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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和自己親近過,溫暖的肢體接觸竟讓她猛然回想起稚兒才出生時那總是想往自己懷中依偎的柔軟而粉嫩的小臉,雖然這念頭一閃即逝,“如果能一直賺錢的話,咱們就可以找人把房子修補一下,不然過一陣子雨天多會漏雨。” “那種事我就能做,找人干什么,浪費錢!”胡氏忍不住否定,依舊很沒好氣。 “咦,娘這么能干嗎?”蘇妙驚詫著表情問。 胡氏剜了她一眼,憤憤地道:“你以為從前漏雨的時候是誰上房去修,指望你那沒用的爹你們幾個混賬東西說不定早就被大水淹死了,我真是倒八輩子霉!” “你說誰是‘沒用的東西’?”隔著窗戶,蘇老太火冒三丈地質問。 胡氏才要回嘴,蘇妙嘻嘻一笑: “奶奶在家,我還以為出去遛彎兒了,奶奶,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喊那么大聲干嗎,一個丫頭這么大嗓門將來誰家敢要!”蘇老太哼了一聲。 蘇妙也不在意,將穿成串的銅錢遞給胡氏:“這是給家里用的錢。” 胡氏一愣,沉默了半晌才接過來,一言不發(fā)地往廚房走。 “娘,我肚子餓了,快吃飯吧!”蘇妙笑嘻嘻說。 胡氏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自己就是賣吃食的,吃了一天還會肚子餓?” “怎么能吃賣給客人的,我可是很有原則的!再說我想吃娘做的菜!”蘇妙含笑說。 胡氏心尖微動,面上卻依舊一臉厭煩:“真是個讓人生厭的丫頭,這么大個子還嘰嘰喳喳的,愁死人!” “我這么大個子還不是娘生出來的,說不定是因為娘哪里不對我才會變成這樣!” 胡氏回過頭瞪她:“我哪里不對?” 蘇妙直接把頭偏過去,望了望天色:“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娘,快煮飯吧!”她笑意盎然地說。 胡氏瞅了她一會兒,忍不住上前揪住她的耳朵,從牙縫里罵了句:“死丫頭!” 立在門口的蘇煙見狀,掩唇一笑,蘇嬋從外面走進來,見此情景疑惑地問: “這是怎么了?” 蘇煙嘻嘻一笑,將推車推到角落里。 蘇嬋望著炸毛的母親和笑嘻嘻的jiejie,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開張第一日提前賣空算是個開門紅,第一日光顧過的客人之后日日來,絡繹不絕,生意火爆,于是蘇妙興致勃勃地制作了繡有“蘇”字的旗幡和菜牌,旗幡是蘇煙繡的,菜牌是蘇妙自己刻的。 蘇妙的攤子雖然比其他家收費貴些,卻因為附帶了主食、色香味俱全、時常有贈菜,作為攤主的姑娘熱情洋溢且個高腿長臉小,笑起來花似的養(yǎng)眼,于是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慕名前來,不僅僅是吃喝,那些孤身在外寂寞無聊的漢子更喜歡來搭訕,蘇妙不像普通姑娘一樣膽小害羞,以她那種三分鐘就能和對方稱兄道弟的性格很快就能和客人打成一片,于是蘇記小吃攤每到飯點時一群漢子或坐或蹲在攤子周圍捧著大碗一面吸溜吸溜地吃一面跟攤主嘻嘻哈哈就成了繁華的長樂街上一道獨特的風景。 因為碼頭漢子們喜歡蘇妙的開朗,搬貨時經(jīng)常給外地來的游商游客介紹,蘇妙因此還多了幾個往來商船做客戶,漸漸的,人手不夠的問題凸現(xiàn)出來,雖然高峰時期錢小哥和熟客會很熱心地幫忙,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蘇妙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把蘇嬋弄過來幫忙,雖然這是一項很難的任務,蘇嬋那丫頭外表面癱內心痞氣冷若冰霜實在難搞。 ☆、第十九章 答應 眼看生意越來越好,胡氏卻提出讓他們每三天休息一天,自然是因為她心疼兒子,蘇妙想了想,還是決定每半個月休息一天,一方面要進食材,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忙碌的神經(jīng)得到放松。 今天是休息日,大清早逛了一趟集市后,蘇妙呆在家里制作魚露。蘇老太早飯過后就去遛彎兒了,雖然腿腳不好,蘇老太卻很愛出門。胡氏去購買修補屋頂?shù)牟牧希K嬋一大早出了門,蘇煙因為渾身酸痛正趴在屋子里,至于蘇嫻,她已經(jīng)三天沒回家了,她以前就是這樣,起初家里人也管過也找過,可后來實在管不了只能由著她去了。 用于制作魚露的材料自然是鮮魚,前些日子常來吃飯的滿富家的漁船回來了,大魚賣光之后剩了許多細長的小魚,蘇妙就和他說低價買回來一些打算做魚露。 魚露就是魚醬油,長樂鎮(zhèn)售賣的醬油雖然上色不錯味道卻不怎么好,粗糙又澀口,吃起來感覺怪怪的,且半點不提鮮,每次使用前她都要自己再加工。長樂鎮(zhèn)最多的就是河鮮,賣的最便宜的也是河鮮,而此處出產(chǎn)的醬油卻并不適合烹飪河鮮,于是她就萌生了做魚露的念頭。 制作魚露的過程有些麻煩,把魚去鱗去除內臟洗凈后放進大木桶里,加入適量的粗鹽,在木桶的底部放一根小管導入另一個空桶里,三五天后將空桶里流入的魚汁再倒回魚桶里,待其流滿后再倒回去,如此反復多次,最后流出來的魚汁就是魚露原汁。將魚露原汁裝進甕里,放在日光下暴曬二十天左右得出來的就是魚露,把魚露放進小瓶子里密封后置于干燥陰涼處,據(jù)說可以常年不壞。 正午時的陽光熾烈耀眼,蘇妙正在院子里嘿咻嘿咻地搬運木桶,虛掩的院門忽然被推開,蘇嬋凝著一張小臉從外面進來,右手捏著左手臂,鮮紅的血染透了衣袖正從破裂處流出來。 蘇妙嚇了一大跳,霍地蹦起來,一疊聲問: “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沒有。”蘇嬋立在院子中央,偏過頭去,淡漠地回答了兩個字,再回頭時卻見蘇妙已經(jīng)去了又回,手里捧著藥瓶和繃帶,見此情景,她不由自主地扁扁嘴,一臉別扭的表情。 “坐下。”蘇妙將藥粉和繃帶放在院里的桌子上,嚴肅吩咐。 蘇嬋身子一扭,在桌前的板凳上坐下,蘇妙將她帶血的袖子卷起來,只見雪白的小臂上一道三寸來長的傷口足有一指節(jié)深,皺了皺眉: “刀劃的?” 蘇嬋抿嘴沉默了半天,冷哼一聲:“你挺知道嘛!” ……這丫頭! “疼也忍著!”蘇妙用棉布沾了酒小心地擦拭還在流血的傷口,蘇嬋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太痛了,生氣地皺起眉毛。 “你用酒!” “這么深的傷口現(xiàn)在又是夏天不用酒消毒萬一感染了胳膊爛掉了怎么辦,現(xiàn)在知道痛了,打架的時候怎么不好好想想!” “我沒有打架!” “那你被人欺負了?”蘇妙將藥粉灑在她的胳膊上,用繃帶纏好。 蘇嬋顯然不愛回答,沉默了半天才在她打蝴蝶結時刻意用力的動作下倒吸了口氣,從牙縫里咕噥道: “路上碰見一個小賊偷錢袋,抓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