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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側擰過身子,修長的腿翹起來,擺出一個撩人的姿態,笑吟吟地望著他,一只穿著繡花鞋的小腳提起來,用尖尖的鞋尖在他袍擺下的小腿上輕輕地蹭,略帶一絲逗引,幽幽笑問: “你,不想和我在這里過夜?” 回味低頭看著她蹭著自己褲腿的鞋尖,隔著柔軟的布料,腿部皮膚癢癢的,他皺了皺眉,退后半步: “別拿我的褲子擦你的鞋!” “……”蘇妙媚笑一僵,咬牙,脫了繡花鞋繼續蹭,雖然她覺得穿著白襪蹭還不如拿繡花鞋蹭,襪子就是一個襪套,難看太多,太沒情調。 回味看了看她,又低頭看了看她蹭個沒完的小腳,停了片刻,莫名其妙地問: “你到底想干嗎?” “……”蘇妙的臉綠了,綠的比黑夜里的鬼火還要耀眼。 “現在天還不暖和,光著腳會著涼的,再說這是在山里,你就不怕被蟲子咬了腳?”他說著與氣氛不搭調的話,卻撿起她的鞋子,蹲下來,動作輕柔地套在她的腳上。 蘇妙雖然因為先前白費了力氣有點不爽,這會兒看著他蹲在她面前認真為她穿上鞋子的模樣,心情又好了起來,在他才要站起來時拉住他坐下,笑嘻嘻說: “你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這里和我一起等著看日出,明天的事咱們明天再說。” 回味無語地輕嘆口氣:“你活的可真隨性啊!” “人本來就該這樣活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蘇妙響亮地道。 回味沉默了三秒之后,突然黑漆漆地看著她:“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所以她的意思是,愛情再高高不過自由? 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本正經地強調:“我只是打個比方罪惡神冠最新章節。” 回味哼了一聲。 蘇妙笑吟吟地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向他蹭過去一點,又向他蹭過一點,最終不留半點空隙地貼在他身上。 回味看了她一眼,因為她的這些小動作有點想笑,終于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蘇妙順勢靠在他身上,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涼風習習,浮云縹緲,湖水如鏡,漁火如豆,蘇妙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什么都不問我嗎?”她突然聽到他聲腔震動的聲音,低暗幽沉的話語自唇間溢出,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乘風渡水而來的婉轉笛音,迷離,動聽。 蘇妙一愣,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目視前方,神情冷漠,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頓了頓,她又一次靠在他身上,淡淡地笑說: “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 因為她是靠在他身上的,所以她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她話音才落時怔了一下,他的身體繃緊,雖然只有一瞬,她卻敏銳地覺察到了。 他陷入了沉默,她亦沒有做聲。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呆了一會兒,之后,他突然抱緊她,更緊地抱住她,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她的頭上,他低下來,柔軟的唇在她的發間印下淺淺的一吻。 她覺察不到他嘴唇的溫度,卻很堅定地認為那一定是暖暖的。 “我是外室的孩子。”他緊緊地摟著她,目視著一望無垠的湖面上仿佛籠罩一層薄霧,虛無縹緲,他的眼亦似蒙上了一層霧,變得空曠虛無。 蘇妙沒說話,從梁敏和回味的姓氏不同,回甘是回味舅舅的兒子被回味的母親抱養卻同樣姓“回”,她就猜到了,養外室并不是稀奇的事,外室的孩子也沒什么奇怪,她并不吃驚。 “我隨母姓,沒有上族譜,與宗家的人也鮮少有來往,嚴格來講我算不上我爹的兒子。” 蘇妙皺了皺眉,她有點迷糊了:“上一次你爹特地來看你,我覺得他很疼你啊。” “這個和我爹無關,他倒是想將我上族譜,我娘不答應。我娘和我爹是青梅竹馬,我爹一直很喜歡我娘,可我娘身份不夠,我爹是不可能娶她做正室的,所以到了我爹成親那一天,我娘只能做側室。成親那一天,本來應該梁敏的娘和我娘同時入門,可我娘逃婚了,她說她不做側室。我爹當時很生氣,他更生氣的是,當時二姑母要遠嫁,我娘竟然一聲不響地以侍女的身份陪嫁去了。 他們兩個人一別就是八年,二姑母病逝后,我娘獨自回到梁都,她是回來收養生父母雙亡的二哥的,后來就在梁都開了回香樓。整整八年,我爹即使娶妻納妾也有了子女,卻還是忘不了我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反正最后我娘和他和好了,但我娘向他提出的條件是終身不入門,生的孩子隨母姓,我爹和他家里的所有人都不許來插手干涉她和我的生活,我爹答應了,于是我就出生了。因為我的出生,我爹從家里搬了出來,搬到回香樓居住,那年梁敏十歲,因為這樣,梁敏的娘很恨我娘,梁敏也很恨我。” 蘇妙沉默下來,有錢人家妻妾成群,正室側室的事本就復雜,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有一點讓她很吃驚,回味的娘竟然要求回味的爹不許插手自己兒子的生活,兒子還必須要隨母姓,這種行為的潛臺詞不就是“兒子是我的,跟你沒半毛錢關系,哪涼快滾哪去”! 寥寥數語,卻讓她體會到了回娘的強勢和魄力!(。。。)...... ☆、第一百九三章 過往 風起,搖動了疏林,枝葉摩擦的沙沙聲縈繞在耳畔,發絲飛揚,拂過了面龐。 “你說你爹搬去了回香樓,難道他不再回自己家了?”蘇妙想了一會兒,問。 “嗯。除了女兒出閣長子成親時回去過,其他時間他都在回香樓里,回香樓建在梁都城外,沒有要緊事他輕易不進城,平常都是膩在我娘身邊的。” “他那么喜歡你娘?” “嗯,很喜歡,他是這么對我說的。” “到底身份差了多少啊,那么喜歡當年卻不能娶為正室,我看你爹那個樣子,他不像是會逆來順受的人。” “他成親的時候先皇和太后都在,婚事是由太后指定的,我娘雖然是御廚總管的女兒,也很受先皇喜歡,但畢竟是平民,皇家的廚子添了個‘御’字聽起來好像很高貴,可說白了跟有錢人家雇的下人沒什么兩樣,御廚的女兒嫁給親王做正室,這在當時是不可能的。” 蘇妙呆了一呆,渾身打了個激靈,跳起來坐直了身體,驚詫地望向他,磕磕巴巴地問: “親、親王?你剛才說親王?” 回味淡定地點了點頭,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地平聲回答: “我爹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排行第八,封號為‘瑞’,大家都叫他‘瑞王爺’。” 蘇妙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回味的爹在梁都是豪門大戶,說不定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