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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梁敏驚了一下,愕然低呼。 梁錦握住魏心妍的手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臉,對上梁敏錯愕的目光,微微一笑: “阿敏,帶你媳婦先回去吧,父王和你母妃有事要談。” 梁敏呆了一呆,緊接著輕聲應(yīng)了句“是”,拉起不知所措的林嫣,大步走了。 在頭也不回地經(jīng)過魏心妍的身旁時,魏心妍的臉氣得比白紙還要白。 “味味和甜甜也回去吧,今日父王有點忙,你們兩個明天過來。”梁錦笑瞇瞇地吩咐,“煙哥兒出去時讓毅之帶你去挑只鸚鵡吧,送你的。” 蘇煙大喜,也忘了剛才的害怕,含著笑施禮: “多謝王爺。” 回味目不斜視,拉起蘇妙的手往外走,回甘早就先出去了。 當(dāng)最后一個人離開之后,房門被關(guān)上,梁錦依舊扣著魏心妍的手腕,一直到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遠了,他忽然半轉(zhuǎn)過身,揚起手,狠狠地甩了魏心妍一巴掌! 魏心妍重重地挨了一耳光,身子旋了半圈,扶住桌角才站穩(wěn)腳跟。她撫著紅腫起來的面頰,抬頭望向他,呵地笑了: “妾身與王爺一年多不曾見面,這就是王爺送給妾身的重逢之禮嗎?” “本王對你說過許多次,不許你打阿敏。”梁錦冷冷地看著她,沉聲道。 “有什么法子,敏兒有爹生沒爹教,妾身只好代行父職好好管教,以免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辱了瑞王府和王爺?shù)拿暋!蔽盒腻]有因為那巴掌產(chǎn)生動搖,她背靠在桌沿上,流暢優(yōu)美的曲線顯現(xiàn)出來,一雙狐貍似的眼眸中流轉(zhuǎn)著萬種風(fēng)情,仿佛很心悅似的, 她嫣然一笑,“若王爺覺得妾身管教不當(dāng),可以回來自行管教,相信敏兒一定很高興,敏兒他可是很崇敬他的父王的。” 梁錦已經(jīng)不想再對她說阿敏快三十歲了,早就不需要父母去干涉他的自由,這女人只是拿兒子當(dāng)做私有物,不是私有人,是私有物。 “你到蘇州來做什么?”他陰沉著眼眸,冷聲問。 魏心妍不答,一笑,媚態(tài)橫生:“聽說王爺帶人抄了何紅章的府邸,還就地誅殺了圣旨上沒有的顧新?” 梁錦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朝堂上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無須過問。” 魏心妍的臉有一瞬變了色。“婦道人家”這四個字似踩到了她的底線,頓了頓,她嫣然一笑: “是妾身多嘴了,妾身也是因為擔(dān)心王爺。秦安省因為鹽湖眾多,私鹽的販賣歷來猖獗,各幫派之間爭斗不斷,歹人層出不窮,還有許多幫派與地方官勾結(jié)。交錯縱橫,關(guān)系復(fù)雜,王爺替皇上大張旗鼓的圍剿,妾身擔(dān)心那群窮兇極惡的歹人會向王爺報復(fù)。王爺英勇威武自然不怕這個,可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王爺因為此事受了傷什么的,妾身這心里可要疼死了!”她笑吟吟地一捂胸口,媚笑著,深情地望著他說,因為表現(xiàn)得過于深情。看上去似有些癲狂,反而顯得虛假。 “心疼?是心悅才對吧?你最希望的不就是本王下地獄再也別爬出來么?”梁錦一臉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冷冷地說。 “王爺這是哪里話,王爺是妾身的丈夫,是妾身兒子的父王,妾身最大的希望就是王爺平安長壽。”魏心妍笑意盎然地說,頓了頓,“不過也是呢,王爺確實不需要妾身擔(dān)心,聽說香meimei也在蘇州。有香meimei在王爺身邊,又有哪個歹人敢近身?雖然香meimei自傷后大不如前,容顏也變得丑陋,可是用來保護王爺還是沒有問題的……”她笑吟吟地說。還沒說完,一只有力的手已經(jīng)如蛇一般迅烈地扼住她雪白纖細的脖子,瞬間掐出青紫青紫的手印! “你住口!”梁錦冷冷地呵斥,一雙素來溫和的眸子里已經(jīng)蓄滿了nongnong的殺意。 魏心妍依舊在笑,她笑盈盈地望著他,恍若鬼魅般。低低地說: “王爺還是沒有改變啊,只要一提香meimei,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妾身也有好些年沒見過香meimei了,不如王爺讓妾身與香meimei見一見,敘敘舊,如何?” “你還有臉見她?”梁錦一字一頓,冷冷地說,手用力,更緊地扼住她的脖子。 魏心妍也不在意,依舊笑吟吟,雖然因為外部壓力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卻理直氣壯,趾高氣昂:“王爺這是哪里話,妾身可是香meimei的救命恩人,正因為有了妾身,先太后才沒有處置掉香meimei,香meimei才能活下來和王爺團聚。” “無恥!”梁錦怒而鄙夷,一把將魏心妍推一邊去,用滯血般的眼神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冷聲道,“你是她今生唯一的朋友,你卻……” “朋友?”魏心妍即使被推倒摔坐在地上,纖細的柳腰依舊含著萬種風(fēng)情,她帶著一絲慵懶軟軟地坐在地上,咯咯地笑起來,“王爺,時光荏苒,你卻還帶著在清元宮時的單純天真。難道香meimei沒告訴過你,我們凌水宮同僚即對手,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朋友,有的只是自相殘殺,成王敗寇。王爺你可不要會錯了意,妾身與香meimei當(dāng)年爭的是凌水宮的掌司之位,可不是王爺你。凌水宮的掌司之爭從來就是由鮮血鋪就,不死不休,這是規(guī)矩,妾身沒有趕盡殺絕是妾身的仁慈,香meimei都已經(jīng)認輸了,王爺你又何必放不開呢。妾身與王爺與香meimei青梅竹馬,當(dāng)年王爺和香meimei還喚過妾身一聲‘jiejie’,而今王爺卻和香meimei在妾身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私通,妾身不計較是妾身的大度。王爺以為香meimei是死心塌地地和你過日子?她只是在利用王爺做她的庇護而已。所以王爺你也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妾身會傷心。” “顛倒黑白!”梁錦氣極反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在她面前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將她那張美麗的臉捏成扭曲的形狀,不屑地望著她,嗓音低沉地冷笑道,“你以為你的凌水宮還能存在多少年,一封祖上傳下來的空白詔書可以上廢昏君下斬佞臣,所以你們的尾巴就翹起來了,自以為高枕無憂可以先斬后奏?是你別會錯了意,凌水宮再了不起那也是皇上腳下的一條狗,小心著點,別讓凌水宮的百年基業(yè)毀在你的手里!” 他說完,輕蔑地撤了手,冷冰冰地撂下一句: “在本王回來之前給本王滾出去!”說罷,拂袖離開。 魏心妍依舊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氣沖沖地離去,過了一會兒,忽然咯咯地笑起來,笑得扭曲,笑得暢悅,她用含著愉悅的、百轉(zhuǎn)千回的腔調(diào)低喃了句: “王爺,狗咬起來,也是很兇的……” 蘇妙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蘇嫻因為受不了剛才的氣氛,決定去購物壓驚,蘇嬋剛好要買東西,和蘇煙跟著去了, 回甘、梁敏因為是先走的,早就不知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