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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姑娘,可你喜歡,我也不反對,只是,成親之后你給朕老老實實地做點正經(jīng)事,別像你二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dāng),成親之后你就到冰泉宮來吧!”梁鑠用嚴(yán)肅的語氣命令道。 很顯然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說的,回味停了筷著,淡聲回答: “我沒有入朝的打算。也沒有那種才能,呆在廚房里更適合我,再說我娘也不會答應(yīng)。”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那么怕你娘。誰說你沒有才能,你沒有才能大伯會讓你進(jìn)大伯花了許多心血才建立的冰泉宮?正是因為你有這個才能大伯才讓你去的,只要你有這個心,你娘那邊大伯會替你擋下來。” 回味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他。低聲強調(diào): “大伯,我酒樓開得很好。” “還記得你五歲的時候我問你將來想做什么,你說你想做像你爹一樣的大將軍,保家衛(wèi)國,替朕守衛(wèi)江山,保護百姓衣食無憂安居樂業(yè),那個時候我還贊你小小年紀(jì)竟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有想法有抱負(fù),不愧是你爹的兒子,幼時的你為了將來能像你爹一樣。每一天都刻苦認(rèn)真,你的能耐半點不輸給你大哥,你甚至比你大哥更有能力,后來究竟生了什么,讓你改變了想法?”梁鑠望著他的臉,輕輕地問。 回味低垂著眼簾,沉默了良久,才僵硬地扯了扯唇,算作一個微笑: “那只是小時候的話,小時候不懂事。信口亂說,都是一些不用負(fù)責(zé)的話?!?/br> 梁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不再說其他的,有些泄氣。靠在椅背上,擺弄著手里的冰裂紋瓷盅,過了一會兒說: “我雖然也疼你二哥,可你二哥終歸是回家的血脈,他不姓梁我也強迫不了他,但你不一樣。你姓梁,你流了梁家的血,你是我寄予了厚望的孩子,我可不能讓你好好的一個小子呆在廚房里墮落一輩子,之前你到底小些,我也沒說什么,可現(xiàn)在你也有了心愛的姑娘,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混日子了,你上面還有一個大哥,王位你是沒辦法承襲的,作為一個男人,能夠封妻蔭子是最基本的,既然你無法承襲王位,就自己賺一個王位吧,為自己也好,為那個姑娘也好,為將來的子女也好,做一個男人該做的,這是你的責(zé)任。” 回味坐在椅子上,半低著頭,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jìn)去。 梁鑠在說完這番話亦不再開口,默默地啜飲青梅酒,一旁的梁德海更是恍若透明人,直不愣登地站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樣的沉寂一直持續(xù)到簾櫳輕響蘇妙從外面走進(jìn)來,她帶領(lǐng)兩個丫鬟將最后三道菜端上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旁谧郎希瑹o視了餐桌上僵硬凝滯的氣氛,笑著對梁鑠說: “皇上獵來的兔rou已經(jīng)做好了,民女這手藝也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胃口。” 梁鑠覺得這個姑娘有點特殊,說她特殊是因為這姑娘不怕他,正常人第一次面圣時都會惶恐失措這很正常,這姑娘自然也不例外,可從她開口說話開始,從最開始的陌生感消退之后,梁鑠現(xiàn)她不怕他,她是個很有禮貌的姑娘,把他當(dāng)成一個長輩客客氣氣地尊敬著侍奉著,可是這樣的禮數(shù)僅僅是針對一個長輩,而不是可以任意殺伐的“皇上”。 梁鑠有點喜歡她,像這樣知禮貌懂分寸懂尊敬又不做作的姑娘非常罕見,這樣的姑娘在梁都里的貴族女子中尚且稀罕,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民女,這是一個有點特別的女孩子,然而也僅僅是特別而已,跟梁錦一樣,他覺得這姑娘配阿味身份有點低。 當(dāng)然這些梁鑠不會當(dāng)面說出來,他呵呵一笑:“姑娘你這手藝比朕御膳房里的御廚還要精致,朕好久沒吃得這么舒坦了,你這手藝都快趕上你那未來的婆母了!” 蘇妙聽了,只是笑,也不害羞。 梁鑠心想這姑娘居然連裝害臊都不會,頓了頓,用筷子夾起一塊兔rou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地品味起來。 冷吃兔并不稀罕,宮里的御廚也會做,但蘇妙做的冷吃兔和宮中御廚的作品又有些區(qū)別,她做的兔rou沒有去皮,而是將新鮮的兔子放進(jìn)沸水中浸泡,去掉毛之后將皮rou一同保留下來,吃起來口感竟然更加美妙。在經(jīng)過烹炒之后,兔rou中的水分保留的恰到好處,既不會太柴也沒有太膩。在處理兔rou的時候,她并沒有將兔rou事先腌制,饒是如此,烹炒過后的冷吃兔依舊絲絲入味,口口生香,可見她對火候的掌控力之強。冷吃兔中用的是梁都地產(chǎn)的鮮紅辣椒,這種剛剛才在梁都遍地種植的小紅辣椒中辣微麻,很適合梁都人的胃口,紅彤彤一片在盤子里,鮮艷喜慶,襯得兔rou越細(xì)嫩爽滑,就連吃遍了山珍海味的梁鑠在吃過之后都忍不住想舔舔嘴唇。 “又是鵝肝。”回味卻盯著另外一道柳橙鵝肝醬皺了皺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吃鵝肝。” “鵝肝是精品,是好東西,這個鵝肝可是我用秘制香料和葡萄酒腌了四個時辰,又用慢火隔水烤了一個半時辰才做成功的,你吃吃看嘛?!碧K妙笑嘻嘻地慫恿。 “上次你讓我吃蝸牛時你也是這么說的。” “蝸牛?”梁鑠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什么?!碧K妙連忙截住話頭,笑道,生怕梁鑠會誤以為她虐待他三侄子逼著他三侄子吃蝸牛,話說焗蝸牛明明是一道世界名菜,到回味這里卻被他嫌棄得焗蝸牛都可以羞愧自殺了,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又對梁鑠笑道,“皇上,嘗嘗鵝肝吧,這鵝肝可比兔rou更費工夫呢。” 梁鑠并不挑食,聞言欣然接受,夾起一塊鵝肝,蘸了一點盤子邊上以橙汁拌花生油、果醋制成的醬汁放入口中,那一瞬間,仿佛連舌尖都要融化了,肥美細(xì)膩的滋味在口腔內(nèi)蔓延,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經(jīng)過隔水烤制的鵝肝呈現(xiàn)粉紅色,口感就好像是喝了上好的果酒一般,那是一種平和淡雅的香氣,似淡淡的栗子香氣,一直持續(xù)不斷,綿延細(xì)密于唇齒之間,齒頰生香,令人品嘗過一口便再難以忘懷它那絕妙迷人的醇厚滋味。(。) ... ☆、第三百九一章 不討喜 “這是鵝肝?”梁鑠眼睛一亮,驚嘆地問。.? `? “是。”蘇妙含笑回答。 “這個味兒好,小丫頭你還真有點手藝,說句阿味不愛聽的,你這手藝比他要好!”梁鑠一邊笑著說,一邊用眼睛看回味。 回味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靜靜地啜飲著青梅酒,一言不,他沒有反駁的平靜表情讓梁鑠有些吃驚。 蘇妙同樣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笑。 梁鑠越覺得納罕,他深知回味是極看重自己的手藝的,以往誰要是說他手藝不好他必會氣憤,誰要是說比他強他必會找上門去比試一番,然而現(xiàn)在回味親耳聽到梁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