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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很豪氣的那種菜,沒想到夏姑娘的手藝竟然是娟秀細膩的呢!”蘇妙用筷子在半空中空夾了兩下,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蘇姑娘,注意你的舉止。”凈明法師干咳了一聲,忍不住低聲警告。 夏瑾萱因為蘇妙的話臉色微變,即使她已經付出了全部努力,這一道合家歡的味道,依舊和記憶中父親做出來的味道相差懸殊。 “我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夏姑娘的風格?!碧K妙勾著唇角,直勾勾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夏姑娘,你剛剛做菜時的表情真的非常有趣呢!” 她將她表情的事又說了一遍,夏瑾萱抿著嘴,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一言不發。 蘇妙笑吟吟地看著她。 “你選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姜大人已經忍不住了,不得不開口,他哭笑不得地看著伙計們后端上來的蘇妙的作品。 銅鍋,羊rou片,各種新鮮的蔬菜拼成一盤放在竹籃里,銅鍋里鮮濃的高湯咕嘟嘟地冒著熱泡泡,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雖然蘇妙第一次做的菜全都浪費了,后面剩的時間并不多,可是她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種工序稍微簡單一些的正菜,然而她選擇的卻是…… “火鍋在我心里就是最香的菜肴,又香又方便,是勞動人民千萬年積累下來的智慧,這你們都不懂嗎?”蘇妙振振有詞地說。 可是在評審們看來,她分明是因為一腔熱情被澆滅所以不耐煩了,火鍋的確美味,可把這種技巧性不強的菜肴放到廚王賽上來,她簡直就是在胡鬧! 姜大人快被她氣死了,凈明法師一臉無語的表情。 “高湯是我精心熬制的!”蘇妙認真地說。 她的興致很高,站在評審席前,跟著評審們一塊涮火鍋,剛開始評審們還不太習慣,吃了一會兒雙方居然熱乎了起來,談笑風生。 凈明法師撫額,現在的畫面過于奇異,他已經不想再看了。 蘇妙吃的高興,以至于姜大人不得不把她手里的筷子搶過來,趕猴子似的驅趕她: “你還吃個沒完了!快上去上去,評分了!” 蘇妙的筷子被奪走,撇了撇嘴,轉身,跺著腳回到賽臺。 火鍋好吃,可惜沒有太多的技術性,二十個評審有十八個認為她是在胡鬧,結局可想而知,十八票對兩票,蘇妙慘敗! 蘇妙撇了撇嘴,又攤了攤手,從表情上看她并不是太在意。 目前的比賽一比一平,第三輪賽的開關被開啟。 最后一輪比賽將在明日下午進行,比賽的主題在本場比賽的末尾被提前公布,姜大人敲鑼靜了全場之后,身穿大紅色背心的伙計上前一步,將蓋在主題板上的大紅色遮布掀開,可以讓全場都能看到的偌大的主題板上,墨色的纂字龍飛鳳舞,那是一個大大的“醉”字! 蘇妙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題板上大大的墨字,頓了頓,望向身旁的夏瑾萱。 夏瑾萱同時回過頭來,雙方的視線相撞,她看著蘇妙突然動了動嘴唇,含著笑,對她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夏瑾萱的眸子陰沉下來,她看清了,看清了蘇妙對她說的話,話很簡單,只有四個字,她自大的笑顏閃閃發亮,她盛氣凌人地對她說: “你輸定了!” “我本來以為夏瑾萱就是個高傲自負的小丫頭,沒想到她很有意思呢!”下臺時,蘇妙笑嘻嘻地對程鐵說。 程鐵卻在瞪著造成今日比賽失敗的罪魁禍首趙平。(。) ☆、第五百五三章 正面對決 回到薛明樓,坐立不安的馮二妞忍不住,把夏瑾萱找過她的事磕磕巴巴地說了一遍,她來的時候程鐵正好來找蘇妙說趙平的事,就一塊聽了,聽完馮二妞的話,蘇妙沒怎么樣,程鐵先怒了起來: “我就說這里頭肯定有貓膩,原來是姓夏的那個丫頭在搗鬼!趙平這個混賬,他師父到底是怎么教他的,居然教出來這么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馮二妞見程鐵火了,縮了縮脖子,心里更加害怕。瞧了師父一眼,師父在涮小火鍋,沒什么反應。師父坐著的方桌前,還有一個坐在師父對面充當背景的回味。馮二妞進來時,回味正在一邊聽蘇妙和程鐵談話一邊吃陽春面,一句話不說,馮二妞在屋子里站了半天,回味還在那兒慢條斯理地吃陽春面,一言不。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就他這么不說話,和墻上掛著的背景沒什么兩樣。 程鐵生氣,又開始罵馮二妞:“姓夏的找你,你回來怎么不說,偏要等到這時候說,你是不是也對蓮花樓的條件動心了,正在猶豫?” “沒有沒有!程大叔我沒有!”馮二妞把頭搖成撥浪鼓,被程鐵雷吼似的訓斥嚇破了膽,閃爍著淚花,帶著哭腔否認。 “程大叔,你聲音太大了,看把二妞嚇的。”蘇妙掀開砂鍋的蓋子,砂鍋里的高湯已經滾了,她夾了色澤紅潤的薄rou片放進去涮,淡聲說,“就算夏瑾萱找過二妞,因為二妞沒答應所以轉而找了趙平,我們又沒有證據,除非趙平或者夏瑾萱承認,我們總不能冤枉人。萬一趙平的失手只是因為不小心,我去質問他是不是被夏瑾萱收買了豈不是會寒他的心,這么沒有信任,以后要怎么共事,因為他是趙河的徒弟,我還把他當成是品鮮樓的主力去培養呢?!彼龑倓偤米兩谋ou片拿出來,問程鐵和馮二妞,“你們真不吃?” 程鐵搖頭。 馮二妞亦搖頭表示不要。 蘇妙又將涮好的牛rou片遞到正在吃面的回味面前,回味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拒絕了。 蘇妙撇了撇嘴,真不知道那陽春面有什么好吃的,她將涮好的rou片放入口中,心滿意足地吃下去,臉上籠罩了一層幸福的光彩。 “二姑娘!”程鐵見她吃起來完全把趙平的事給忘了,忍不住出聲提醒這件事還沒解決,“本來這是自己個兒的事我也管不著,可趙平那小子,為了銀子什么都能干出來,他在豐州時就欠了不少賭債,前兩天我現他來梁都之后居然又進出賭場了,又欠了一屁股債,他正愁沒銀子還賬呢!” “噯?”蘇妙一愣,趙平愛賭錢她知道,不過像程鐵說的,這是個人私事,趙平在工作上沒出過差錯,又是趙河一手培養的徒弟,蘇妙還是很看好他的,沒想到來了梁都沒師父看著他這小子又進賭場了。 “那個混賬九成是被姓夏的給收買了,在比賽上出現那種失誤,根本不可能!”程鐵怒聲說。 蘇妙沒說話,她用手慢吞吞地搓著下巴,一切只是猜測,這種事又不能直接去問,雇主和員工之間也需要信任感,這種信任感一旦被破壞,產生隔閡,日后就不好再共事了,更何況蘇妙也不想用猜測去冤枉對方,被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