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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明明剛才還說不想去!”蘇妙鼓鼓嘴,不滿地道,頓了頓,沖著剛才的交流群揮著手笑說,“陳五哥陳六哥阿大哥滿富哥黑子哥,我去釣魚了,明天有新菜單,你們要來啊!” 幾個漢子向她揮著手應了,滿富看著回味拉著人走得更快一張臉漆黑如墨,笑道: “這回小哥也忒明顯了!” “忒明顯了!”吳阿大深以為然地點頭。 “什么什么,什么忒明顯了?”黑子不解地問。 陳五莞爾一笑:“年輕人吶!” 眾人感嘆地點點頭,只有黑子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你干嗎走那么快?”蘇妙問抓著她急匆匆好像要去趕集的回味。 “我這是正常步速。”不知為何,他說話的語氣有點陰森。 才怪,平常明明像只蝸牛! 蘇妙撇撇嘴。 就在這時,只聽前方一個被人群層層包裹仿佛在大甩賣的圈子里突然傳來粗啞又悲憤的哀鳴: “小官人求您行行好,放過小老和閨女吧!”() ☆、第六十章 懲惡救美的回味 圍觀人群的正中央,哪個時代都不缺少的俗套又讓普通人無奈的權勢欺壓戲碼正在上演。 一個身穿深紅色軟緞直裰,外套黑色無領對襟長背心的青年正掛著地痞流氓常用的壞笑用力抓著一個怯懦恐懼已經哭出聲來的清秀姑娘。青年的身旁立著一雙兇猛魁梧的惡仆,其中一個惡仆一腳踏在俯趴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老頭背上。被抓著的姑娘也就十五六歲,打扮得很光鮮,長得也很秀氣,瘦窄的鵝蛋臉,嫣紅的桃花唇,膚色白皙,體形纖弱,很符合岳梁國的審美,如云的鬢發上簪了一朵碩大的紅月季,脂粉香濃,這樣的打扮再加上身旁一把已經摔在地上的琵琶,這女孩應該是個唱小曲的。 女孩見老頭被踩在地上,哭得更兇,大聲喊“爹”,拼命往父親的方向掙,卻被紅衣青年用力捏住下巴,那青年笑嘻嘻說: “小美人哪兒走,老子花錢聽曲兒,你不讓老子高興還想跑,你把老子當傻子?” “寧小官人,奴家只唱曲不賣身的,寧小官人行行好,放過奴家吧!”唱曲姑娘無論怎樣用力都掙脫不開,哽咽著哀求。 “阿樂,瞧見沒有,我就說這是個貞烈的貨色,你偏說她看見你必定會身子發軟自薦枕席,現在怎樣,二十兩銀子,拿來吧!”站在紅衣公子身旁的還有三個與他年齡相仿的闊氣公子,正大聲嘲笑著。 “你們閉嘴!”寧樂沖他們喝了一聲,緊接著回過頭,不屑地啐了一口,怒道,“一個唱曲的裝什么清高,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這么推三阻四的是怎么個意思,收了老子那么多東西,莫不是你把老子當傻子看不起老子?”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過不去,蘇妙只能站在人群里被迫圍觀,此時聞言愕然地眨眨眼睛,事實還真是有人當街強搶民女,只是這搶人的也太年輕稚嫩了點吧,紅衣公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白嫩的娃娃臉rourou的像圓滾滾的包子,壞笑時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又像一只小老虎,黑色的頭發軟軟的還帶著自然卷,最重點的是這么小就會強搶民女,他毛長齊了嗎? “大哥,這里怎么回事,那兩個人是誰?”蘇妙悄悄問一個路人。 路人看了她一眼,亦小聲回答: “那男的是知縣大人家的獨子寧小官人,女的是兩個月前才來鎮上的純娘,一直在洪喜樓跟她養父兩個以賣唱為生,唱得好模樣好,附近不少大官人都慕其名來想買,她養父卻不賣。那寧小官人來了長樂鎮之后聽說了,隔三差五送點好處,純娘只當打賞就收了,今日寧小官人來拿以往的好處相要挾,純娘父女抵死不從,就鬧成這樣了,胡老頭挨了打,這幫人從洪喜樓一直鬧到大街上。” 蘇妙點點頭,從剛才寧小官人旁邊的三個狐朋狗友的話里聽出,這四個人八成是拿那個姑娘打賭,寧小官人賭輸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官二代富二代的興趣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啊! 縣令大人的公子那就是一方百姓的活祖宗,就算當街強搶民女也不會有人管,官權壓死人的年代,正義的人能做的也只有在圍觀的時候在心里譴責兩句或悄悄地用眼神瞪死他或者干脆祈禱上天收了他。當然這心理活動僅限于普通人,有一類人他可以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對象地將正義感進行到底,比如回味,他在蘇妙驚詫的目光里從她身旁徑直走到寧樂面前,威風凜凜義正言辭地道: “放開這位姑娘!” “沖我來?”蘇妙自動腦補了后一句,不過現在不是笑場的時候,她雖然不反對行俠仗義也很愿意盡自己所能幫助人,可問題是若得罪了長樂鎮的活祖宗,她應該準備搬家嗎? “姑娘,你家兄弟可真有膽量!”路人大哥的正義感被其他人伸張,感慨地沖著她豎起大拇指。 “……大哥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他。”蘇妙眨巴著眼睛,認真強調。 作為長樂鎮活祖宗的寧樂沒想到竟然真敢有人壞他好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一把將純娘推到一旁,在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擼起袖子冷笑: “好小子,敢來管老子的好事,老子看你是活膩煩了!”一把揪起回味的衣領。 回味見狀眼眸一沉,雙手一齊揪住寧樂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回味的反擊無疑戳穿了寧樂小矮個的自尊心,勃然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拳頭沖著回味的鼻梁揮過去。回味卻比他更快,手握住他揮來的拳頭,并不主動攻擊卻是強而有力的防守,手勁大得居然讓寧樂即使使出吃奶的勁卻還是抽不回拳頭。自拳頭上壓來的力道越來越大,拳頭仿佛被千鈞巨石碾壓一般越來越痛,好像要碎掉了,回味卻依舊面無表情,寧樂肺子都要氣炸了,一張白凈的娃娃臉鐵青鐵青,死咬著嘴唇掙扎,倒是沒有痛叫出來。 被扔到一旁摔坐在地上的純娘已經忘了身上的疼痛,雙手撐在地面上,噙著淚珠,楚楚動人地望著回味,一雙桃花春水似的眼眸充滿了劫后重生的驚喜、激動與崇慕,只怕她此時的心波和她的眼波一樣顫抖得如汛期時的滔滔江水激烈蕩漾。 跟犯罪電影中的警察一樣,巡檢房總是在沖突最后才姍姍來遲地出現,面對著回味與長樂鎮的活祖宗,于巡檢一臉悲催,想死的心都有了,賠著笑臉上前,沖回味連連拱手: “回小哥,這位是我們縣老爺的小官人,縣老爺讓他在家讀書誰知道一眼沒看住就跑出來了,縣老爺正找呢。小官人,快跟小的回去吧,老爺已經大發雷霆了!”說著也顧不得許多,拉上寧樂一面向回味笑著告辭,一面急匆匆往回走。 “于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