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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領(lǐng)雙份工錢。香芋扣rou、荷葉粉蒸rou、魚膾和碧溪湖莼菜羹作為七夕主打菜,制作宣傳板的事由外場負(fù)責(zé)。今天就到這里,清場,解散!” 于是吃飽喝足的臨時評委們?nèi)己衾怖驳卣酒鹕恚_始清場,二層酒樓內(nèi)又一次變得七嘴八舌,嘈雜混亂。 廚師們亦全部回到廚房清掃,趙河和程鐵的爐灶相鄰,并肩站在一起擦鍋臺,往日互相厭惡所以不覺得,可不知為何,比完了今天這場賽后兩人竟都覺得彼此之間的氣氛變得怪異,有點尷尬,更多的卻是對彼此些許的懂得與惺惺相惜。 “你這老小子手藝不錯!”憋了良久,程鐵擦著鍋臺咕噥道。 趙河一愣,頓了頓,頭也沒抬地哼了聲,語速很快地道了句:“你也不賴!” 牛廣和林鑫在清理菜刀,林鑫一邊用磨刀石細(xì)細(xì)地磨一邊泄憤似的嘟囔道: “竟然輸給了一個年輕小子,丟人!” “刀工不如人,抱怨也沒用。”過了一會兒,牛廣甕聲甕氣地說。 “我沒抱怨!”林鑫瞪起眼睛道。 “你抱怨了!” “我沒抱怨!” “你抱怨了!” …… 廚房內(nèi)一派和諧融洽的景象,蘇妙雙手抱胸倚靠在門外的墻壁上,唇角勾著略帶一絲頑皮的似笑非笑。 “通過一場對決反而讓彼此互相了解,既定好了七夕菜單,又鍛煉提點了徒弟,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能人,最后也緩解了后廚內(nèi)的緊張氣氛,你這次的算盤打得還真好呢。”回味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輕飄飄地說。 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無辜地道: “什么意思,我不過是想讓大家?guī)兔ο氩藛瘟T了。你,就算身為副廚長也不可以偷懶,快去幫忙打掃啦!” “你就可以偷懶嗎?”回味笑問。 “你難道不知道,偷懶是身為廚長的特權(quán)嗎?”蘇妙得意洋洋地說完,昂著下巴轉(zhuǎn)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回味望著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雖吵鬧卻和睦的廚房,朱紅的唇勾起的弧度是恍若春日里微風(fēng)般的和煦柔暖。 七月七,最早的七夕節(jié)只是女子們的節(jié)日,三五個要好的姑娘一起乞巧、賞星、拜織女。但隨著民風(fēng)開放,女子們開始可以上街游玩,岳梁國商業(yè)發(fā)達,商人最愛的就是節(jié)日,于是不知從何時起,三月三、七月七、正月半就被渲染成了岳梁國年輕男女們最向往的情人節(jié)。這一天,年輕女子們會在兄長或仆從的陪伴下出來游玩,膽大一點的甚至直接和情郎約會,還有那打著游玩的幌子出來尋找一見鐘情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一天,年輕男子們不僅會出來看如云的美女,花街也趁勢推出了神女游行活動,端的是花團錦簇,全城飄香。 如此熱鬧的一天,對餐飲業(yè)來說是天堂。 這一天,蘇記品鮮樓新鮮又新奇恍若透明薄紙般的魚膾一經(jīng)推出便被熱捧,以各種鮮美魚rou、螺rou、蝦rou在碎冰中拼出各式華麗精美的造型,色彩斑斕,活靈活現(xiàn),深受年輕男女的喜愛,蘇記也因為這道熱門冷菜再一次成為豐州吃貨口中提及最多的話題。 ☆、第一百十五章 第一次約會 七月的夜晚是柔和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細(xì)微但又醉人的夜的芬芳。 蘇記品鮮樓后院,通屋里燈火通明,因為蘇嫻在家眾伙計無人敢大聲喧嘩,然而熱鬧的笑語還是順著窗縫低低地傳出來。 