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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東西時連她自己都找不出來。 若是從前,這樣雜亂的房間回味是一秒鐘也待不下去的。可回味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蘇妙了,對于這樣的雜亂他早就有免疫力了,于是認命地彎下腰,開始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打掃。將散亂一地的服裝鞋襪6續撿起來,在撿到床邊時,地上亂七八糟地扔著一疊也不知道洗沒洗過的帕子,他無語地嘆了口氣,彎身,剛要拾起來,眼睛不經意在床底下掃過。卻驚詫地望見床底下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平靜的畫風突然變成了恐怖至極的畫風,饒是回味膽子再大也被嚇了一跳,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倒退半步。連頭絲都要豎起來了! 好在他一般還是個比較淡定的人,定了定神,恢復了思考能力的他思忖了片刻,緊接著眉角狠狠一抽,再次彎下身子,掀開遮了一半的床單。露出狹窄的床底,他無語地望著那對黑漆漆的大眼睛,哭笑不得地問: “你躺在床底下干嗎?”難怪他找了一上午都沒找著她,原來這貨躲在床底下了! 蘇妙用一雙烏漆漆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你在做什么?”他啞然無語,眉角抽得厲害,再次詢問了句。 “清修。≥∥≠≮vv≥.┯”這一回蘇妙總算回答了,她側臥在床底下做蝦米狀,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平靜無波地回答了句。 “……”回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快出來,床底下多臟!”他皺了皺眉,伸手就要拉她。 “我要在床底下睡午覺,你不要來打擾我!”蘇妙卻不許他碰,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斬釘截鐵地說。 “……”回味覺得在這種狀態下跟她溝通絕對是雞同鴨講,蹲在地上,盯著她的背,過了一會兒,忽然也鉆進來,將她擠到更里面的位置,將將巴巴地平臥在狹窄的床板底下,灰塵和逼仄讓他差一點背過氣去。 然而,面對他這樣的“犧牲”,蘇妙還是滿腹的不滿意,回味突然鉆進來把她嚇了一跳,被迫貼向床里的墻壁,還幾乎被他擠爆了,她相當不樂意,用屁股在他身上狠狠一拱,驅逐他道: “你進來干嗎?快出去!這里是我的地盤!” “這么窄的地方要放一個你這么大的東西,你都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可憐嗎?”回味平臥在床底下,盯著一眨眼睛睫毛都能掃過的床板,涼涼地說。 “我才不是東西!”蘇妙側過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回味呵地笑了。 蘇妙并沒有因為話語的歧義跟著笑出來,而是噘著一張嘴,背對著他,用手指頭摳墻。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回味側目望了她一眼,在她身上捅了一下。 蘇妙不悅地擰了擰身子。 回味又捅了她一下。 蘇妙再次擰了擰身子。 回味伸出手再次去捅她,哪知手指還沒有碰上她的脊背,她竟然條件反射般地先擰了擰身子。≮∧≤≥網≈≠.┭. 回味哧地笑了。 蘇妙越火大,扭了扭身子,更緊地貼著床里的墻壁,離他遠點,繼續用力摳墻。 回味唇角的笑意未褪,含著笑盯著她的背看了一會兒,不緊不慢地問: “三天后就是最后一輪決賽了,這一次也是秦安賽區的最后一輪決賽,你想好了該用什么來取勝嗎?” 蘇妙沉默了一會兒,越不高興地擰了擰身子: “你是催孩子做功課的孩子他爹么。還有三天,你急什么!”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這三天會以‘萎靡不振’為借口偷懶。” 蘇妙一聽就生氣了,抵觸情緒上來,背對著他。硬邦邦地道: “你管我!” 回味對她的氣憤并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說:“如何?生平第一次參加這樣隆重的賽事,還一路殺進決賽,見識到了秦安省許多烹飪好手。贏過也輸過,可有什么新穎的收獲或者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想法?” “沒有。”蘇妙懶洋洋,仿佛在生氣似的,硬邦邦回答了兩個字。 回味笑了笑。 兩人一個平臥著,一個側臥著,在狹窄逼仄的床底下。 靜默了良久之后,他忽然開口,含著笑,輕輕地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一心想讓你來參賽嗎?” “不就是想看憑我的手藝能走到哪一步么。”蘇妙摳著墻壁,漫不經心地回答。 “也許是。≥≈≠網?.┮.這只是原因之一。”回味淺笑著說。 “想讓我多多的見識岳梁國的能人巧手?” “這也算一個,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回味笑著說。 蘇妙連續回答了兩個都不對,此時已經被他的話挑起了好奇心,頓了頓,回過身,狐疑地盯著他的臉,咕咕噥噥地問: “還有什么?” 回味依舊平躺著,他的體格也只能在這床底下平躺著,聽見問,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輕輕地說: “當初我因為在廚王大賽上慘敗給二哥,后來又因為一些細小的原因,各種壓力疊加變成了巨大的挫折。一度開始厭惡庖者這個行當,甚至離開梁都想要另尋清凈地,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過了很久很久才把現在這種狀態建立起來。” “你該不會是因為之前自己輸了,所以想讓我替你報仇吧?”蘇妙盯著他的側臉,狐疑地說。 “不是。”回味斷然否定。 蘇妙點了點頭。雖然他倆的關系很要好,可她是不會懷抱著“復仇”這種理由跑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比賽的。 “自從你我相識以來,你一直都像太陽,璀璨而耀眼,無論面對怎樣棘手的坎坷,你都能以笑容去面對,那種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人生態度是我不具備是我向往同時也是我非常喜歡的地方……” “別在這種時候夸我,剛輸完,就算你夸我我也感動不起來,情緒不在狀態。”蘇妙盯著他洋溢著神采的臉,很平板地說。 “我沒想夸你。”回味認真地對她說。 “哦。”蘇妙平著一張臉,淡淡地點了點頭。 “之所以想讓你來參加這個比賽,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我想看看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你在面對足以將人擊垮的重大失敗時,會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是會像普通人一樣一蹶不振,還是奇跡般地快振作起來。”回味笑吟吟地對她說。 蘇妙繃著一張臉看著他,準確地說是木著一張臉看著他,嘴唇翕動了下,卻訥訥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木木地問了他一句: “你真是我老公嗎,還是我仇人?” “我是你老公沒錯。”回味用肯定的語氣笑吟吟地回答。 “我怎么覺得你是我仇人啊?”蘇妙直勾勾地盯著他,硬邦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