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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妙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7

分卷閱讀177

    次那個書生么。”蘇嬋驚訝地說,“該不會又餓暈了吧?”

    “他為什么總是要餓暈在咱們酒樓門口?”蘇嫻哭笑不得地道,同情心寥寥的她對連續發生這種事有些惱火。

    “最近豐州也出現災害了?”林嫣迷惑不解地問。

    “只會讀書不會干別的的人本身就是一種災害。”純娘很罕見地刻薄起來。

    蘇妙讓陳陽去廚房要一碗米湯來,不多時,回味帶著米湯出來,連蘇煙和趙河也跟出來了。

    趙河看見面色慘白暈倒在地的文書,唏噓道:“這小子這么折騰到底要到什么時候!”

    “趙大叔,難道他經常餓暈過去?”蘇煙狐疑地問。

    “自從他爹過世他幾乎就沒吃過飽飯,有好心的鄰居見他可憐招呼他去家里吃,他娘知道了上門來扯著嗓子叫罵,說他們看不起人什么的,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再敢管這小子了。可他娘一個女人又有多大本事,他又是個小子,常常餓肚子,他又是個孝子,每次都哄他娘吃,自己吃的少,光是在家附近就不知道暈了多少次,實在看他可憐,那些心善的背著他娘給他飯吃,他才能活這么大。”

    “他娘有病吧!”蘇嫻匪夷所思地說。

    “讀書人好面子,他老子又是因為欠賭債才病死的,大概他娘一直怕被人瞧不起吧。”趙河無奈地嘆了口氣。

    寧樂聞言,眸光復雜地望著暈死過去的文書,嘴唇抿了抿。

    蘇妙將半碗米湯給文書灌進去文書才幽幽轉醒,肚子發出響亮的一聲“咕”,的確是餓暈的。呆了一會兒,他迷茫的眸子終于聚焦在蘇妙的臉上,雙眸一瞠就要跳起來,卻因為腿腳發軟,剛跳起來就撲通摔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眾人驚詫地看著他。

    蘇妙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淡淡問:

    “要吃飯嗎?”

    “在下、在下沒有銀子。”文書咬著嘴唇,忍住羞恥,低聲說。

    “賣剩的,不吃也要扔,你不嫌棄吧?”

    “……多謝姑娘。”沉默了良久,在肚子又發出一陣響亮的哀鳴之后,文書咬著牙用快哭了似的語氣輕聲回答。

    ☆、第一百三十章 貧窮與自尊

    蔬菜都是每天早上進的,這個時辰已經沒有什么了,同喜煮了一碗面并剩下的饅頭和小菜端出去給文書吃。

    蘇妙也沒看著文書,就讓他自己在角落里吃,打發走其他員工,也沒讓蘇嫻等人圍觀,一樓大廳只剩下她和胡氏在柜臺后面盤賬。

    文書悶著頭慢吞吞地吃著,雖然吃相斯文看不出他正處于饑餓中,但湯面、饅頭和小菜全都吃光了,就連腌菜里的蔥花都吃得一干二凈。吃飽喝足之后,他坐立不安了一會兒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繃緊了脊背,拘謹地走到柜臺前,沖著蘇妙深深地做了一個揖,輕聲道:

    “多謝姑娘兩次向在下施以援手,待在下有能力了一定會舍身圖報。”

    蘇妙放下賬本,看了他一眼,問:“你叫文書?”

    “是。”文書一愣,應了一聲。

    “你好像很喜歡暈倒在我們蘇記的大門外。”蘇妙淡聲說。

    文書一陣羞愧,臉漲紅,退后一步,又深深地做了一個揖:

    “給姑娘帶來許多麻煩,在下慚愧,還望姑娘勿介懷,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算我多管閑事,趙河是你的鄰居吧,他說你考了十年都沒考中,已經二十歲了沒進得了官學也沒有賺錢糊口的能力,撫養你長大的母親目前正在病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但如果你母親正病著,你卻還能餓暈過去,也就是說你母親連請醫吃藥的錢都沒有,小病也就罷了,如果是不請郎中就無法治療的大病。你這樣耽誤著和謀殺有什么兩樣?再說你已經二十歲了,還是個男人,也沒有殘疾,沒有娘竟然會餓肚子這一點我無法理解。聽說是因為你母親要你念書不許你出去做工,但下次童試是明年,難道你是神仙可以光靠念書不吃不喝地堅持到來年科考?”蘇妙輕而緩慢地問。

    文書連脖子都是漲紅的,剛才吃了太多全都堆在心里。此時因為她的話不停地往上泛。他垂著頭咬著牙面紅耳赤。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

    “多謝姑娘的關懷,但這是在下的事情。姑娘不明真相還請姑娘勿要多言。”

    “你這小子怎么說話呢!”胡氏自從家里上了正軌脾氣也收斂不少,這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把算盤一摔,三角眼瞪了起來,“我家女孩是為了你好才告訴你好話。你怎么不識好歹,她又沒說難聽的。她說的夠客氣了,你這死小子蹬鼻子上臉,我們家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給你這種人吃白食的。對你好聲好氣你不要臉,要是老娘早就罵死你這個窩囊廢把你趕出去了,你以為倒在別人家門口就會有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做夢呢吧你!”

    文書的腦子嗡地一聲,熱血全部涌了上來讓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胡氏兇惡的樣子嚇的還是被尖銳的叱罵刺的,倒退半步,垂著頭又深深地做了一個揖:

    “大娘誤會了,在下十分感激姑娘。在下不會再來了,姑娘的恩德在下來日一定報答,多謝姑娘,在下告辭!”說罷轉身,繃著脊梁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蘇妙也沒說什么,低頭繼續盤賬。

    通往后門的走廊里,純娘雙手抱胸,不屑地道:

    “果然是窮酸書生,拿著不要臉當要臉!”

    “我有一種白癡女、”寧樂本想叫“白癡女人”,卻在回味的冷臉里改了口,摸摸鼻子訕訕地道,“我有一種蘇妙又要開始亂撿東西的預感。”

    “真是那樣你們就得好好相處了,東西一號,東西二號,要多多照顧東西三號哦。”蘇煙指了指回味,又指了指寧樂,笑嘻嘻說。

    寧樂瞅了他一眼,胳膊肘勒住他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回味在蘇煙漂亮的腦袋瓜上用力按了按,蘇煙叫出聲來,忙又捂住嘴。

    “二姐就是愛管閑事。”蘇嬋蹲在墻根,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一頭文書已經走到門檻前,猶豫了一下,沒有邁出去,呆站了良久才轉身,拳頭握了握,緊抱著身上的破布包大步走到蘇妙面前,鼓足勇氣道:

    “姑娘。”

    “做什么?”蘇妙的語氣并沒有因為他先前的不知好歹變得惡劣。

    “姑娘家有在官學里念書的秀才公,在下這里有一方澄泥硯是從祖父那里傳下來的,不知姑娘是否有興趣?”文書僵硬地立在柜臺前,咬著牙小聲說。

    “你是來推銷硯臺的?”蘇妙一愣,問。

    文書越發覺得羞恥,卻不得不回答:“家母病重,在下沒有銀子請郎中,唯一值錢的只有這方祖上傳下來的硯臺,在下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出賣,誰知送到當鋪去,朝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