羽掃一眼張元,問病床上的陳沫。 “我干弟弟。”陳沫說。 “哦。”陸小羽不咸不淡地應了聲,眼神將張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張元沾著紅泥的皮鞋邊上,頓了一秒。 整個s市,只有西城山郊外才有紅泥土。 “你這個干弟弟打扮倒是蠻特別的。”陸小羽隨口說了句,眼神從張元身上移開,在病床尾坐下。 “嘿、嘿嘿,謝謝夸獎啊小羽。”張元尷尬地抓了抓一頭黃毛。 “你認識我?”陸小羽好奇地反問。 “呃,”張元心中一驚,很快反應道,“常聽姐說起你,對了姐,我想去趟洗手間!”飛快地跟陳沫說了聲,張元夾著腿跑外面去上洗手間了。 “小羽啊——” 陳沫剛開口招呼陸小羽,就被對方打斷道:“我也先去洗個手,手上臟兮兮的,回來得急忘了洗干凈了。” 陳沫看到了,他手上都是紫紅色的,像是鐵銹又像是泥巴混合物一樣的東西。 陸小羽在洗手間堵住了剛撒完尿的張元。 “你跟蹤我?”陸小羽輕描淡寫地問。 “我沒有啊你別胡說八道!”張元矢口否認,“笑話,我干嘛吃飽了撐的要跟蹤你,我一直在醫院陪我姐呢!” 陸小羽定定地盯著張元好幾秒。 張元心都在打顫,反復提醒自己不能慫不能虛。 這里是醫院,這里是醫院這少年不敢把我怎么樣的! 可萬一他把我拖到郊外去毆打怎么辦嗚嗚嗚嗚! 張元快緊張得掉毛。 最后還是陳沫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你們在干什么?”陳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