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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衙役氣沖牛斗:“你!” 另個衙役懷抱佩刀毫不示弱。 芬芳這個著急,狠狠心又拿出一塊銀子塞給另個衙役:“兩位官爺,小女子真的有急事找李小姐。” 另個衙役立即高興道:“落一村不能落一鄰,這就對了,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找去。” 世態炎涼,更加劇了芬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決心,油鍋上的螞蟻似的等了半晌,方見李青昭咚咚的走了出來,遙遙看見是她,李青昭扭頭往回走,芬芳忙追了上去,然后一把抓住李青昭:“李姑娘,我有事需要見皇后娘娘。” 李青昭使勁掰開她的手:“你們文家沒一個好東西,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見你。” 芬芳見她已經一步跨入大門,喊道:“李姑娘不想報仇么?” 李青昭聽了,慢慢回過頭來:“我的仇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文婉儀,你該不會是想幫我殺了文婉儀?” 芬芳賊眉鼠眼的覷了下那兩個衙役,隨后過來拉著李青昭附耳低語:“正有此意。” 李青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猶猶豫豫,心道,何妨一試,于是帶著芬芳來見善寶。 自懷孕后,善寶特別怕熱,這樣的天氣動一動便汗水淋漓,而祖公略一直忙著與秋煜商量抓捕陵王,沒有太多時間陪她,所以她大多數時間是留在房里,或是看書或是寫字作畫或是做做針線上的活計,此時正同錦瑟描著花樣,一筆筆非常仔細,看圖樣是頭小老虎,所以應該是給腹中孩兒做衣裳或是鞋襪枕頭用的,她嘴角含著笑,無論日子多么艱難,無論此后還會出現多少波折,一想到孩兒,她便覺著活著是多么的美好。 茯苓擰了條濕乎乎的手巾來給她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勸著:“娘娘還是歇會子罷。” 善寶由著茯苓擦,手不停道:“就好了。” 五色珠簾嘩啦啦打起,茱萸進來稟報:“娘娘,表小姐來了。” 自家人,善寶只輕輕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李青昭進來后先瞅著桌子上的雪片糕,舔了下嘴唇,突然那糕變成蕭乙的一張臉,她忙咽了下口水,轉頭不看那糕看善寶道:“芬芳有事求見。” 善寶落下最后一筆,聽了表姐的話猛然回頭過來,即看見李青昭身側立著的芬芳,她很是意外,訕訕一笑道:“怎么,文婉儀又給本宮下戰書了?” 故意用了本宮這種自稱。 芬芳伏地叩頭:“民女拜見皇后娘娘。” 善寶也不說平身,而是慢慢踱步到桌子邊去吃茶吃果子,邊吃邊砸吧嘴,怡然自得的很,隨后才問芬芳:“說罷,什么事?” 仍舊不讓她起來,芬芳就跪著道:“民女知道文婉儀多番對娘娘加害,罪無可恕,所以,民女是想幫娘娘除掉文婉儀。” 這豈止讓善寶感到意外,簡直有些吃驚:“你,用意何在呢?” 是啊,殺自己的主子,若沒有天大的委屈,那便是不忠,芬芳早想好了,說哭就哭,道:“娘娘不是不知道文婉儀的脾氣,對下人非打即罵,我實在忍受不了,想離開她,可是我一旦離開她,她非得把我打死不可,娘娘也知道之前的那個青萍,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文婉儀為了拉攏俞有年竟把青萍送給了他,娘娘有所不知,青萍看著風光,其實滿肚子苦水,俞有年根本就是個畜生,把青萍折磨得不輕,所以民女也是怕了,怕改天文婉儀也把民女送人,不得不先下手,另外,文婉儀與陵王那個逆賊交往頗深,罪大惡極,民女這樣做也是除害。” 句句在理,且入木三分。 善寶更知道青萍曾經透漏過的,俞有年根本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所以芬芳的話是真非假,一個人為了自保這樣做也不算太錯,總歸這世道就是這樣,弱rou強食,你不出手,待別人出手你就死路一條,所以,善寶接受了芬芳這個同謀,隨意的問:“你還有其他要求么?” 芬芳道:“我幫娘娘除掉文婉儀,娘娘幫我拿到木幫大當家的位子。” 善寶一愣,不曾想她是這樣的心思。 第三百三十七章 縱然大少奶奶不管,大小姐可是要管呢 芬芳索要的條件過高,善寶沒能答應,卻也不想失去這個同謀,于是含糊其辭:“木幫是文家的不是我的。” 言下之意,不是我說給你就可以的,其實她心里還是屬意青萍做木幫的大當家,究其原因,與青萍的感情是一方面,她更覺得青萍的心性比芬芳好,芬芳僅次于文婉儀。 這模棱兩可的話卻讓芬芳喜不自勝,既然木幫是文家的,她奪取就更容易了,因為她早想好了可以踩其肩膀往上攀的那個男人,便是文武。 文武對meimei身邊的幾個丫頭早垂涎已久,忌憚文婉儀的火爆脾氣,也就偶爾的用目光撩撥,不敢提其他,這些個事芬芳了如指掌,文武雖然不堪,好歹也是文家大少爺,若自己嫁給他,等扳倒文婉儀之后,更能名正言順的接管木幫,就像善寶說的,木幫本來就是文家的,所以,文武是首選。 又說了些其他,芬芳怕文婉儀懷疑,便匆匆離開衙署回了文家,按照善寶教授的,故意泄露道:“小姐可好些了,依奴婢看,小姐大可不必再為皇上傷心,因為奴婢聽說皇上馬上就要帶著那個善寶離開雷公鎮回鑾了,人家成雙成對你儂我儂歡聲笑語,小姐這里血倒是吐了半缽,何苦來哉。” 聽著像是勸慰,實際是刺激。 果然,文婉儀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病得半死竟然還有如此大的氣力,差點把芬芳拉扯倒地,扶著炕沿穩住身子,見文婉儀決眥欲裂似的,想吼吧,看樣子已經沒了余力,只啞著嗓子道:“公略是我的,他不能帶善寶走。” 尾音還沒利索,一口血涌出嗓子,噗嗤,濺在芬芳湖綠的襦衣上,兩下里顏色分明,那血就像盛開的一朵花到了秋日,破破爛爛,不成樣子。 芬芳暗自發笑,心道,我看你能有多少血,恐這樣下去不幾日便氣死,還是佯裝恐懼和心痛:“小姐,皇上若真心待你,當日又怎會把你休棄,你傷心死了皇上也不會對你垂憐,誰讓那個善寶生得傾城傾國,縱觀歷朝歷代的皇上,哪個遇到像善寶那樣絕色的女子不拜倒在石榴裙下。” 文婉儀只覺眼前黑一陣白一陣,黑的時候像進入了無邊地獄,白的時候霧蒙蒙的其實什么都看不清,努力卻撐不起羸弱的身子,朝后噗通仰倒,眼睛瞪著屋頂,終于發出聲嘶力竭的一聲:“傾國傾城的是我!” 隨即側頭尋找芬芳,也只是憑著感覺罷了,卻看不清芬芳的身影,喃喃道:“快,替我梳妝。” 沒等芬芳假意勸她呢,她自己已經昏迷過去。 芬芳靜靜的站著,瞅了她半晌不見一點點動靜,試著上前探探她的鼻息,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