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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恍若四月和風(fēng)般溫暖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仿佛十二月冰天雪地里的寒霜,森冷刺骨。 副將應(yīng)了一聲,對著后頭的士兵手一揮,上百兵士一句話都沒應(yīng),直接沖進(jìn)華麗的宅邸,眨眼間就撞開了大門,蜂擁而入。 很快,闊氣的宅邸里響起了許多驚恐的尖叫和凄厲的嚎叫聲,很快又被后續(xù)死一般的寂靜給掩蓋了。 空氣中開始彌漫起血腥味,這股血腥味上升至何府上空,讓周圍的人有種置身于屠宰場的感覺。 圍觀的百姓不明所以,因?yàn)殡x得很遠(yuǎn),縱使議論紛紛,也不清楚何府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覺得白羽軍一動,何紅章必倒霉了。 “殺人了嗎?”蘇嫻靠在梁敞身上,輕輕地咕噥了句。 “你為何會知道?”梁敞看了她一眼,疑道。 “血的味道。”蘇嫻說。 梁敞吃驚于她的嗅覺,沒有回答,眸光深邃地望向何府大門外的長街。 梁錦從容地騎在馬上,過了一會兒,忽然啊呀一聲,屈起的手指抵在色澤鮮艷的嘴唇上,傷腦筋地自語: “忘記告訴巖之先宣讀一下圣旨了,讓何紅章死得不明不白就不好了。不過他做了什么他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若是做了那些壞事還覺得死得不明不白那他活該死掉,嗯,沒錯。”他自我安慰完畢,頓了頓,再次驚了一下,“啊呀,忘記告訴巖之圣旨上沒有顧新……反正顧新也不是好人,早死早超生,這是好事。”他說完,自我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摩挲著身下坐騎的長毛。 兩刻鐘后,整棟何府變成了一座外表華麗卻泛著陰森恐怖氣息的死宅,外觀看不出絲毫血跡,濃重的血腥味卻籠罩在宅子上空,久久沒有散去。 英姿颯颯的白羽軍以閃電般的速度撤退,殺氣騰騰,強(qiáng)悍鐵血,讓人不敢直視。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卻沒人敢接近何府,因?yàn)檎麠l街已經(jīng)被白羽軍的人給封了。 梁敞在街角站了一會兒,見梁錦已經(jīng)帶兵撤退走,頓了頓,轉(zhuǎn)身,對還在抻脖子看熱鬧的蘇嫻生硬地道: “走了,本王送你回去!” 蘇嫻意外地一挑蛾眉,他倆因?yàn)閯偛诺某液苊黠@今天是進(jìn)行不下去了,心里正有些惱,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出要送她,鳳眸嫵媚地瞇起,她嫣然一笑。 …… 華麗寬闊的馬車停在圓融園側(cè)門。 梁敞和蘇嫻坐在車?yán)锎笱鄣尚⊙邸?/br> “還不走?”梁敞一臉不耐煩地說。 蘇嫻直勾勾地盯著他,笑靨如花:“殿下太過俊美,奴家想多看一會兒。” 梁敞差點(diǎn)被一口口水嗆死,對上她說出不要臉的話卻能坦然自若的臉,咳了兩聲,化身感化者,努力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蘇大姑娘,本王也稍稍了解你了,你相公另結(jié)新歡那是他眼光有問題,你犯不著因?yàn)樗员┳詶墸衲氵@樣……呃……容顏出眾的女子,”他好不容易想出來一點(diǎn)能表達(dá)她美好的形容詞,“即使再嫁也不會有問題,會有好人接納你的。”他篤定地說。 蘇嫻唇角的笑容淺淡下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 “殿下是喜歡對自己不理解的事做出輕率評論的那種人嗎?” “啊?”