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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繃了起來,她轉過身,冷漠地望著白玉樓門楣上的老字號招牌。 蘇煙和蘇嬋面面相覷,反應了老半天才把目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古怪事件從頭到尾捋順摸出了一點頭緒。蘇煙瞠目結舌,磕磕巴巴地問: “二、二姐,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就是這么糾結。他們恩愛他嫉妒,他們吵架他還覺得不安。連他都覺得自己好麻煩。 “嗯。”蘇妙點點頭,痛快地承認了。 “為什么?”蘇煙脫口問出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覺得十分不解的問題。 “自從進了梁都地界,你也一直心神不寧的。”蘇嬋雙手抱臂,睨著蘇妙,涼涼地說。 “是嗎?”蘇妙一愣,反問。 蘇嬋點點頭。 蘇妙歪頭想了一會兒,呲了呲牙,說:“我在他爹娘那兒積攢了不少壓力,接著本來想去踏青卻誤入青乾山莊,看著那一幫花紅柳綠的壓力又大了一圈,他們家太復雜了。” “還有他瞞著你私自起了要參賽的心思吧?”蘇嬋涼涼地道。 “……我可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蘇妙停頓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經地說。 “你想分開了?”蘇嬋直接忽略了她的一本正經,問。 “真的?”蘇煙開心起來,湊上來笑靨如花地追問。 “沒這個打算啊,我只是拿他減減壓。”蘇妙淡定地說。 “你和他真的要‘賽場上見’?” “有什么不可以嗎?” “你就不怕因為變成對手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 “不會,公是公,私是私,我和他都是專業的。” “你和他誰會贏?”蘇嬋難得話多地追問。 “自然是我。”蘇妙不可一世地回答。 蘇煙、蘇嬋:“……” 蘇妙舒展開脊背,用力抻了一個懶腰,一邊往白玉樓走一邊笑說:“吵了一架心里暢快多了,走吧,咱們進去嘗嘗他們今天特別供應的炒飯!” 蘇煙、蘇嬋:“……”二姐的腦袋轉角太多,他們實在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已經不餓了。”蘇嬋說。 “品嘗好吃的東西和肚子餓有關系嗎?”蘇妙問。 “……”蘇嬋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淡定地說了句,“我忘了大姐叫我回去學女紅,回去遲了她又要罵人了。” 蘇妙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領,淺笑吟吟地說:“不礙事,我允許你休息一天。” “我不想休息。” “不想休息也要休,你就不想陪著你可愛的二姐去挖角嗎?”蘇妙笑得讓蘇嬋后背直發毛。 蘇煙已經被二姐反常的姿態嚇得兩股戰戰,見蘇妙處理完了蘇嬋望向他,頭皮發麻,很想說他該回去念書了,卻說不出口,磕磕巴巴地道: “我、我……” “煙兒,二姐請你吃炒飯。”蘇妙笑意滿滿地說。 “……好。”蘇煙答應了一聲,耷拉著腦袋跟著她往酒樓里走,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檢討他確實沒有出息。 白玉樓內已經客滿,葉姓的青年正在一樓大堂現場表演炒飯,一口雙提耳大鐵鍋,火焰旺盛竟比那鐵鍋還要高,火舌高竄****著鍋壁炙烤出了高溫,青年雖然身材清瘦,但手臂卻特別有力量,偌大的一口鍋被他用一只手不停地翻動顛勺,沒有半刻停歇,他卻從容自在,仿佛這樣不間歇的顛鍋一點都不難。只有真正的內行人才能明白,顛勺也是有技巧的,尤其是在做炒飯的時候,必須要一刻不停地顛勺以保證炒飯的均勻受熱,均勻受熱這一點對成品炒飯的口感非常重要,稍微有一點偏差就會變得難吃。葉姓青年顯然對于炒飯頗有研究,或者他最得意的手藝就是這個,在一陣雷厲風行的翻炒過后,香噴噴的蟹rou炒飯出鍋,色彩艷麗,蟹rou鮮美,米粒噴香,每一粒米都染上了蟹rou的鮮味,每一粒米都像是珍珠一樣亮晶晶金燦燦的,香氣濃郁,油潤誘人。 “蟹rou炒飯好嘍!”青年高聲吆喝了句,已經有伙計上來,將裝盤的蟹rou炒飯端走,走一路一路飄香,引得其他食客頻頻注目,更有人忍不住吞咽口水,眼睛發亮。 “好香啊!”蘇嬋吸了吸鼻子,輕嘆道。 “想吃了?”蘇妙興致勃勃地問。 蘇嬋皺了皺眉:“打包還行,我今天是吃不下了。” 蘇妙遺憾地撇了撇嘴,早有待客的伙計迎上前,賠著笑臉道: “幾位姑娘,不好意思,今日本酒樓店慶,已經坐滿了,要不您幾位再稍微等一下?” 蘇妙一愣,環顧四周,果然看到餐館里人聲鼎沸,座位幾乎都滿了,她撇了撇嘴,有點失望,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肩膀頭搭著抹布的伙計從樓上下來,走到蘇妙面前,彎著腰笑說: “姑娘,樓上那位爺請姑娘上去,可以拼個座兒!” 蘇妙微怔,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居然在二樓欄桿旁邊一處幽靜的雅座上看見了身穿白色素服的佟染,他今天很罕見的沒有束發,一頭烏黑的三千青絲服帖地披散下來,也沒有佩戴什么能顯示他富貴出身的配件,素凈又優雅,與往日富貴尊榮的形象截然相反,讓人眼睛一亮。 此刻他正坐在桌前,含笑向下往,一雙狹長的柳葉眸目光淡淡地落在蘇妙的臉上,手中一把白地蘭花的折扇輕輕地搖著,越發顯得唇紅齒白,風流倜儻。 蘇妙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扭頭問蘇嬋:“今兒是清明節?” 蘇嬋搖了搖頭:“連中元節都過了。” 蘇妙點點頭,想了想,邁開步子,向樓上去,蘇嬋和蘇煙緊隨其后。(。) ... ☆、第三百七八章 大賽前的恩怨情仇 “你今天去掃墓了?”蘇妙的眼珠子在佟染身上繞了一圈,問。 “你猜的真準吶。”佟染折扇輕搖,笑著說。 蘇妙一愣:“你們家不是住在蘇州么,跑到梁都來掃什么墓?” “我母親是梁都人士,這一次我是來給我母親掃墓的。”他淡淡笑答,有問必答。 蘇妙沒說什么,一般女子出嫁后過世都會被葬入夫家祖墳,佟染的母親卻沒有被葬進佟家祖墳,反而被運回故鄉梁都,這可不是什么應該繼續追問下去的話題。 “你好悠閑,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蘇妙在桌前坐下,涼涼地說。 “彼此彼此。”佟染悠悠然道,又問,“今日小少爺怎么沒跟著你?” “我和他又不是連體的,偶爾分開一下有什么奇怪?” “莫不是……”端起茶盞要喝茶的佟染手中微頓,笑意盎然地問,“吵架?” 蘇妙不回答,反問:“你不在城里呆著,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么?” “找人。”佟染回答說。 “找誰?”蘇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