回味身穿一件天藍色繡雪銀梅蘭竹菊花紋的對襟長袍,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以一根月白色發(fā)帶束起半片,剩余的三千青絲柔順服帖地披散下來,青色玉佩,錦帶流蘇,手握一把題有篆字詩的水墨折扇,立在院子里輕輕地?fù)u。 墻根處,蘇煙和蘇嬋悄悄探出腦袋,向這邊偷瞧。 “討厭鬼今天穿得可真風(fēng)/sao!”蘇煙皺起鼻子,憤憤地咕噥。 蘇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硬邦邦地道:“不許說那些不正經(jīng)的話!” 蘇煙扁了扁嘴,又拉扯著蘇嬋的袖子,說:“三姐三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二姐和討厭鬼大半夜出去,雖然今晚不宵禁,但這孤男寡女的,萬一討厭鬼欺負(fù)二姐,二姐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出去!” 他說的話正是蘇嬋的心中所想,蘇嬋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正站在蘇妙門口扇扇子的回味似有所感,余光向身后掠過,墨眸微閃,手中折扇刷地收起,轉(zhuǎn)身,徑直向墻根走去。 屋里,蘇妙已經(jīng)洗去一身油煙,從柜子里翻出一件淺粉色鑲嵌桃花花邊對襟窄袖軟紗看起來極是輕飄飄仙仙然的衣裙換上,站在鏡子前想了想,從抽屜里取出一對不大的墜子戴上,又抹了點胭脂。嚴(yán)格來講今天是她和回味的第一次約會,初次約會,這么想著,心里多少有些小激動。 換了柔軟又精巧的繡花鞋,她打開房門走出去,回味正立在門口等她,見她出來,收了折扇含笑迎上前。 “走吧。”蘇妙眉眼帶笑,說。 回味點點頭,很自然地攜了她的手,兩人從側(cè)門出去,經(jīng)過側(cè)門附近的雜物房時,冷不防聽見里頭傳來響亮的咕咚聲,蘇妙被嚇了一跳,驚詫地望向黑燈瞎火的雜物房,狐疑地問: “什么聲音?” “大概是什么東西倒了吧。走吧,都這個時辰了,再耽擱下去天都亮了。”回味催促著說。 蘇妙點點頭,也不疑有他,跟著回味出了門,將大門關(guān)上。 雜物房內(nèi)。 蘇煙和蘇嬋被五花大綁,不知道那個邪門的討厭鬼使了什么法子,他倆人明明沒被塞住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在一片漆黑中悲憤又悲催地對視著,此時的心理活動是驚人的相似—— 搶走二姐的壞人,我要跟你不共戴天! 豐州的夜市雖然會熱鬧到很晚,但連酒樓都關(guān)門了,這個時辰的街上果然沒有半個人影,只有偶爾匆匆路過的有錢人的馬車,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朝花街的方向駛?cè)ァ?/br> 雖然是漆黑寂靜的夜晚,好在豐州比較繁華,大戶人家和大型商鋪處處都有,鱗次櫛比地排列在道路兩旁,門前掛著的燈籠與頭頂?shù)脑鹿庖积R努力將黑暗的地面照亮。 “我們?nèi)ツ膬海俊碧K妙被回味牽著手,兩人并肩走在安靜的街道上,她望著他笑問。 “我在碧溪湖東邊碼頭租了一艘船,我們?nèi)ビ魏!?/br> 蘇妙看著他,問:“你認(rèn)得去東碼頭的路嗎?” 回味并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淡聲回答:“你不是認(rèn)得么。” 果然如此! 蘇妙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的路癡癥這么嚴(yán)重,一個人單獨出門時真的沒問題嗎?”她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 “我晚上很少出門,白天自然會找人詢問。我只是對方向的感覺較差,你不要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