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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不改變,再過個兩年,恐怕夏姑娘連手藝都沒有了。我?guī)煾高€說,夏姑娘到底算什么,是開酒樓的還是做廚師的,如果是開酒樓的,只是為了讓酒樓揚名才來參加廚王賽的,完全可以從酒樓里挑個手藝強的來參賽如果是做廚師的,夏姑娘現(xiàn)在全身上下有哪一點像廚師,這么自信滿滿地來了也太瞧不起人了,你那身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夏姑娘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嘭! 夏瑾萱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霍地從桌前站起來! 美麗的臉在一瞬間變成了活閻王。 馮二妞膽子被嚇得全身一縮,刺溜竄到墻根,雙手扒著墻,用驚恐的表情看著她,吞了吞口水,迅速澄清道: “不是我說的,是我?guī)煾刚f的,真不是我說的!” 都怪她多嘴,她就是因為太多嘴了才總是倒霉,早知道她就不應(yīng)該說話她只是突然想到師父說的話,覺得很應(yīng)景,才說出來的,沒想到夏瑾萱會這么生氣,她現(xiàn)在的臉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夏姑娘,真不是我說的!”她帶著哭腔澄清,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我、我、我的湯還沒煮完呢,我還得回去煮湯。夏姑娘說讓我去蓮花樓我很高興,可你好像是因為想讓我動手腳才讓我去的,我要是答應(yīng)你,我就是人有問題了,我爹說,做人要正,只有人正才能做出好吃的餛飩,你不肯堂堂正正地去比賽,這一輪我?guī)煾岗A定了!” 她先前還磕磕巴巴的,可說到最后居然變得鏗鏘有力起來,可話說完她就后悔了,她不應(yīng)該多嘴的。 夏瑾萱的錢匣子砸過來,幸好她躲得快,不然就被錢砸死了! 夏瑾萱非常生氣,連眼白都是青的。 僥幸還活著的馮二妞膽顫心驚,不敢再說話,開了門,兔子似的逃了出去,一直逃回自己的小廚房后面沒人追她她仍舊心有余悸,從此夏瑾萱成了她的心理陰影,夏瑾萱一看她,她就覺得夏瑾萱要拿東西砸她,夏瑾萱極度憤怒的臉已經(jīng)深深地印入她的腦海里,明明長了一張美麗的臉,發(fā)起怒來卻比鬼都可怕,馮二妞每次想起來都瑟瑟發(fā)抖。 “你的手怎么又抖了?”程鐵從她身邊經(jīng)過,用無語的表情看著她。 馮二妞被驚了一跳,回過神來,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正在給豬蹄拔毛的手跟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她用力按住自己的手,干笑了兩聲: “程大叔,沒、沒事!” “還以為你習慣了呢,你這膽小的毛病得改改,做咱們這行的心胸不夠大氣,怎么做能讓所有人都稱贊的菜肴!” “是。”馮二妞虛心地應(yīng)了一句,程鐵走后,她撩起眼梢偷偷地向夏瑾萱瞧了一眼,夏瑾萱內(nèi)心的焦躁和暴躁完全寫在臉上,而且越來越明顯,好像有一股郁積在胸口的憎怒洶涌著洶涌著就快要破胸而出了,那感覺比上一次的憤怒有過之不無極。 馮二妞打了個激靈,把腦袋藏起來,不敢再看她。 夏瑾萱站在料理臺前,正在給蘿卜雕花,她手藝醇熟精湛,小刀在手里輕盈地旋轉(zhuǎn),做出一朵又一朵漂亮的蘿卜花。 這是令助手們驚嘆,忍不住側(cè)目去觀賞的手藝,可這樣的目光卻只是在增加夏瑾萱的煩躁。說不出是為什么,總之她無法平靜,就算強迫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她依舊無法平靜,或者說在這個時候腦海一片空白反而更加糟糕。焦慮與躁怒充斥全身,就快要滿溢出來,她心煩意亂,甚至無法呼吸。 在外人看來,她的手藝完全沒有問題,可是對于她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突然變得可憎起來,熟悉的煙火不再熟悉,熟悉的爐具不再熟悉,果木充分燃燒產(chǎn)出的香氣不再是淡淡的幽香,反而泛著一股令人心情煩躁的異味。 哐當! 一聲異響震動了所有人! 蘇妙一鍋的紅燒豬蹄全翻了! 趙平站在翻了一地的豬蹄前,“啊呀”一聲。。 ☆、第五百五一章 魚糕 大賽持續(xù)到現(xiàn)在,還從來沒有過因為cao作失誤導(dǎo)致沒辦法按時完成比賽的意外,眾目睽睽之下,一大鍋豬蹄因為助手的失誤全部翻了,這突然的變故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凈明法師霍地站了起來,一大鍋guntang的rou汁,潑在人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幸好沒有人受傷。 “天啊!怎么回事啊,這時候出這種意外,比賽還有半個時辰就要結(jié)束了!”阮雙驚了一跳,站起來,慌慌張張地叫嚷。 坐在前排的回味雙手抱臂,皺了皺眉。 相思綠等了一個時辰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都快不耐煩了,這時候終于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唇角勾起,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賽臺上的夏瑾萱,從鼻子里輕輕地哼了一聲,好像令她開懷的事終于得逞了一樣。 夏瑾萱從鋪了一地的紅燒豬蹄上收回目光,這本該是幸災(zāi)樂禍的事,可她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暢快,她的臉色很難看,泛著淺淺的青白。 這樣的臉色落入臺下夏朗的眼中,他的胸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悶。她到底還是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去贏得比賽,若是從前的她,這樣骯臟的手段是她最不屑的,而他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因為孤身一人去支撐沉重的家業(yè)由此變得扭曲,為此他努力地去替她承擔負重,然而他的努力毫無效果。他沒辦法阻止她的改變,從一個熟悉的人漸漸轉(zhuǎn)變?yōu)橐粋€與之前截然相反的陌生人,他眼看著這樣錐心的轉(zhuǎn)變卻沒辦法改變什么,這樣的過程令他心生惶亂,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無法呼吸了。 賽臺上,正在收拾菜盆的馮二妞因為一大鍋豬蹄全撒了嚇了一大跳,鍋子明明離她很遠,她卻霍地蹦起來,慌慌張張地對著蘇妙大聲澄清道: “師父,我什么都沒干!” “啊?”蘇妙先是因為已經(jīng)快煮好的紅燒豬蹄撒了一地嚇了一跳,接著又因為馮二妞的話莫名其妙,她用錯愕的眼光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 “廚長,這、這可怎么是好!”趙平磕磕巴巴地說,站在湯汁狼藉的地面上,手足無措。 “你沒受傷吧?”蘇妙問他。 趙平一愣,搖搖頭,回答:“沒有。” “那就好。”蘇妙往翻鍋可能會波及的地方都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受傷才放心,重新將目光落在臟兮兮的地面上,略帶“憂傷”地望著色澤紅亮的豬蹄,惋惜地道,“這么多豬蹄,真浪費!” 馮二妞怯生生地站著,趙平垂著頭,一臉正在反省的模樣。程鐵已經(jīng)開始冒火了,可趙平是趙河的徒弟,不是他的,趙平又是個不服管的,一挨罵就撩蹄子,程鐵看在趙河的面子上也不好開口罵趙平。 “二姑娘,怎么辦?”程鐵雙手叉腰,沉聲問。 “總不能撿起來沖一沖給他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