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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娘的腦袋反應慢半拍,蘇嬋都想明白了她還在那里疑惑地問。 蘇嬋瞅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問蘇嫻: “他們出門了?回味在不在?” “在啊,沒出門,這會子應該正在妙云軒喝酒呢。”蘇嫻淡定地說。 蘇嬋皺了皺眉,這才來到梁都幾天啊,達官貴人卻接踵而至,不僅僅是達官貴人,現在竟然連……也來了,這不像是個好兆頭。 “啊!”慢半拍的純娘終于想出來了,手一拍,驚詫地問,“回大哥的伯父該不會是……該不會是皇……”她“皇”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心里頭直打鼓,只覺得“皇”這個字落在自己嘴邊不太好。 可不就是皇上么…… 蘇嫻將鬢畔的碎卷到耳朵后面,抬起頭時朝妙云軒的方向望了一眼,半晌沒有說話。 妙云軒。 清雅的花廳,兩把影青蓮瓣壺、幾只彩釉冰裂紋瓷盅以及幾盤制作精細色香味俱佳的下酒菜和各色干果零食整齊地擺放在窗下的圓桌上,窗外便是一脈清泉潺潺向西,靜謐的環境令人分外愜意。(。) ... ☆、第三百九十章 伯侄關系 雪乙莊離梁都有一段距離,與梁都城外最火的回香樓形成一個轉角,因為不在一條直線上,回香樓的火爆影響不到雪乙莊的清靜,但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雪乙莊離皇家獵場只有不到二里地的距離,而當今皇上也就是回味的伯父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去圍場打獵,隔三差五出宮打一次獵,狩獵之后到雪乙莊來逛逛已經不算什么新鮮事了,就算回味不在雪乙莊時他也會來坐坐,更何況現如今回味已經回家了。?.?` 回味肅著一張臉坐在窗下的圓桌前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個做貴族老爺打扮正愜意地啜飲著青梅酒的伯父,頭有些疼,也許是因為今天陰天的緣故。 現在剛剛過午,剛剛過午梁鑠就跑來做客了,也就是說他很早就出來打獵了,計算從宮里到獵場的路程就可以推算出今日皇上又沒有上朝,而皇上沒有上朝的原因絕不可能是因為他喜歡玩樂,他的確喜歡玩樂,但他絕不會讓玩樂耽誤正經事,能讓他放下正經事選擇玩樂的原因只有朝堂上那群老家伙又開始不安分了,所以皇上躲出來打算要晾人了。 回味看著梁鑠身穿一件蒼紫色織錦緞袍子,以佛頭青古玉冠束,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啜飲著他早年釀下的青梅酒。梁鑠和梁錦兄弟兩個長得很像,就連回味在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梁鑠時也覺得這個伯父和父親的相貌實在太相似了。梁鑠比梁錦大五歲,盡管大五歲,算年齡他卻并不老,可在這并不算老的年紀他的頭已經白了一半。最開始他還揪一揪,后來現越揪越少也就不揪了,然后他開始蓄胡子,因為胡子是黑的,好歹能顯得他年輕點。他并不老,他很會保養,也像梁錦一樣知道臭美。所以一張臉也跟梁錦一樣油光水滑的,年輕時玉面公子的風流倜儻仍在,可作為一個上位者太久太久,經過歲月的洗禮受過鮮血的磨礪所沉積下來的內斂和城府讓他看起來有些沉重。這些沉重的本質是一種疲憊過久變得習以為常的憔悴。 回味不知不覺就想起蘇妙的話,做皇帝不容易,熬心血耗生命到頭來換取的也只不過是史書上那淡淡的一筆。 一杯清涼的青梅酒下肚,梁鑠舒坦地吁了一口氣,笑瞇瞇贊道: “三侄子。你這兒的青梅酒釀的好,都快趕上你娘的手藝了!” 抬眼看向回味,卻現回味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小子,干嗎直勾勾地看著我?” 回味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頭,又白了許多。??.??`?” 梁鑠一愣,下意識用手摸了摸鬢,接著很稀奇地哈哈一笑: “你小子,怎么突然說這話,往常你看都不看你大伯!” 他在回味幾個侄子面前自稱“大伯”。雖然他在先皇膝下排行第七,但他和梁錦的那些個兄弟早在他登基之前就已經死的死廢的廢,就算有活命的也只是茍延殘喘,梁鑠雖然沒有全部除掉卻也不承認他們的兄弟身份,在這一點上他有著在回味看來很孩子氣的固執,他不承認任何兄弟,只認梁錦這個同母同父的親弟弟,如此一來他的侄子侄女自然也只有梁錦所生的子女了。 回味沒有言語,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夾了一枚海瓜子放入口中。嚼著。 梁鑠見狀,也夾了一顆海瓜子放進嘴里,細細地品了片刻,眼睛瞇起來。嘖嘖稱贊道: “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手藝真是沒得說,這海瓜子一丁點沙子都沒有,又嫩又鮮。宮里的御膳房,海瓜子太小了,他們處置不好。吃的時候還常常能吃到細沙,我雖愛吃這個滋味,可沙子總除不盡也就不愛吃了,那姑娘可有讓海瓜子吐沙的訣竅,讓梁德海記下,回頭教給御膳房。” “我也不知道,等我問了再告訴你。”回味淡淡說。 “你小子,和那個姑娘是怎么認識的?”梁鑠來了興致,笑著問,作為一個皇帝,他有一個無法向外人道的愛好,他愛聽故事,故事類型不限,冒險的、奇幻的、鬼怪的、談情說愛的,只要是故事他都愛聽,所以在他身邊受寵愛的那些個大臣不是很會說故事就是性格八卦愛打聽故事的。 回味卻不喜歡說故事,看了梁鑠一眼,語氣平淡地道: “怎么認識的,就算我爹沒告訴你,我二哥肯定也說給你聽了。”他們家有兩個性子估計是隨了皇上。 “我就是聽說你在一個姑娘家白吃白喝了三四年。”梁鑠用鄙視的口吻說。 “什么叫‘白吃白喝’?我也干活了。若要用一句話總結,我只是入贅了四年,沒名沒分罷了。”回味從容淡定地辯解。??.??`? 他說的太過坦然,以至于侍候在梁鑠旁邊的梁德海噗地笑出聲來。能把“入贅”說的如此從容不迫半點不覺得不好意思的男子整個岳梁國恐怕只有小少爺了,這也算是男子漢的勇氣……吧? 梁鑠望向梁德海,梁德海急忙收斂了笑,梁鑠看了回味一眼,無語撫額,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瞅著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名沒分?入贅?虧你還流著皇家的血,就算你娘不讓你姓‘梁’,你好歹也是你爹的兒子朕的侄子,你還能不能再有出息一點,你七皇兄就算再沒出息他也沒說要去入贅啊!” “他是皇子,就算想去入贅你也不會答應啊。” “廢話!就算你想去朕也不答應!”梁鑠高聲強調。 回味一言不,深深地瞅著他,瞅了他半天,忽然皺了皺眉:“我爹說他答應了我和妙兒的親事該不會是騙我吧?” “他倒是沒騙你,雖然他不喜歡你帶回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