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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所以被原來的夫家休棄,就是因為你舉止不檢點水性楊花吧?” “呸!你知道什么就信口胡沁!我勾/引你?真是可笑!你從長相到你口袋里的銀子究竟有哪一樣值得我勾/引你?連出門我都離你一丈遠,我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你我有意中人了,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意中人’是你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自知之明’,女人對你是不是有那個心思你都感覺不出來,你還想跟老娘玩,滾回家去玩泥巴吧!”蘇嫻怒火中燒,豎著一雙丹鳳三角眼,沒好氣地說,不想再跟這種不可理喻的人對話,她轉身就要走。 “你……”盧碩暴跳如雷,見她居然想逃走,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他用的力氣很大,蘇嫻吃痛,倒吸了一口氣,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卻沒能甩開。 “放開!給老娘滾蛋!”蘇嫻徹底怒了,柳眉倒豎,厲聲喝道。 “你騙了人還想逃,岳梁國居然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國之不幸!”盧碩的臉漆黑漆黑的,額角青筋亂跳。 “你有毛病吧!”蘇嫻用力去甩他的手,怒不可遏。 “平時裝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骨子里卻是水性楊花,我居然還以為你是純潔的,我真是瞎了眼!”盧碩抓著她的手腕,憤憤地罵道。 蘇嫻火冒三丈,正要開口罵回去,一只指節修長的手突然介入,以強硬的姿態甩開盧碩的手逼迫他放手。 “到此為止吧。”低沉的嗓音含著薄怒清冷地傳來,讓二人微怔。 蘇嫻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人錦衣華服,貴氣迫人,竟是許久未見的梁敞。 現在的場面,如果她和盧碩是真的有關系也就罷了,可平白被盧碩潑了一盆臟水,被潑臟水的時候偏偏被梁敞看見了,蘇嫻因為尷尬,越發覺得惱火。 “文王殿下?”盧碩沒想到梁敞竟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的是梁敞居然會介入他和蘇嫻之間,他萬分驚訝。 “連本王都知道她之前成過親,你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你提什么親?她這個年歲的普通女子孩子都有幾個了,怎么可能沒成過親,也就只有你會認為她是因為家庭問題待字閨中,這是擅自臆測的你的問題。她已經說了對你沒興趣,再糾纏下去難堪的是你自己,走吧。”梁敞冷冰冰地說,他似乎有點生氣。 盧碩這時候突然覺得梁敞和蘇嫻之間有點不對勁,可是他不敢多想,心里憋著一股氣,因為梁敞突然介入,他不得不放棄離開,客套地對著梁敞施了一禮,他瞥了蘇嫻一眼,蘇嫻別過頭去,壓根沒有看他,盧碩越發憤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莫名其妙地讓人罵了一頓,蘇嫻相當惱火,被海風吹了一夜稍稍好轉的心情又糟糕起來。 “我說過吧,讓你少招惹男人,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什么滋味?”梁敞雙手抱胸,看著她,涼涼地問。 蘇嫻皮笑rou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陰陽怪氣地問: “喲,這不是文王殿下么,殿下今兒怎么能從王府里出來了?” 原來她也知道他被禁足了,梁敞的臉色不太好看,隨著吳氏的尸體被確認,去秋葵縣查訪的人查到楊林的確sao擾過吳氏,現在楊林作為第一嫌疑人被收押,他的禁足便被解除了。 “你對盧碩沒那個意思,你勾/引他做什么,習慣?”梁敞沒有回答,像是刻意給她添堵似的,哼笑著問。 蘇嫻怒,卻沒有將心底的怒意表現出來,她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 “是不是我看你一眼你也以為我是在勾/引你,我就那么嫵媚嗎?” 她說這話,根本就是想讓他夸她,只要他回答“是”,她就會把這句回答當成是夸張。 梁敞不想夸獎她,所以只是哼了一聲。 “文王殿下來這里做什么?”蘇嫻問。 “什么也不做。” “那是來看奴家的嗎?”蘇嫻笑吟吟地追問。 梁敞瞅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那是路過嗎?”蘇嫻似笑非笑地問。 “是路過。”梁敞淡淡地回答。 “原來如此,既然殿下是路過的,奴家就不陪著了,奴家正要出門去。”蘇嫻含笑說。 “你又要去買東西?”梁敞皺眉,他很受不了她亂買東西的行為。 “是。”蘇嫻笑吟吟地應了一句,越過他,正要離開。 梁敞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離開。 這樣的舉動出現在梁敞身上實在罕見,蘇嫻一愣,驚詫地笑問: “殿下這是做什么?” 梁敞緩緩地放下手,他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沉吟了片刻,低聲問: “蘇覺的事你知道嗎?” “什么事?” 梁敞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沉聲回答: “蘇覺昨夜自殺了。” 消息來的太突然,蘇嫻呆住了。 蘇覺自殺了,這消息說意外也不意外,蘇覺父母早逝,只和吳氏二人相依為命,他和吳氏感情極好,可是作為男人的他偏偏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妻子,在得知妻子被人殺死之后,他精神上已然崩潰,更何況他還落下了終身殘疾,要一個人勇敢堅強地生活下去實在是太艱難了。(。) ☆、第五百四七章 早已消退的淤痕 蘇嫻沉默了片刻,淡聲笑問: “殿下就是來告訴我這件事的?” 梁敞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僵硬著一張臉,回答: “不是特地來的,不過你應該想知道吧,你對蘇覺那么上心。” “我不是對蘇覺上心,我只是想知道吳氏的下落,既然吳氏當天夜里就被殺了,我也沒什么興趣了。”蘇嫻淡淡地說。 梁敞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地站在原地。 蘇嫻看著他的臉,似笑非笑地問: “怎么,殿下覺得內疚?” “內疚?”梁敞用嘲諷的語氣重復了這個詞,冷冷地看著她,沉聲反問,“本王需要內疚什么?” “殿下曾經想要包庇殺人犯。為了包庇殺人犯,殿下也想過要除掉蘇覺這個障礙吧?結果沒用你除掉,人家自己把自己了結了,你現在的心情,是內疚,還是松了一口氣?” “你放肆!”梁敞陰沉著一張臉,怒道。 蘇嫻撲哧笑了:“每次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你就說我放肆,你既然不愛聽,來找我做什么?你府里有大把的人能說出你愛聽的話吧?” “你……”梁敞火冒三丈,像她這種總是用笑著說出刺心的話的神情他每次看了都覺得惱火,這是他最討厭的表情。 “我要去買胭脂,殿下,恕民女失陪了。”蘇嫻皮笑rou不笑地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梁敞越發窩火,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