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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喜歡的味道,紅潤的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來?;匚稁退龑㈦┮碌囊陆笙岛?,不經意抬頭,對上的卻是那亮晶晶比碧溪湖的水光還要瀲滟的雙眸,杏臉桃腮,鼻尖小巧,嘴唇嫣紅,她的身上泛著一股清甜的香味,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頭油的味道,而是只屬于她的味道,那味道像極了某種食物,然而這世間卻沒有一樣食物能像她一樣散發出令他覺得心動的味道。 四目相對,不知是哪一雙黑眸先陷入那無垠的瀲滟里。 “你的睫毛怎么卷起來了?”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眼。過了一會兒,輕聲問。 “我用鐵棒燙了一下。”蘇妙嫣然一笑,刻意眨巴了兩下長而卷翹的睫毛,那睫毛似兩把華麗的羽扇,襯著她那一雙墨黑透亮恍若琉璃水晶的眸子。 他眸光微暗,白皙細長的手撫上她柔嫩的臉,先是觸到她圓潤的額頭。向下。擦過她的眼,掠過她的臉頰,最終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摩挲,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正是這一抹似笑非笑,落入她的眼中,仿若突然綻放開的一朵妖異之花。令她亂了心跳。 “啊呀!”她忽然一聲低呼,平衡未穩。身體前傾,不由自主地摔了下去,摔倒的過程中撲倒了她身前的回味,待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伏趴在他身上。她慌忙半抬起身,拂了拂散亂的劉海,臉頰微紅。驚魂未定地道,“嚇了我一跳!” 回味老老實實地仰躺在地上被她當做人墊。望著她,唇角的笑意更深。柔軟的手又一次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微怔,微微側過頭便望進他的眼,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恍若午夜下幽靜的湖水里被撒入一把璀璨的星子,閃爍著能夠挑動人心跳的光輝。心尖一蕩,她順著他輕撫的力道低下頭去。 微風碧水,氣氛正濃,就在鮮艷的唇即將落上那雙紅潤的唇瓣時,有奇怪的味道摻雜進來,蘇妙一愣,猛然向旁邊望去,一張在眼前放大的臉映入眼簾,那人正蹲在一旁雙手捧臉距離很近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兩人看,嘴里叼了一根雜草,見她看過來也不窘迫,瞇起眼睛嘿嘿一笑: “看不出來,蘇二姑娘你可真生猛哇!你要吃了他嗎?要吃了嗎?哇!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 呆滯了三秒鐘后:“??!”蘇妙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尖叫,驚了許多湖中的魚兒,連對岸垂釣的老者亦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熬了一上午才釣起來的大青魚啪地落入水中,氣得老頭胡子直抖。 釣魚的隊伍又增加了兩個人。 “阿染被一品樓的事搞得很煩,我就和他出來釣魚散心,沒想到會遇上你們。”長生是這么說的。 蘇妙感覺自己的假期泡湯了。 長生擠在蘇妙和回味中間坐下,抓起放在一邊的竹籃子一邊翻一邊兩眼亮晶晶地道: “嗬,這么多好吃的!餡餅、烤雞、糯米卷子,這是個什么?有股桑葚的味道!”他掰下一塊果醬餡餅塞進嘴里,緊接著用力點頭,“嗯,好吃!”又把糯米卷子一整個塞進嘴里,糯米卷子是在糯米里包餡捏成卷子,類似于飯團,長生閉起眼睛一邊大吃大嚼一邊說,“嗯,油條、rou松、蘿卜干、蝦仁、果脯!餡好豐富!不過我喜歡加小魚干,再放點小魚干就好了!” 回味瞥了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過他手里的竹籃不讓他再“禍害”。 “噯,別那么小氣嘛,有這么多,大家一起吃!一起吃吧!”長生伸長了手臂去夠,略帶一絲討好地笑道,又說,“真好吶,有個出門釣魚都會做好料的女人,我也想要這樣的女人!” “那就快去找,坐在這里做什么!”回味蹙眉,不高興地說。 “可是女人沾上了會很麻煩的?!遍L生打了個寒戰,認真地道。 蘇妙無言地嘆了一口氣,只聽嘩啦一聲,在這邊說話的空當那邊佟染已經釣上來一條肥魚。 佟染將不停撲騰的魚放進身旁的魚簍,又一次掛餌下鉤,握著魚竿坐在草地上。 那一頭長生還在纏著回味插科打諢,回味不理他。 “最近有一則流言在豐州傳的很兇,說我們一品樓里有老鼠,夏布政使因為在菜里吃出老鼠所以病倒了?!辟∪就蝗煌蛱K妙,皮笑rou不笑地說。 蘇妙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本正經地道:“我聽說的消息是夏布政使在一品樓吃飯時看見了老鼠所以才起了一身紅點,我可沒聽說是在菜里吃出了老鼠?!?/br> “果然是你傳出去的?!辟∪疽蛔忠活D地說,仿佛能聽見他的磨牙聲。 “我可沒傳出去,我只是在廚房里以此為例警示一番罷了?!苯酉聛韽N房傳到外場外場再在和客人磕牙時告訴了客人客人再往外傳這些事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虧我還替你把周誠教訓了一番,警告他再也不許踏入豐州,你卻恩將仇報?!?/br> “恩將仇報?也不知道是誰把周誠趕過來當探子,還演了那么一出拙劣的戲碼。同業競爭應該光明正大以實力說話,少用那些無聊的手段,你卻先派探子引我上鉤,之后送來匿名信告訴我鄭德在打我的私房菜的主意。我是為了配合你才熬了那幾罐醬,不然你哪可能那么輕易就開除了不聽你話的人,這樣算起來,你應該好好感謝我?!?/br> “你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想毀了一品樓的聲譽罷了,你同樣動機不純?!?/br> “跟君子用君子的手段,跟小人用小人的手段?!?/br> “你說誰是小人?”佟染怒了,額角的青筋抽動,眼中寒光畢露,冷冷地道。 蘇妙哼了一聲,懶散地坐在草坪上,歪頭看著他,呵地笑了: “笑面虎,大尾巴狼,愛耍陰招就別裝君子,裝多了變成偽君子一旦被拆穿可比真小人更難看?!?/br> “你……”佟染自認為涵養很好,今天在聽了這句仿佛他最為得意的面具被拆穿的話時,莫名地火冒三丈起來。 “呀,怎么吵架了,阿染,不可以跟女人吵架,你吵不過的。”長生竄過來,坐在佟染面前笑瞇瞇地勸道,又對著蘇妙嘻嘻笑說,“難得今天碰見,大家都是出來釣魚的,一起好好玩吧。蘇二姑娘,來場釣魚比賽如何,哪一方釣的少算輸,輸的一方要請贏的一方大吃一頓?!?/br> “他是我的仇人,我才不跟他玩?!碧K妙往佟染身上一指,果斷拒絕。 “哼,算你聰明,反正比了也贏不了,你根本不是出來釣魚的,你是出來跟男人調/情的?!辟∪据p蔑地瞥了她一眼,嘲笑。 蘇妙被拆穿,耳根子發燙,一躍而起,也不顧回味泛熱的臉,沖著佟染擲地有聲地道: “本姑娘就是出來調/情的,你管的著嗎?笑面虎,我接受你的挑釁,輸了可別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辟∪纠浜哒f。 長生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