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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驚詫的眼神看著她。 這驚詫的眼神把阮雙弄蒙了,她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站在蘇妙面前,試探地問了句: “妙jiejie,你叫我?” “啊?”蘇妙很驚訝,一頭霧水。 “你沒叫我?”阮雙愣了,小丫鬟把她帶到門口就跑了,她沒法去問,尷尬極了。 “……呃?”蘇妙確實沒叫她,正想說不知道,抬眼卻看見高興在阮雙身后很遠的地方沖著蘇妙擠眉弄眼地比劃。 蘇妙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嗎,可看他很著急的樣子,好像是想讓她承認的意思,小味味唯一的友人,蘇妙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友好些,于是眼神閃爍地哼哼了兩聲: “嗯!哦!我叫你了!” 阮雙雖然覺得不太對,卻沒想別的,把盤子遞過去。 這是讓她試吃的意思,蘇妙訕訕地接過來,黃金玉米烙在蘇妙的記憶里是很平常的菜,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怎么樣?很糟嗎?”蘇妙還沒嚼呢,阮雙已經先問了。 阮雙也太著急了,蘇妙一臉無語地嚼了兩下,粗糲的口感讓她沒忍住,皺起了眉,咽下去,望向阮雙認真等待點評的臉,對方好像因為她剛才皺了眉受到了一點打擊。蘇妙覺得以自己的水平還沒有評判他人的資格,可阮雙的眼神太認真了,讓她覺得不說點什么反而過分了。忍耐著不喜歡的口感嘗了一整塊,頓了頓,她一本正經地說: “先說這料,這類玉蜀黍不適合油炸,稍嫩一點的做出來才好吃,不過既然給出的料是這個,能做出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下面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你可以隨便聽聽,你是先脫粒后煮的吧,我覺得還是先煮后脫粒更好些,受熱的問題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口感,這玉蜀黍本來就夠老的,搞錯了順序,煮出來更干硬了。” 阮雙沒想到她居然吃出來了,摸了摸嘴唇,為自己粗心的失誤感覺到羞愧。 “你可以用做土豆粉的法子自己沉淀出一些玉米粉,和糯米粉摻在一起做,口感會更爽滑香脆。最后一步最好用吸油紙把多余的油分吸走。其他的沒什么問題,你火候把握的很好,這形狀做的也很完美呢。”蘇妙端著盤子,仔細觀察著上面金黃色的玉米烙,稱贊說。 阮雙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蘇妙回過神來,被她看得渾身發毛,訕訕笑問: “你干嗎這么盯著我?” “妙jiejie,”阮雙垂下眼簾,輕聲問她說,“你覺得我的手藝究竟如何?”她特地加了一個“究竟”,很正式,有種打算刨根問底的感覺。 蘇妙看了她一會兒,表情為難地回答:“我只能根據我的想法去評價你做的菜,卻不能用你做的某一道菜看出你的手藝和潛能。而且我覺得,最了解自身的人其實是你自己,因為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像你自己一樣日夜不間歇地陪伴著你,所以不管是個性、習慣還是潛能,與其詢問別人,不如好好的看著自己。” “看著自己么?”阮雙怔怔地望著雙手,喃喃自語了句,抬起頭,問她,“要怎么做才算是好好看著自己?” 蘇妙摸著后腦勺,哈哈一笑:“妙jiejie只是廚師,不是哲學家。關于自己的問題,與其問別人,不如問你自己。” 阮雙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蘇妙被看得很心虛,偏過頭去,訕訕地笑,她已經過了跑火車不會尷尬的年紀,不要為難她啦! 身穿大紅色馬甲,打扮的像個唱戲人似的伙計小跑過來,告訴她倆第二輪賽馬上要開始了,叫她們趕快回去上臺。 “妙jiejie,第二輪賽你參加嗎?”阮雙問。 “參加啊。”蘇妙回答。 阮雙點點頭,說了聲“那我先過去了”,自己先走了。 蘇妙目送她遠去,叼著玉米棒子去看伙計磨出來的玉米粉,用手捻了幾下,對伙計說: “拿細篩子篩十次。” 伙計應了。 蘇妙向前面去,特地繞路經過綠影閣后門,兩個剛下完注的觀賽人正在回廊里說話,只聽其中一個冷笑一聲: “我說呢,一上賽臺就勁頭十足的蘇妙怎么會突然棄賽,酒樓會忒不要臉,不愧是皇家的走狗,居然開賭局打假賽!” “為賑災么?難怪前陣子幾個皇子把梁都的富戶都走遍了,原來是賑災銀子不夠用。這酒樓會平常就跟個哈巴狗似的拼命巴結,我就說魯南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沒有動作,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幸虧我押的是夏瑾萱!”另外一個人得意洋洋地說。 “酒樓會不是不要臉要打假賽嗎,好,老子就看著他打,他想讓老子押蘇妙,老子偏不,福全,再押五萬兩,全給爺押夏瑾萱贏!”先前的人昂起下巴,輕蔑地說,吩咐自己的小廝再去下注。 “真沒想到!那個蘇妙居然會打假賽!” “你可別忘了她是誰的兒媳婦,跟皇家穿一條褲子,她巴不得為皇上分憂解愁讓皇家接納她呢!”華服男子哼了一聲。 “這次下注就封上了,我還押了點銀子在阮雙身上,你不押押阮雙么?” “那個不行,蘇妙打假賽,最后贏的肯定是夏瑾萱!” “說的也是,夏瑾萱的手藝應該比阮雙強,阮雙就是被甘寶樓捧出來的一個黃毛丫頭,仗著自己是阮家的小姐,有老爹撐腰,把廚王賽當成玩樂,這種貨可不能押!”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轉身進了綠影閣。 這時候,周圍幾個探出來的腦袋陸續縮了回去: “原來是這么回事!” 待周圍安靜下來之后,蘇妙從墻根底下出來,向綠影閣看了一眼,笑了一聲,轉身,向賽臺的方向走去。 賽臺下,已經下了注的人們陸續回來坐下,在座位上還在議論,有不少人用輕蔑和不善的眼神盯著蘇妙看。 蘇妙也不在意,走到準備席坐下,她又回來了讓夏瑾萱有點意外: “你不是棄賽了嗎?” “我是棄賽又不是退賽。” 夏瑾萱瞅了她一眼,扭過頭去,沒再搭理她。 銅鑼響,第二輪賽開始,臺上臺下比第一輪時安靜許多,而且臺下的人們心情似乎很舒暢,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自得喜慶之色,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蘇妙笑。 第一輪賽和第二輪賽中間隔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努力思考的話,至少可以考慮出一個方案的雛形,然而很顯然,那段間隔時間阮雙和夏瑾萱誰也沒有思考第二輪比賽的主題,兩個人一個在發呆一個只顧著氣憤,第二輪賽都已經開始了,她們兩個還站在料理臺前,一動不動的發怔。 蘇妙則一點不焦急,完全不受第一輪得了個大鴨蛋的影響,她的動作慢吞吞的,把臺下的人看的很是心焦。 饒是凈明法師再淡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