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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拉著蘇妙的手走在大街上,過了一會兒,蘇妙忽然松了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 “哎,咱倆分手吧。” “……你又抽什么風?”回甘無語地問。 “你爹的那個王妃看起來段位很高的樣子,我戰(zhàn)斗級別不夠啊。” “關她什么事。”回味淡淡地說,重新牽起她的手,“我娘雖然沉默寡言,性子還是很溫和的,就算不滿意也不會欺負兒媳婦。” “……你娘對我會很不滿意嗎?”蘇妙想了一會兒,醒過味兒來,繃著一張臉問。 回味看了她一會兒,捏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你是和我過,只要我滿意就好。” 蘇妙的嘴角狠狠一抽,他這話像是夸她,可夸得怎么這么怪呢,讓她莫名地有些不爽。 回味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著,望天,望了好半天,輕輕地嘆了口氣。 蘇妙看著他繃起來的臉,頓了頓,忽然問:“瑞王妃,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是做什么的?” 別怪她這么問,一般的王妃即使再潑辣也不會讓人打傷白羽軍的人,這可不是撒潑而是打傷,她還要撤古任的職,據蘇妙所知古任是梁敏的副將,一個女人有這么大的權利,她應該不是一般的深宅婦人吧。 回味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回答:“聽說她是凌水宮的掌司。” “凌水宮?” “說來話長,凌水宮要追溯到岳梁國開國之前,太祖皇帝當時只是前朝一個沒落的貴族,當時的魏家卻位高權重,盛極一時。那個時候國家**,餓殍遍野,各地起義軍揭竿而起,自立為王,魏家主慧眼識英,傾盡財力輔佐太祖皇帝,并將三女兒嫁給他為妻。傳說這位魏三小姐并非初婚,而是一個寡婦,她死去的夫婿是前朝一個江湖組織凌水閣的主人,凌水閣主要搜集販賣各國情報,在當時頗有名氣,丈夫去世之后,魏三小姐接手凌水閣,將凌水閣重整擴大,并開始招募女子派往各地以美色誘殺。太祖皇帝在魏家的七個女兒中獨獨挑中了魏三小姐,并娶她為妻,魏三小姐的凌水閣在戰(zhàn)爭時期也出了許多力,可以說,如果沒有凌水閣精準的情報和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殺手,太祖皇帝未必會贏到最后。開國之后,太祖皇帝登基,魏氏女為皇后,魏家文武輔政,權傾朝野,凌水閣也更名為‘凌水宮’,成為岳梁國第一大情報機構,由魏皇后統(tǒng)領。到了后世,雖然凌水宮變成了只聽命于皇帝的直屬機構,但根據梁魏兩家的協(xié)議,魏氏女代代為后,新帝的母親必須是魏家的女人。當然歷史上也出現過像魏皇后一樣能干的女人掌管過凌水宮,比如我父王的父皇的母后……” “直接說是你太奶奶不就完了。” “嗯,總之瑞王妃的掌司之位是老太后傳給她的。”(。) ☆、第二百七六章 破而后立 “為什么?不是說掌司是皇后么,她又不是皇后?”蘇妙狐疑地問。樂文|看到 “據我二哥說,因為我爹的母后在新皇登基之前就薨逝了……” “你奶奶?”他繞來繞去都快把她繞糊涂了,蘇妙強烈要求他使用白話文進行講解。 “不是我奶奶,我爹和皇上他們不是魏昭后親生的,他們的生母只是一個嬪,至于是哪一個我沒問過,好像不是梁都里士族家的女兒,而且在我爹和皇上很小的時候,他們的娘就死了。我娘還和我說,我爹從小就沒用,連宮里頭的太監(jiān)宮女都能欺負他,在皇宮里居然也能吃不飽飯。雖然我娘是這么說的,說我爹沒用,不過我覺得像皇宮那種陰森森的地方,不僅是對無依無靠的小孩子,恐怕對誰來說都不是個好地方。”回味淡淡回答道。 蘇妙深以為然地點頭,頓了頓,又問:“不是說新帝只能是魏家女所出嗎?” “雖然至今為止一直按照約定奉魏家女為后,但魏家的女兒也不一定都是女中豪杰,品性才能各不相同,再說還有能生不能生的問題,生了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活下來能活多久的問題,后宮里的事亂七八糟的,你一個女人家還是少知道為妙。” “……”蘇妙的嘴角狠狠一抽,這人對待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囂張了,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他還沒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瑞王妃又不是皇后,怎么她做了凌水宮的掌司?” “嗯。”回味想了一會兒,搔了搔眉頭,“因為魏昭后在老太后過世之前就去世了,我伯父的皇后在他登基前也去世了,大概是魏家沒有其他能用得上的,所以就給她了,而先皇一向仁孝,也同意了老太后的提議。魏心妍這個女人很厲害。她本人掌管凌水宮不說,與她同母所生的兄弟,長兄是當朝丞相魏英華,幼弟則是赫赫有名的鎮(zhèn)南王魏英朗。魏英華在朝堂之上威望很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岳梁國三分之一的兵權則握在鎮(zhèn)南王的手里,最有意思的是,這兩個人對魏心妍惟命是從。比煙兒對你還要聽話,所以,下次再碰見她一定要繞路走,不,最好連看見都不要看見,魏心妍來了蘇州,下次出門時你記著一定要先通知我。” 蘇妙沉默下來,直直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 “你會和我留在豐州吧?” “當然!”回味堅定地點點頭,“你在哪我在哪!” 他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蘇妙粲然一笑。 …… 湖水平靜的如一塊鏡子。岸邊草木葳蕤,野花飄香,千絲萬縷的金色陽光射向大地,從葉間穿過,落在地上的光影猶如星羅棋布一樣,鳥兒們在枝頭撲棱棱著翅膀,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祥和,湖光粼粼,垂柳依依。 林嫣和梁敏坐在湖畔,從雪鳶樓出來他就一直拉著她往前走。往前走,路過此地時就拽著她往這邊來了。半路上她有許多次機會掙扎、離開,甚至是和他大吵一架,然而在對上他極是沉悶難過的表情時。她不由得將心里的焦躁忍住了。 夫妻二人坐在湖畔,靜靜地坐著,一言不。 “我其實知道母妃她總是在為難你,”過了許久許久,梁敏望著平靜的湖面,終于開了口。“可是我沒想到她會那樣過分。我以為即使她再討厭你,也會恪守最基本的禮儀,你是她的兒媳婦,不是她的下人,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會對你動手。” 林嫣沒有做聲。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固執(zhí)地追問,從今日她的反應上看,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他只知道母親不喜歡她,所以常在嘴上找痛快,但是當著他的面對他的妻子動手這是第一次,他震驚,且憤怒。 林嫣依舊沒有做聲。 梁敏因為她沉默的態(tài)度越覺得焦躁憤怒,皺著眉,有些埋怨地問: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