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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更容易挑起事端,不管對方是認(rèn)真追究金錢還是認(rèn)真追究感情都不好,蘇妙嚴(yán)肅地警告道。 “你怕什么?你大姐我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里。”蘇嫻單手托腮,翹著二郎腿。心不在焉地說。 蘇嬋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干脆去做填房算了,也省得一直胡鬧禍害人!” “再放屁,老娘先送你去做填房!”蘇嫻很兇地瞪了她一眼。“你跟那男人一個樣,自己又沒做過填房。隨口就說,好像我現(xiàn)在的日子多可憐,肯有一個人娶我做填房對我是多大的恩賜似的。”她不屑地哼了一聲。 “哪個男人?”蘇妙端起茶碗,喝茶,狐疑地問。 蘇嫻停了一會兒,笑了一聲,直起腰身,響亮地宣告道: “阿妙啊,老娘看中了一個男人!” “誰?” “文王殿下。”蘇嫻坦然地說。 “噗!” “噗!” “噗!” “噗!”數(shù)茶并噴。 “大、大姐,你說啥?”蘇煙漲紅著一張臉,不可置信,緊接著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行啊大姐,咱們家會被滿門抄斬的!” “我只是看上他,又不是要玩仙人跳,把你這個惡心的表情給老娘憋回去!”蘇嫻一臉嫌棄地說。 “大姐,你腦袋沒問題吧?”純娘不可置信。 “文王殿下?”蘇嬋震驚地咕噥道,“文王殿下的眼睛也不瞎啊?” “嫻嫻,不行的,你嫁王爺還不如找一個倒插門來得安穩(wěn)!”林嫣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一疊聲說。 “誰說我要嫁?我只是說我看中了。”蘇嫻鄙夷地瞅了她一眼。 “大姐,你什么意思啊?”蘇妙眉角抽著,無語地問。 “撇開是王爺不談,他的長相、身材、脾氣、秉性都是我中意的樣子,我坑了他兩千又三百兩,他竟然老老實實地都付了賬,雖然生氣,生氣時的樣子卻相當(dāng)有趣,過后還送我回來。雖然他說的那句話讓我有點不爽快,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在我的世界里已經(jīng)很罕見了,對我這樣一個注定了要孤獨終老的女人來說,不趁年輕時把握住機(jī)會縱情地耍一耍,都對不起老天爺把他送到我眼前。”其實今天碰見梁敞時,她只是想哄他幫她付個賬買下她中意已久的鐲子布料,如果他不追討呢,她就當(dāng)撿個便宜,如果他執(zhí)意追討,大不了回頭再分期還他,可他的反應(yīng)太有趣,不僅傻乎乎地跟著她去了,一呆竟然呆了一個時辰,還出奇乖順地配合她,于是受到縱容的她玩過了頭,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也在這一來一往中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問題是,文王殿下他的眼睛又沒有問題,他能看上你嗎?”蘇嬋認(rèn)為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 “他現(xiàn)在的眼睛是沒問題,可很快,他的眼睛就會出問題了。”蘇嫻不以為然地道。 眾人的嘴角狠狠一抽,當(dāng)然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蘇嫻的言論只是一種妄想,畢竟對方是一個英俊出眾的未婚青年,身份還是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而蘇嫻只是一個市井小戶出身的失婚少婦,如果蘇嫻成功,這絕對不是一則勵志故事,而是一則科幻故事。 沒有人相信蘇嫻真的能拿下梁敞,這絕對不可能。 …… 細(xì)雨婆娑。 點點晶瑩的雨珠。條條傾瀉的雨線,形成了一片白蒙蒙的雨霧。 一輛華麗非凡的馬車沖破雨簾,不徐不疾地行駛在寂靜無人的山谷中,這馬車很高很闊,行駛起來卻極是輕盈,幾乎聽不到車輛行駛的聲音,在幽深清冷的山谷中。這輛玄紫色的馬車恍若一團(tuán)濃霧。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極是詭異。 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鷂鷹自南方而來,響亮地啼叫。于上空盤旋了兩圈之后,沖破雨簾俯沖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馬車窗上方一個純金的架子上。 一只雪白的手從窗內(nèi)伸出來,不懼風(fēng)雨的侵襲。將鷂鷹抱進(jìn)馬車。 手的主人是一個相當(dāng)唇紅齒白的青年,他跪坐在精巧別致的車窗下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一個同樣貌美的青年跪坐在他面前。用軟布擦干鷂鷹身上的水,與此同時,先前的青年解下鷂鷹的腳環(huán),取出里面的信箋展開。之后臉色微變,下意識向?qū)γ嫘仙募喓熗ァ?/br> 紗簾后面,堆滿了金銀軟枕的純金軟榻上。一名身穿玄紫色印金色芙蓉花蜀紗立領(lǐng)小對襟衫子的女子正側(cè)臥在上面假寐,兩名青衣丫鬟垂著頭跪坐在軟榻的兩側(cè)。悄無聲息,就像兩座雕塑。 貌美的青年見狀,猶豫了一下,之后用最低的聲音,輕輕地喚了一聲: “魏大人。” 紗簾后,魏心妍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泛著幽紫光芒的狐貍眼配上高而挺翹的鼻子看起來嫵媚又威嚴(yán)。 “何事?”抑揚頓挫的嗓音含著一絲媚人的輕盈,卻又不乏冷意。 “蘇州傳來消息,瑞王爺突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帶兵抄了何紅章的府邸,何府上下全部被剿滅,包括何府的五百名私兵。同時何紅章手底下的私鹽場亦被圍剿查封,一千四百名私兵盡數(shù)剿滅,一個都沒有留下。顧大人當(dāng)時正在何府飲宴,因為太突然,亦沒逃過此劫。事后瑞王爺從何府內(nèi)查抄出大量金銀賬冊,亦從顧新的府邸搜出官販私鹽的往來憑證,如今整個鹽業(yè)衙門重要人等皆被收押,新上任的代理掌運使是、是……” “是誰?”一雙冷冽的黑眸閃過森森的暗芒,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丫鬟遞來的玫瑰花汁,她幽幽然地問。 “郭書明郭大人。” 一玉杯玫瑰花汁還沒漱進(jìn)去就被扔了出來,瓷白的玉杯正中對面的車廂壁,啪地反彈回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地上的四個侍人立刻誠惶誠恐地跪正,齊聲道: “大人息怒!” 魏心妍依舊慵懶地側(cè)臥在軟榻上,美眸微瞇,過了一會兒,忽然咯咯地笑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在大雨瓢潑中,尖厲的嗓音顯得極為駭人。 底下的侍人越發(fā)大氣不敢喘。 “回香,我真后悔吶,三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沒燒死你,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又一次笑出聲來,笑聲很低,透露著詭異,頓了頓,她似重新整理好了心神,手一伸,訓(xùn)練有素的侍女立刻遞上一杯玫瑰花汁,魏心妍緩緩地漱了一口,才慢悠悠地笑問,“蘇州出了這么大的事,敏兒在做什么?” “回大人,世子爺、世子爺在做廚王大賽的評審。”梓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魏心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見她心中的惱火:“他是在討好林嫣那個賤蹄子吧,沒出息的東西,跟梁錦那個廢物一模一樣,全是廢物!我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沒用的東西,若不是留著他還有用處,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這個混賬畜生掐死,倒也干凈!” 侍人們一句話也不敢說,皆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