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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伯人,岳梁國有錢有人商貿發達國力強盛。所以在評價外族人時總是在語氣里帶著那么點高高在上,對那些自己不太熟悉的外來者既好奇又瞧不起,覺得那些人都是跑到他們的土地上來討生活的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估計這就是身為地頭蛇本能的優越感。 蘇妙的游學經歷相當豐富,不過因為在豐州住太久了,耳目閉塞信息也不通。早就忘了這世界上還有其他人種,聽了那丫鬟的話愣了一愣,有點小激動,嘴快地問: “這么說,他會做科西國的菜” 那丫鬟一愣,不過她是個訓練有素的,連忙含笑回答: “是的,姑娘,阿吉的父親在科西國也有酒樓,他從小喜愛廚藝,做的一手正宗的科西國菜,又因為他母親擅廚,他對岳梁國的菜也不陌生,所以比起以前有科西國人在梁都開科西國的館子最后關門大吉,阿吉的手藝把二者結合起來,做出來的菜肴很受大人們的喜歡。” 原來科西國的人真有在梁都開館子的,不過蘇妙也不奇怪他會關門大吉,因為岳梁國有著非常豐富的飲食文化。擁有多樣而歷史底蘊豐厚的飲食文化,這樣的國度對于外來的飲食文化總是懷著抵觸、排斥甚至是不屑一顧的,這種心理上的高高在上直接導致了他們不會輕易接受外族的飲食文化,甚至還會大肆嘲笑一番,所以蘇妙前世主修的課業到了這輩子才無用武之地,連中西合璧的羅宋湯都被回味用不以為然的態度給打發了,所以現在的蘇妙很是好奇,好奇那個叫阿吉的究竟是怎么將科西國的飲食在岳梁國發揚光大的。 “我想下去看看。”蘇妙悄悄地對回味說。 回味想她大概是想去吃吃看,點了點頭,說:“我跟你一塊去。” “科西國的廚子前兩年確實有一個科西國人在梁都開過館子,我還去過一次,料倒是好料,就是手法不行,白白糟蹋了好食材,我去嘗過一次鮮就再不去了,后來那家館子果然關門了。科西國的菜是新鮮,不過跟咱們岳梁國的南北菜系比較,差遠了。”梁敖說這話時帶著對自己國家nongnong的自傲,笑意盎然地說。 這毫不掩飾的自傲讓蘇妙有點意外,因為說實話皇子其實也是政客,從一個狡黠的政客身上看到了純粹的熱血愛國好青年的影子,這多少有點違和,不過她并不覺得梁敖的驕傲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原來梁敖是一個愛國的好青年。 梁敕聽了梁敖的話,亦笑起來: “我記得小時候科西國的使臣來我朝朝賀過一次,使節團帶來的廚子當場為父皇烹制了一道叫什么紅酒黑椒烤牛排,那時候我還小不得參加晚宴,后來聽父皇說起,父皇說他們科西國人做牛rou都是做成半生的,烤出來的牛rou還帶著紅血絲,把父皇看得直惡心。但因為知道這是科西國的傳統,父皇也不好意思不吃,結果吃進去之后當晚就鬧了好幾次肚子。前年我出使科西國時父皇還告訴我千萬別吃他們做的牛rou,不過我去了之后還是忍不住吃了一次。味道不壞,也沒像父皇說的那樣吃了之后就鬧肚子。科西國人擅長做牛rou,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牛rou做出來黑乎乎的,但是一刀切下去里邊卻透著胭紅色。還會有rou汁流出來,rou質非常顯嫩,那口感和我們岳梁國人做出來的牛rou完全不同,軟糯彈牙但卻不散不碎。” “帶血的牛rou”梁敖皺了皺眉,有點接受無能,他上過戰場打過仗,戰爭中環境艱苦自然什么都吃過,吃生rou時那血腥味充斥在口中讓人惡心得胃都要吐出來了,那是沒辦法不得不吃,可是把帶血的半生不熟rou當成是一種美食文化。他絕對接受不了,覺得惡心,而且這種文化只有野蠻人才會推崇,也難怪民間有人把科西國人叫做“西蠻子”,真野蠻 蘇妙忍俊不禁,別過臉去偷偷地笑起來。 她本來是偷偷笑的,卻被梁敕眼尖發現了,她是在聽完他們交談后才笑起來的,梁敕心懷好奇,開口詢問: “蘇二姑娘笑什么” 蘇妙沒想到會被人發現。有點尷尬,不過面對太子殿下的詢問倒是沒有害怕,大大方方地說: “我聽殿下說起科西國的烤牛排,形容起來根本就是個美食家嘛。說的全面又動聽,說的我都想吃了。” 梁敕被她說得有些尷尬,笑著道:“因為科西國的飲食和我們岳梁國不一樣,我去過一次就記住了。姑娘想吃卻不能了,回到梁都后我也曾說給府里的廚子聽,可惜他們做不出來。科西國離岳梁國又太遠,雖然兩國之間的航道還算風平浪靜,但一走至少要大半年,坐大半年的船可不是好玩的,像你這樣身子骨單薄的小姑娘為了吃的跑去也不值當。” 蘇妙笑,往樓下抻著脖子,有點迫不及待:“這不是有一個科西國的廚師么” 梁敕呵呵一笑,轉頭對先前回話的丫鬟說:“等樓下完事了,讓那個小哥上來也給我們烹些拿手的嘗嘗。” “回太子爺,不是阿吉不上樓來,是他不能上樓來,之前阿吉也在樓上烹調過,可是油煙太大了,大人們都嗆得睜不開眼睛,后來東家就讓阿吉在花園里烹調了。”那丫鬟笑著回話道。 梁敕點點頭,對眾人笑道:“既如此,咱們就下去湊湊熱鬧吧,蘇二姑娘一臉急不可耐的表情,不讓她下去她一定會惱的。” “回太子爺,我不會惱的,不過我是一定要下去的。”蘇妙笑瞇瞇地說。 梁敕一愣,接著哈哈笑起來,笑得開懷。 他笑起來的樣子極好看,本就清澈的容貌因為舒展開的笑顏越發顯得剔透如玉,自帶陽光般靜靜地閃耀著光輝,溫煦迷人,剛剛而立之年的男子介于青春與成熟之間,那魅力無法抵抗,一時間讓蘇妙和蘇嫻全都看住了,兩人全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笑臉,小心肝噗噗亂跳,耳根子發紅,這是人類對美麗出自本能的傾慕。 回味的臉刷地黑了。 梁敞看了看笑得“禍國殃民”的梁敕,又看了看眼珠子都快粘上去的蘇嫻,一腔火噌地竄上天靈蓋,他鐵青著一張臉用力咳嗽了兩聲。 蘇嫻嚇了一跳,回過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他,這似醒非醒的眼神讓梁敞更加惱火,他就知道這女人根本靠不住 蘇妙則很快就恢復了平常態,美男子對她的吸引力不如食物對她的吸引力大,這時候她注意到回味黑沉沉的臉,一頭霧水地問: “你干嗎瞪著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望向回味。 回味陰惻惻地瞅著蘇妙,硬邦邦地回了兩個字:“沒事。” 蘇妙當真以為什么事都沒有,點點頭,拉起蘇嫻的手,迫不及待地奔下樓。 梁敕笑著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對走在身旁陰沉著一張臉的回味說: “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