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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兒,你放心,雖說是側妃,可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先前也說了,武王妃重病沒有多少日子,所以武王府才準備納一個側妃,等你入了府,雖說是側妃,可沒有人能越過你頭上去,和正妻沒什么兩樣。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吃虧的……”梁琦眼里滿溢著激動和振奮,她激烈地哆嗦著,努力勸說著。 在她話音未落時,蘇嬋突然抬起修長的腿,一腳踹在堆放聘禮盒子的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桌上的盒子噼里啪啦落下,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她望向梁琦,語氣冰冷地說: “你回去告訴梁敖,要是他敢來硬的,我就在新婚之夜捏碎他的卵,讓他變成太監!”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用手猛地做出一個有力的捏拳動作,好像真的在捏碎什么東西似的。 在她說完之后,靈犀堂陷入一片震驚尷尬的沉默。 跟來的媒人低垂下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我什么都沒聽見”。 彼時,正在王府里辦公的梁敖突然覺得胯下一股冷風嗖地刮過,甚是寒涼,他下意識并攏雙腿,有種毛毛的感覺。(。) ☆、第五百八九章 錯過交點的心 景陽長公主拗不過蘇嬋,憤然離去,雖然帶走了媒人,可一百箱聘禮卻沒有帶走,全部留在了雪乙莊。 蘇老太和胡氏氣得不輕。 下午時,蘇妙和回味回來了,蘇妙同樣很生氣,讓回味派人把聘禮送還給武王府。 回味沒說什么,吩咐了人整理好箱子給武王府送去。 最生氣的是蘇嬋,因為過于生氣,她難得沒有出門,獨自坐在房間里,單手托腮,一直在發愣。 接近黃昏,純娘偷偷跑進來找她,悄悄地對她說: “嬋姐兒,你陪我去昌西橋吧?” “干嗎去?”蘇嬋瞅了她一眼,問。 “文書今天去同窗家里,回來時正好路過昌西橋,我做了冬衣,已經跟他約好了,在昌西橋碰面,讓他把衣裳拿走?!奔兡镉悬c不好意思,臉頰飛紅,輕著聲音,靦腆地笑說,“因為上次的事,我也不好再去學院給他添亂,正好他路過,順路就給拿回去了。” “你跟他是什么關系???”蘇嬋看著她,硬邦邦地問。 她問的直白,純娘越發不好意思,咬著嘴唇,絞著雙手,沉默不語。 “你爹在豐州忙著看蘇記,也是因為腿腳不好,所以這次沒來,我娘說了,你爹這陣子正忙著給你物色婆家呢,已經相中了幾家,男方家對你也滿意,就等著你回豐州去,挑一個可心的,然后出嫁。你爹嫁妝都給你準備好了。” 蘇嬋的話讓純娘的情緒低落下來,她深深地垂著頭,過了一會兒,小聲說: “我知道我爹是為了我好,我這年紀也該出嫁了,可是……嬋姐兒,你說嫁給從來沒見過的人,真的好嗎?又不認識,話都沒說過,怎么一起過日子,不會覺得難受嗎?” “成親之前本來就是互相見不著面的,男女都一樣,有幾個像二姐似的,回味上趕著找上門來,還被她一把抓住了,大姐那么勾搭,文王不是也沒上鉤么。見過也好沒見過也好,成親就是拼運氣吧,運氣好了,怎么著都圓滿;運氣不好,成親之前海誓山盟成親之后照樣勞燕分飛。以為成親之前海誓山盟成親之后就能百年好合,你太天真了,人生可不是這么簡單的?!?/br> 純娘皺了皺眉:“這么說,比起好好想想,我其實應該去廟里多拜拜,求佛祖保佑我的夫君運好一些?” “記得多添點香油錢?!碧K嬋不咸不淡地補充了句。 “添多少才夠?”純娘認真地問。 “佛說,你的誠心有多重,添的銀子就要有多重。”蘇嬋回答道。 純娘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了搖腦袋,說:“我總覺得哪里不對?!?/br> “哪里不對?”蘇嬋問。 “不知道?!奔兡镟倨鹱彀停瑢嵳\地回答,頓了頓,搖著她的手說,“好嬋姐兒,你陪我去吧,昌西橋太遠了,我走不過去的!” 蘇嬋瞥了她一眼,頓了頓,站起身,沉默地走到衣柜前,取了一件帶兜帽的短款外衣穿在身上,拿起馬鞭出門去了。 純娘大喜,抱著包袱,開開心心地跟上她。 剛走出院子,迎面碰上不知道是從哪里回來的蘇嫻,蘇嫻的丹鳳三角眼里閃爍著可怕的光芒,撞見她們二人一身要出門的打扮,語氣嚴厲地問: “你們兩個去哪兒?” 純娘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大姐可不是妙jiejie和嬋兒可以放她自由,要是大姐知道她去見文書,大姐一定會罵死她的。 “去遛馬。”蘇嬋則十分淡定,平聲回答。 “你們兩個?”蘇嫻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嗯?!?/br> “別走遠了。你二姐回來了嗎?”蘇嫻繃著臉問。 “早回來了。” “在她屋里?” “這會子正在妙云軒吧。”蘇嬋說。 蘇嫻嗯了一聲,沒再管她,匆匆向妙云軒走去。 幸好大姐沒看到她藏在背后的包袱,純娘見蘇嫻走遠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悄聲對蘇嬋道: “大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br> 蘇嬋沒說話,她知道,大姐八成是知道景陽長公主今天來過了,所以才那么生氣,她去找二姐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 蘇嬋一言不發地轉身,先去雪乙莊的馬廄,牽走了她常騎的小黑馬?;匚墩f這馬送給她了,不過她沒要,她只是借用,而且她也不打算叫他“二姐夫”。 蘇嬋牽著小黑馬從后門出去,出門之后上了馬,彎下腰身將笨拙的純娘拽上來。純娘背著包袱從后面摟緊她的腰,蘇嬋甩了馬鞭,小黑馬揚起四蹄,向昌西橋的方向奔跑去。 騎馬到昌西橋大概兩刻鐘,昌西橋連接著盤和莊與梁都之間的官道,文書的一位同窗好友就住在盤和莊。兩人到達昌西橋后,站在小橋上大概又等了兩刻鐘,她們等的人才匆匆趕到,不僅僅是文書,還有寧樂。 看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一塊去同窗家開讀書會了。 純娘等得正冷,見文書從橋那頭走過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跳起來高聲招呼: “文書!文書!這里!” 文書看見她也很高興,快走兩步,來到她面前。 “天已經冷了,怎么不多穿點?”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皺起眉,問她。 純娘的小臉紅撲撲的,抿嘴笑道:“我不冷。”手很自然地在他的衣袖上摸了摸,“這件衣裳太薄了,梁都不比豐州,冬天很冷的,我把衣裳做好了,加了很多棉絮,你過來試一下。”說著,轉身,走到昌西橋邊上一個歇腳的草亭里,翻包袱拿衣裳給他試。 文書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