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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回蕩。 “夏姑娘,不管是你的臉還是你的做法,之前的你都太無趣了,讓我看一看有趣的你吧,然后,沒有遺憾地輸給我,承認我的確比你經驗豐富,怎么樣?”蘇妙背靠在料理臺上,雙手抱胸,側著頭望著夏瑾萱,笑吟吟地問。 夏瑾萱臉色發青,看得出她正在努力抑制就快要洶涌噴出的怒火,蘇妙平淡散漫的話讓她怒不可遏,偏她因為過于氣憤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話來反擊,她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蘇妙,恨不得用眼神抽她兩巴掌。 面對拼命壓抑怒火的夏瑾萱,蘇妙僅是懶洋洋一笑,她慢吞吞地正過身子,因為評審們陸續到場了。 姜大人一出來就看見蘇妙和夏瑾萱兩個人站在賽臺上,賽臺下夏瑾萱的三個助手傻站著,他特地往周圍掃了一圈,蘇妙的助手只有馮二妞坐在觀賽席里,神情緊張不安。 “怎么每次遇上蘇妙,她都給我弄出來一出又一出幺蛾子,我做了幾屆廚王賽了,從來沒有她這樣的!幫廚呢,幫廚呢,大賽規定要上三個幫廚,她又給我隨便改規矩,還拉著夏瑾萱一塊改規矩!”姜大人忍不住對凈明法師抱怨道。 凈明法師裝沒聽見,三步并兩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老神在在地坐下。蘇妙什么的,他已經不想管了,他現在聽見“蘇妙”這兩個字就覺得腦袋疼,雖然蘇妙做出來的東西的確讓人欲罷不能。他還是只吃她做的東西,其他的隨她去吧,只要不出格,細小的地方他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姜大人見凈明法師不理他,他是個愛啰嗦的人,干脆上臺去,直接問蘇妙: “你的幫廚呢?” “他們休假?!?/br> “???”姜大人啼笑皆非,壓低了聲音,用嚴肅的語氣對她說,“蘇姑娘,廚王賽是為了選拔出岳梁國的名廚這沒錯,但它同時也是為了讓全城的百姓一塊樂呵樂呵,雖說是比賽,過程的精彩同樣重要,一定要讓在旁邊看著的人覺得你們比的很精彩。所以,為了精彩的比賽不會被破壞,蘇姑娘你能不能不要擅自修改比賽規矩?自從在豐州認識你,我覺得我一下子老了十歲,你就不能讓我少cao點心?每次你一上臺我就緊張,現在都快成毛病了!” “姜大人,姜大人,放心!”蘇妙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證道,“相信我,這一場,沒有幫廚比有幫廚更精彩!” 姜大人用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她,看了半天,用確認的語氣問: “真的?你不會再胡來?” “我哪有胡來過?”蘇妙一臉無辜地說。 “廚王賽上涮鍋子你這不是胡來是什么?”姜大人嚴厲地訓斥了她一句。 “姜大人,虧你還是御廚呢,身為御廚的你居然一點不明白火鍋的博大精深” “不許再做涮鍋!”姜大人嚴厲地禁止。 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撇了嘴唇,這人還真是又啰嗦又無趣。 姜大人站到賽臺前面去,又開始了一段冗長無趣的開場白,臺下的觀眾們大概早就對他的開場白感到膩煩了,幾乎沒人在聽,姜大人自己卻說的不亦樂乎,時不時還能自己把自己逗樂,蘇妙覺得比起做御廚他去橋底下說單口相聲會更有前途。 第三輪賽的主題早已經確定,重新掀開遮布時并沒有引起很大的震動,一個大大的“醉”字映入眼簾,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個主題有些難。 說到醉,自然就會聯想到酒,可是在菜肴里放酒和品嘗菜肴時感受到沉醉的滋味這是兩回事。如果只是放酒,大部分rou菜都會放入黃酒調味去腥,可這和能夠“醉人”完全不一樣。不是只在菜里用酒就行,而是要用添加了酒的菜肴做到讓品嘗者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就需要把握好一個度,首先酒的味道本身就是濃烈的,如果添加的量掌握不好,濃烈的酒氣會掩蓋住所有食材的香氣,那將會變成一種非常糟糕的味道其次,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酒味,要怎么樣才能讓不喜歡酒味的人也能接受這道含酒精的菜肴,這也是需要攻克的難題最后就是酒精在人身體中的反應程度,不能不放酒,但也不能放太多,不放沒法突出主題,放太多會被認為造成沉醉的原因是酒精而非菜肴。最理想的狀態,就是讓品嘗者品嘗到一點濃醇的酒香,讓酒香在菜肴本身香味的推動下緩慢地流淌到全身,促使人的身體放松下來,在放松的過程中,享受到自然而然變得微醺時的自由感受。 這些蘇妙和夏瑾萱都明白,她們兩個人今天都自帶了酒,尤其是夏瑾萱,她帶來的那壇酒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好像是才從土里挖出來的,酒壇子的底部還沾了一點潮濕的泥土。 夏瑾萱取了整雞,處理干凈后,放在沸水鍋里氽燙,撈出來晾至皮干,用蜂蜜均勻地抹在雞皮上,把鐵鍋放在旺火上燒熱,將白花花的肥豬rou貼在鍋底,看著它一點一點地融化,這時候將雞rou隔著一層豬rou放進鍋里,直到把雞rou的兩面煎成微黃色,倒入蔥姜拌勻,這時候開始注入花雕酒。 夏瑾萱將酒壇子上的酒封一扯開,一股甘香淳厚的香味立刻從酒壇子里沖出,并迅速在周圍擴散開來。酒香的流動速度很快,幾乎在同一時間,臺上臺下都聞到了那股清冽芬芳的酒香。 就連回味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說了兩個字評語:“好酒!” “這酒好香,少說也是十來年的花雕,用的泉水和糯米必是最好的,拿這么好的花雕酒來燉雞也太糟蹋了!”蘇嫻忍不住道。 “八成是用了那個?!弊诤笈乓恢背聊徽Z的相思綠忽然開口,哼了一聲。 “什么?”蘇嫻問。 相思綠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說: “夏瑾萱出生那年,她爹給她釀制的女兒紅,一直埋在她院子里的梨樹下。聽說釀酒時使用酒曲是她爹花了大價錢討來的,釀酒用的泉水是孚寧省最適合釀酒的醉仙泉,那泉水在她出生的第二年就干了,再想用醉仙泉的泉水釀酒已經不可能了。十六年的女兒紅,是給她當嫁妝的,她倒好,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燉雞了!”相思綠嗤笑了一聲。 “還有這種來歷??!”純娘驚嘆,“看來夏姑娘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她開始回憶昨天蘇妙去找酒的過程,回憶了半天腦海里閃現的一直都是妙jiejie在玩耍的樣子,她根本就是去玩的。 這樣的妙jiejie真的會贏嗎,純娘開始擔心了。 當花雕酒的香味飄遍全場,引起了巨大的sao動時,只有蘇妙,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感覺到,她安靜地站在料理臺前,濕潤的雙手在rou餡盆里翻攪,然后團成一只又一只適口大小的珍珠丸子。 夏瑾萱同樣,她并不在意她帶來的花雕酒讓全場沸騰,她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