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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發賣了,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回梁都!” 煙雨唬得臉色慘白,跪著上前一步,雙手抱住薛明珠的腿央求道: “不要啊姑娘,煙雨都跟你十幾年了,煙雨的忠心姑娘最知道,煙雨也是為了姑娘!” 薛明珠眉頭緊鎖,從她的雙手里掙脫開自己的腳,冷笑道: “忠心?你對我還有忠心?你真正的主子是哥哥才對吧!” “姑娘,大少爺也是為了姑娘好,大少爺是為了姑娘的心啊,大少爺只有姑娘這一個妹子,姑娘是大少爺唯一的親人,大少爺為了姑娘什么都能做,這是大少爺對姑娘的心吶,姑娘!”煙雨一面哭,一面聲情并茂地說,每當提到大少爺時,那雙瑩潤的淚眼里一閃而過的柔情都會落入薛明珠的眼底,讓她更覺厭惡。 “你只是一個丫鬟,你知道什么,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都不拿鏡子照照看你自己配不配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大少爺是什么人,也是你肖想的?我不管哥哥要你做什么,你是我的丫頭,你做事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是背主!”薛明珠恚怒地說,轉身,冷冷地道,“待今天結束之后,你給我等著,我會讓哥哥將你領出去叫人牙子把你發賣掉,你也別怪我心狠,一個丫鬟居然在主子背后動手腳做壞事,我性子單純,可養不了你這樣的丫頭!” “姑娘!煙雨已經服侍姑娘十七年了,從姑娘小的時候奴婢就跟姑娘在一塊,姑娘一定要這樣對待奴婢嗎?”煙雨在她背后哭著大聲問。 “我沒把你送去貴妃娘娘面前就不錯了,居然在皇宮里搞出人命案子,四年前魏家姑娘的事也是你做的吧,煙雨啊煙雨,本姑娘真是小瞧你了!”薛明珠冷冷地說。 “那個是大少爺……” “住口!”薛明珠厲聲喝道。 “姑娘!”煙雨卻似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里,全身發抖,爬過去抓住薛明珠的裙擺,淚如雨下,央求道,“姑娘饒了煙雨吧,若是被大少爺知道了,大少爺一定會要了奴婢的命,姑娘,你看在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你就饒了煙雨的命吧!” “誰跟你是‘我們’,你也配跟本姑娘稱‘我們’,你這個殺人犯!”薛明珠奪回自己的裙擺,恨聲說,仿佛在對待極厭惡的物件。 “姑娘怎么能這么說,你若真是心懷慈悲,為何在看到奴婢鎖上門鎖之時卻不阻攔;你若真是心懷憐憫,魏二姑娘向你求救時你為何沒有理會?其實你心里也很暢快吧,只要除掉那些人,就不會有人再阻礙姑娘,姑娘也是這樣想的才沒有當場阻攔奴婢,既然沒有當場阻攔,這會子為什么又要判奴婢的罪,是因為蘇姑娘沒死成嗎,若蘇姑娘也像魏二姑娘一樣消失了,姑娘是不是就會像四年前一樣重重地獎賞奴婢?” “閉嘴!賤婢!”薛明珠氣得渾身發抖,抖得厲害,在風中的桂樹林里亦像是一朵被風吹亂的花朵,她猛地回過身,眼里兇光畢露,揚起手狠狠地扇了煙雨一巴掌,“本姑娘是貴妃娘娘口中最善良最純潔的姑娘,你這個賤婢居然敢侮辱自己的主子,簡直放肆!煙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才要把你發賣掉,若是按照宮里的規矩,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活路嗎?本姑娘仁慈心善你該感激才是,再敢亂吠,本姑娘會把你送到掖庭司去讓嬤嬤拔了你的舌頭!” 煙雨嚇得渾身發抖,她在宮中生活的年頭和薛明珠一樣長,自然知道掖庭司中那些殘酷的手段,她不敢再說。 “起來吧,接下來若是你露出破綻,或者引起哥哥懷疑,我可不會輕饒你,煙雨,你是知道我的,別逼我對你用手段。”薛明珠道。 煙雨連哭泣都不再敢,一邊抹眼淚一邊站起來。 薛明珠冷哼一聲,徑直向前走。 煙雨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后,滿臉悲色。 主仆二人向遠處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繁茂的樹林里。 站在遠處旁聽了全過程的蘇妙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不單單是因為震驚,更多的是憤怒。 薛明珠和煙雨的談話相當具有沖擊性,讓她半天都沒緩過來,人生的大部分時間她都生活在平和安穩的環境下,冷不防周遭的環境變成了刺激危險的,她有點不好接受。 不過真是一件讓人又怒又怕的事,雖然剛剛那對主仆說了很多,可總結起來就兩條,第一事情都是薛明珠的哥哥薛明策劃的;第二是薛明珠是那種看著犯案心里會暗爽嘴巴上卻滿口正義的人。 他們還真是親兄妹啊!(。) ... ☆、第四百七八章 陰險 蘇妙在桂花的縫隙間看著薛明珠帶著她的丫鬟遠去,這該讓她說什么好呢,薛明珠明知道她的哥哥做出那樣的事卻沒有阻止……還有那句“本姑娘是貴妃娘娘口中最善良最純潔的姑娘”,這話好奇怪,是語法奇怪還是氣氛奇怪蘇妙已經說不出來了,總之她在聽見這句話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總結了一下,薛明珠這個姑娘估計是因為父母早逝讓她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腦子不太好。 慢吞吞地往回走,一直走到馬球場附近,站在看臺的樓梯下面,蘇妙回過身,問那個一直默默跟著她的侍衛: “你叫什么姓名?” “姑娘,抱歉得緊,在下正在執行公務,沒有辦法向姑娘報出姓名。”那侍衛抱拳,低著腦袋,對蘇妙不卑不亢地說。 蘇妙看著他,執行公務的時候是不是不能報上姓名蘇妙不知道,但她心里明鏡似的,這小哥九成是不想跟后宮女人的那些腌臜事扯上關系。 秀眉微揚,她擺出一臉明白他在想什么的表情,那侍衛將頭垂得更低。蘇妙也沒逼迫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向看臺走去。 馬球場上的熱鬧氣氛比她離開時更濃,賽場中心塵土飛揚,彩球亂竄,紅白兩隊交戰正酣,激烈的比賽激起了觀眾們的熱情,吶喊聲擂鼓聲不絕于耳,大家好像都已經沉浸在比賽里,隨著自己喜歡的隊伍的勝利而喜,為了自己喜歡的隊伍的失敗感到不平,今年的中秋馬球賽似乎特別熱鬧,熱鬧到就連觀眾們自身都覺得詫異,這詫異卻不能阻止他們的快樂和狂喜。 歡呼叫喊聲震耳欲聾,蘇妙甫一踏上看臺,耳朵就被震得嗡嗡作響,她走回自己的座位,發現蘇嫻已經回來了,倒是回味還沒有回來。 蘇妙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坐下來,用抱怨的口吻對正全神貫注觀賽的蘇嫻說: “大姐,你上哪去了,我還以為你丟了呢!” 蘇嫻不回答。 “大姐,你去哪兒了?”蘇妙不高興地追問。 “茅房。”蘇嫻的眼睛盯著賽場中央,心不在焉地吐出兩個字,頓了頓,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