梁敏一愣。 “殿下慢走,民女告退。”蘇嫻淡淡地笑著,說完,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下了馬車。 梁敞愣了愣,下意識將馬車簾子掀開,高聲問她: “你為何要生氣?” “殿下,和離了的女子即使再嫁也只能成為填房和妾室,民女既不想做填房,不愁吃穿更不用去做妾,在殿下眼里民女好像是一個因?yàn)楸磺胺驋仐壦宰员┳詶壍目蓱z瘋婦,殿下誤會了,民女不可憐,民女說過了,民女生性水性,最怕寂寞,只想尋一可心人,縱情玩樂。”她淺笑吟吟地望著他,瀲滟的鳳眼含著風(fēng)情無限,“官人從臉蛋到身材都是妾身的喜好,若官人改變主意,隨時(shí)來找妾身,妾身的后窗永遠(yuǎn)為官人敞開。” 說罷,對著他綻開一個撩魂的嫵媚笑容,柳腰一擺,婀娜而去。 梁敞的眉角抽得厲害,卻沉默下來。 等等! 她說什么? 從臉蛋到身材? 她看中的是他的臉和他的身子嗎? 無恥! 下流! 不要臉的女人!(。) ☆、第二百六九章 山雨 蘇嫻回到吉春齋,看見蘇妙、蘇嬋、蘇煙、林嫣、純娘正圍著自己讓店家送回來的一摞子錦盒驚嘆。し “月裳琉玉鐲啊,七百兩啊!”純娘兩眼冒金光地說,“還有上品玉錦、妝花軟緞,顏色好鮮亮,不愧是蘇州出產(chǎn)的!” “真的好漂亮!”蘇煙摩挲著光滑的軟緞,羨慕地說。 蘇嬋扁了扁嘴,瞧不起地道:“她肯定不舍得花這么多錢買鐲子,一定又去騙傻子了,她是好運(yùn)氣,勾搭了那么多傻子全都心甘情愿給她掏銀子,我可不是咒她,她再這么胡作非為,早晚有一天,咱們得給她送牢飯去。” “你胡說八道什么!”蘇嫻上前一步,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記,“讓男人心甘情愿地掏銀子是一個女人必須要會的手段,你連這都不會,將來怎么嫁人!” 蘇嬋不為所動,瞅了她一眼,繃著臉道:“我用不著會,也不想會,我就奇怪了,世上到底哪來的那么多蠢男人,明明沒在你身上討到什么便宜,他們干嗎要花錢給你買這買那的?” 蘇嫻笑了一聲,得意洋洋地坐在院中的太師椅上,笑吟吟道: “要不要大姐教教你知道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用不著!”蘇嬋頭一扭,不屑地說。 蘇妙看了蘇嫻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蘇嫻自從前幾年媒人上門說親讓她去做填房的事告吹之后,她的感情生活可謂是一波三折,先是專挑有家室卻對她見異思遷的有婦之夫下手,用言語的挑逗作為甜頭,釣對方給她花大價(jià)錢。卻不跟對方發(fā)生實(shí)質(zhì)性的關(guān)系,直到她玩夠了再耍手段把對方甩掉,那個時(shí)候?qū)Ψ酵鶗K于家室顏面等問題,再加上花費(fèi)的銀錢對他們來說還在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所以雖偶爾有糾纏,卻沒有鬧得天翻地覆。 如果這樣的情況可以理解為蘇嫻是在報(bào)復(fù)那些她最痛恨的三心兩意的男人,那么最近這段時(shí)間。她開始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一些未婚的年輕男子身上就讓蘇妙不得不注意了。雖然年輕的小哥是比半大老頭子要養(yǎng)眼,這是審美水平的提高,不過蘇嫻似乎無意談婚論嫁。在豐州時(shí)約會過的那幾個公子哥也都是出游過幾次就不了了之了,這一點(diǎn)讓蘇妙有些擔(dān)心。 “大姐,你喜歡嘴上花花這也沒什么,可讓對方認(rèn)真了。小心哪天被殺掉。”別看蘇嫻嘴上,真上陣了她未必會接招。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