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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便打開木盒,里邊竟然是黎國前朝的物品,而且還是原主慣愛把玩的夜明珠。她驚喜的看向陸淵川,眼眸中滿載著愛意,“陸公子有心了,這賠禮本公主便受下。” 陸淵川看著喬真專注的眼神,他故意放慢吐息,緩緩急促的心跳,“是臣子應當做的事情。” 喬真屏退左右,連帶著陸淵川身邊的小廝也一并撤下,她哼一聲,便起身坐在陸淵川的大腿上,“你這個人好無情啊,昨日還說我是你的心頭rou,今日便左一句‘臣子’右一句‘臣子’的,與本公主撇清干系,你莫不是吃干抹凈便不認賬吧?”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太放(草湯)蕩了。 陸淵川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他低頭笑意晏晏的看向喬真,連帶著周身的溫度都上漲幾分,頗有種冰雪融化的感覺。“等我半年,半年我定然娶你過門,我陸淵川可發誓,日后只娶你。” 即使喬真先前做了許多糊涂事,他也不該斤斤計較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要去找下家(19) 喬真若是能看穿陸淵川內心的想法,非得一口老血噴上九霄。 好在她并不能看穿。 陸淵川今日穿的是月白色衣衫,襯的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眉眼間的冰冷也消融,與往日里的他有極大反差。“真真,你信我嗎?” “信。”信你有鬼! 林瑜云算計喬真,喬真只是將計就計便讓陸淵川分不清是非黑白,上次還打得喬真險些毀容,下手那么重。 喬真都沒有將林瑜云的臉打傷,陸淵川卻能狠心將喬真的臉打傷。 陸淵川看著喬真明顯是不相信的眼神,他只是抬手揉了揉喬真的腦袋,“真真乖,等我將嫡母擺平,誰也不能阻止我娶你。” 雖然喬真已經與他翻云覆雨(陸淵川以為是真的),但喬真曾嫁給他是不爭的事實,若是有貴公子想娶喬真,那必然不在意她的貞潔的,所以陸淵川還是做出很慎重很明確的承諾。 喬真將腦袋斜靠在陸淵川的肩頭,真希望一個月之后,陸淵川還能對她做出那么令人感動的承諾。 “你還是先回去吧,孤男寡女,若是讓旁人誤會該怎么辦?”喬真酸溜溜的說道:“還有林姑娘還望穿秋水盼著你呢,可別碎了人家的一顆芳心。” 陸淵川好笑的低頭叼住喬真朱紅色的嘴唇,他還湊舌舔了舔,“西瓜味的。” 喬真的臉瞬間漲紅,她將腦袋埋進陸淵川的懷里,片刻之后又站起身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淵川,“想占本公主的便宜?沒門!窗也沒有。” 她俯身叼住陸淵川的唇,也學著他的模樣舔了舔,她咂嘴道:“沒有味道,不香,不甜,一點也不好吃。” 喬真說完以后便傲嬌的一聲輕哼,“來人,送陸公子出府。” 陸淵川面無表情的看向喬真,偏偏他的眼眸中還有明顯的哭笑不得與頭疼無奈,“此番是臣子請罪,不勞公主派人相送,臣子這便回去。” 喬真看著陸淵川漸行漸遠的背影,她也舍不得浪費這身精致的裝扮,所以她便讓許阮筐暗中保護她,而她則是去混跡花滿樓,看看陸淵流在不在。 興許是運氣好,陸淵流真的在花滿樓,他看見喬真之后便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兄弟兩簡直是一個德行! 喬真自顧自去后臺換了件戲服,因她給花滿樓一筆不少的錢財,所以她來花滿樓,大家都見怪不怪的。 陸淵流覺得十具一一個商賈之女也敢對他視而不見,骨子里貴公子的那股傲氣便開始作祟。他昨日問清十具一每月初九、十九、廿九才會來花滿樓,今日十具一破例而來,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喬真也沒有過問陸淵流,她今日便是來釣足陸淵流的胃口的,欲擒故縱、欲迎還拒,這些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精髓啊。 她讓彈琴的琴師奏一曲,這是個悲情的曲子,講述的是女主是大家閨秀,男主是將軍,后來將軍戰死沙場。大家閨秀便帶著二人的定情信物去沙場找男主,最后遭歹人惦記,她誓死不從,便一頭撞在柱子上撞死了,殊不知她死的地方,竟是將軍戰死的地方。 后人賦予他們不一樣的故事,道是閻王爺被他們的癡情所感動,便將他們的魂魄鎖在那處,生生世世。 喬真唱到最后,竟將最后一句“魂鎖兮,不歸去”給省去。 樂曲終了,余音消散,陸淵流將折扇合攏拍著手掌,“好!具一姑娘唱的甚好,只是為何最后一句沒有唱完?” 故事終究是故事,依喬真所見,二人的感情發展到剛剛好的時候,故事便斷裂,可以給后人無盡的遐想。或許會有遺憾,會有可惜,會有憐憫同情,但守著一份不知道能延續多少時間的感情生生世世的話,那估計得發展成一對怨侶。 喬真搖頭,并沒有回答,她敷衍道:“故事凄婉,且這戲裙繁瑣,竟壓的小女子覺得沉悶不解。” 陸淵流表示理解,女子若是聽聞凄婉的故事,總得傷春悲秋一番。“命不相同,具一姑娘還是要看開些。” 喬真矮身作禮,“謝公子相勸。” 陸淵流不甘受喬真冷落,他說道:“本公子極愛飲茶,不知具一姑娘可否賞臉,與本公子同飲一杯?” 喬真自然是不會推拒的。 陸淵流帶著喬真進某個包間,陸淵流請喬真坐下,然后便開始煮茶,他行云流水的行一套茶禮之后,才請喬真喝茶。 喬真先湊瓊鼻聞了聞味道,她裝逼似的說道:“翠碧誘人,蜷曲成螺,白云翻滾,清香襲人,是碧螺春?” “正是。”與陸淵流有來往的都是些貴公子或是貴女,是以他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覺得喬真能認出來是件尋常的事情。 碧螺春是貢茶,富商人家難得,倒是為官者可被賞個幾兩幾斤,但多數都被宮里的貴人享用。 喬真淺啜幾口便將雕花的青瓷杯放下,她興致缺缺的看著香茗,眸色有些清淺。 陸淵流挑了挑眉,“具一姑娘覺得這茶水不好喝?” 喬真斂眉,并不是不好喝,而是喝膩歪了,她府里的碧螺春多到分給婢女,但這種事情她是斷不可能說出來的。“較于茶水,小女子更歡喜瓜果榨出來的汁,入口香甜,又有涼意。” 陸淵流幾不可見的擰眉,說出的話也有些刻薄,“具一姑娘少飲碧螺春,不得其中韻滋味,也有情可原。且這炎熱天氣,能飲上一杯降暑的汁水,也是極好。” 喬真像是聽不出陸淵流話里的譏諷,她眉目平平的說道:“若是下次有緣,便請公子飲上一杯冰鎮西瓜汁。” 她起身,盈盈笑意,“小女子該回了,請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