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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勝的大熱人選,她煮的粥啊……”另一個少年吧嗒吧嗒著嘴,雙眼灼灼地盯著剩下的半罐粳米粥,就差流口水了。 周圍的年輕小廝與兩個少年的表情驚人的相似,全都直勾勾地盯著那只瓦罐,傳說中的奪冠大熱門煮出來的碧粳米粥。大家都想嘗嘗看到底有多美味。 “去去去去,小兔崽子們,趕緊干活去,再敢偷懶。看老子不收拾你們!”廚房總管送走了蘇妙,回過身快步走過來,趕蒼蠅似的揮舞著胖胖的手臂,一疊聲說。 眾小廝被驅趕,不服氣地扁扁嘴,卻不得不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還在用眼角余光看著廚房總管,果然看見那個最會吃獨食的死胖子居然悄悄地把瓦罐抱走了,一邊往外走一邊用勺子從瓦罐里挖粥吃,還沒走出廚房的門檻已經吃了不下十口。 吃獨食長痔瘡!眾小廝在心里集體腹誹。 蘇妙端著加了瓷蓋的粥碗和蝦盤步履輕快地向吉春齋走去,弱風扶柳,裙擺搖曳地穿梭在曲折游廊里,心里想著小味味在看到這一盤龍蝦時會不會很高興,連她都十分佩服自己的賢良淑德,她簡直太賢惠了。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往前走,才走到轉彎處,一個人低著腦袋沒頭蒼蠅似的迎面走來,差點將她撞倒,好在她機靈,下意識退后半步,才避免了“撞車事故”,手里的蝦和粥才沒有撒掉。 她驚魂未定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定睛一看,好死不死,來人居然是周誠,在心情很好時碰見這個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讓她覺得不爽的人,蘇妙的小臉變得古怪起來。 周誠定睛望過來,發現差點撞到的人竟然是蘇妙,蘇妙正在用一種很賢良的姿態端著托盤,這樣的姿態一看就不是自己給自己準備吃食。周誠的心情有點微妙,那是一種自己曾經不要的東西現在竟然過的比自己還要滋潤,并且因為找到了新的對象,竟然過的比和自己在一起時更加自在快活,他覺得很惱火,這感覺并不算是嫉妒,或許也有那么一點嫉妒,但更深刻的卻是,只有在前任過的比他更不好時他才會覺得心理平衡,現在前任竟然過的比他舒坦,他的心里自然就不舒坦了。 他用一種讓蘇妙很不爽的眼神看著她。 通常在遇到差點和別人 “撞車”時,蘇妙都會客客氣氣地道個歉然后讓開路也就完了,但今天差點“撞車”的這個人卻是她最煩的,周誠是她最厭煩的人,不是仇恨不是憎怒,而是既厭又煩,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見周誠她都會想上去踹他一腳,哪怕是他什么都沒做她也想踹他,于是在周誠用她一點也不喜歡的眼神直直地瞪著她時,她越發沒好氣,大聲道: “瞪著眼睛撞過來,你鼻子上面那兩個窟窿眼是出氣的啊!” 她罵的太婉轉,周誠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怒氣沖天,很兇地瞪著她,好像要吃了她似的,他陰沉著一張臉,不屑一顧地說: “不過是勾搭上了一個小白臉。看你成天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知羞恥!也不知道姨媽究竟是怎么教導你的,未婚女子公然與男人共處一室,蘇家什么時候連名聲都不要了?像你這么肆無忌憚地敗壞門風。若是你爹活著,他一定會把你的腿打斷,可憐姨媽也管教不了你。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我真是替你悲哀!”他越說越惋惜。越說越憤怒,仿佛恨鐵不成鋼在教育蘇妙似的。 蘇妙的眉角狠狠一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了他一會兒,啞然詢問: “你替我悲哀?你算哪根蔥?” 周誠閉了嘴,他陰惻惻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卻輕蔑一笑: “阿妙,你以為你在說話上占了上風,明天的大賽你就能把我踩下去嗎?女人就是女人,太天真了。” 蘇妙哼笑了一聲:“周誠。你以為你在年紀上壓我一頭,明天的大賽你就能贏得了我嗎?呆子就是呆子,不管幾歲都這么缺心眼兒。” “你……”周誠臉一黑,火冒三丈。 “是騾子是馬,明天第四輪淘汰賽上再溜,你若實在心急,我就好心告訴你一句,明天的比賽你必輸無疑,為了臉面你若是在開賽前棄權我也不在意。我今天很忙,這會兒還要去給小味味送粥。你給我讓開路,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閑磕牙。”蘇妙不緊不慢地說著,直接繞開周誠,向吉春齋的方向走去。 周誠的一張臉黑中發青。怒氣沖沖地瞪著蘇妙遠去的背影,一雙拳頭在袍袖下收緊,他恨恨地啐了一口,憤怒地低喝了句: “小蹄子,等到了明天,看你還敢得意。明天,老子倒是要看看,蘇東那個老家伙在背地里到底都教給了你什么!” 蘇妙沒有理會周誠在她身后虛張聲勢的放話,一溜小跑回了吉春齋,房檐上還滴滴答答地流淌著上午時的雨水,蘇妙一溜煙鉆進回味的房間里,屋子里靜悄悄的,一股雅致卻濃郁的熏香味道蔓延在空氣之中,大概是他又點了熏香。 蘇妙端著托盤,笑嘻嘻地走過去,回味已經醒了,正仰臥在床上靜靜地望著床頂,聽見響動,他回過頭來,不悅地問: “你又去哪了,說去廚房,結果去了大半天?” “我去找龍蝦了,可惜沒有龍蝦,只有小龍蝦,反正都是龍蝦,都差不多,你就吃個新鮮吧。”蘇妙一邊說著,一邊把托盤端過去,放在他身上,回味順勢坐了起來,蘇妙把外衣披在他身上蓋住后背,又順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已經不燒了嘛,這下好了,不用請郎中了,快吃吧,我煮的是你喜歡吃的清粥哦,連鹽都沒有放,醬汁也只是醬油,沒有放蔥姜蒜。” 回味坐在床上,怔怔地望著盤子上的瓷蓋被掀開時盤子里那些紅白相間剔透晶瑩還微微泛著白色熱氣的小龍蝦rou,小龍蝦的蝦殼已經被人為剝去了,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蘇妙是因為喜歡剝蝦殼所以蝦殼才一個都不剩的,即使他不是廚師,做過食客也明白小龍蝦的蝦殼究竟有多么難剝,而素來對本職工作以外的事沒什么耐心、連魚刺都希望被人挑干凈然后再拿來吃的她竟然耐心地將蝦殼全部剝了下來,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片說不出的滋味,那摻雜了許多情感的復雜滋味寬廣地在胸腔內鋪散開來,讓尚處在病中整個人都乏味陰沉的他豁然覺得開朗起來,胸臆間蕩漾起暢意的波紋,他覺得從里到外都暖了起來,病色蒼然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小龍蝦是哪來的,廚房不是沒有嗎,怎么又有了?”回味含著笑意,問。 蘇妙一愣,疑惑地反問:“你怎么知道廚房里沒有龍蝦?” “我看你半天沒回來,就讓人去廚房問,廚房的人說沒有龍蝦,問你,他們也不知道你跑到哪去了。”回味拿起瓷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