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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追上去:“那你究竟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祖公略遲疑下,隨后輕聲道:“陵王在仙人洞藏有大量的兵器,這我好像告訴過你。” 善寶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我忘了。” 突然腳下又絆在一塊凸起的樹根上,祖公略腦后長眼睛了似的,及時扶住了她,道:“我現在要去銷毀那些兵器。” 善寶不懂:“為何?” 祖公略擦著一棵樹走過,回頭貼心的為善寶撥開樹的枝杈:“陵王私藏兵器說明他意圖謀反,而我要想阻止他,毀了這些兵器便能以逸待勞。” 善寶點頭:“是了,是這么個理,沒有兵器陵王不能帶人空手去謀反,可是你也不能空手去銷毀兵器。” 祖公略按按胸口:“帶了火折子。” 善寶搖頭:“我的意思,兵器都是鐵制,點不燃的,你應該帶著類如化尸水一樣的物事,往兵器上一灑,登時化成一灘水或是一灘泥。” 祖公略壓抑的笑了笑,不敢高聲是怕給人聽見,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真是江湖看多了,哪有什么化尸水。” 他的手指帶著熱熱的溫度,善寶心頭悠然一顫,僵了似的看他,一個是繼母一個是繼子,這個動作實在有些不妥,但又是無比受用。 祖公略倒不在乎這個,見她有些不自在,藉口道:“那個,你鼻子上,臟了。” 善寶就自欺欺人的附和著:“我經常把鼻子弄臟,不如你再給我看看。” 她本想化解祖公略的尷尬,卻想鬼使神差的說出這么一句。 偏偏遇上個不信邪的祖公略,果真就湊過去,貼近了看,近到鼻尖觸著鼻尖,他的呼吸突然就變了調調,貪婪的嗅著來自于善寶的體香,甚而想一口把這個丫頭吃掉才好,垂下的手緩緩上抬,扣住善寶瘦峭的雙肩,帶著幾分沙啞道:“閉上眼睛。” 善寶:“啊?”反而把眼睛睜得更大了。 祖公略已經把她往自己懷里摟過來,重復:“我讓你閉上眼睛。” 善寶:“啊?”突然推開祖公略,怒道:“你是不是想趁我閉上眼睛之時跑掉,丟下我一個人去仙人洞?” 祖公略再也控制不住,朗聲大笑,空谷回聲也想笑,笑那個傻傻的善寶。 第一百八十八章 琢磨個人,給鎮北候賜婚 仙人洞,顧名思義,此地曾有仙人居住,這也左不過是個傳說,遙想當年有人以此命名這個洞xue,大抵是因為此處清幽。 善寶與祖公略到達之時,已經是天色蒙蒙,這么慢主要是善寶拖了后腿。 “為何沒人把守?”善寶望著面前被藤蔓纏繞遮蔽的洞口問。 “一直都是這樣。”祖公略蹲下身子看地上被人踐踏過的草地,眉頭一蹙,預感到不妙,迅速奔去洞里,果然讓他大吃一驚,洞里空空如也,所有兵器消失無蹤。 緊隨其后的善寶見祖公略神情嚴肅,也曉得發生了什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如此看,陵王一直在關注祖公略的動向,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省得麻煩你了。” 祖公略低頭查看地上雜亂的腳印,抬頭憂懼更深:“這么多兵器不翼而飛,恐陵王要有所行動。” 緊接著驚呼:“不好!” 善寶忙問:“怎么了?” 祖公略拔腿往洞外走:“皇上在雷公鎮呢。” 言下之意善寶已經明白,陵王突然運走兵器,大概是要對皇上不利,為了安慰祖公略,她道:“或許陵王只是個兵器販子,聽聞西域很多商賈來中原購買兵器,原因是咱們的鑄鐵技術好,打造的兵器個個削鐵如泥。” 祖公略頭也不回道:“陵王每年的祿米萬石,在雷公鎮還有大片良田,你覺得他很缺錢么。” 善寶道:“話也不能這么說,皇上也不缺女人,還不是每年選秀。” 祖公略突然站住回頭看她,她急忙道:“我的意思,誰會嫌錢多呢。” 祖公略神色凝重:“陵王當年如何從京師來到雷公鎮的,就是因為他意圖謀反,而皇上顧念他是手足,饒他不死,以看守皇家祖陵為由貶來雷公鎮,這么多年他秣馬厲兵不曾一日忘記當年之事,他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一心要奪皇位,這,我一清二楚。” 善寶很是驚詫:“你既然知道他這么做,為何不一早制止呢。” 祖公略下意識的摸摸手臂,疤痕仍在,往日如昨,沉聲道:“若我不一早制止,他又怎么能不斷刺殺我。” 善寶忽然想起琉璃說過,二少爺經常弄得一身傷回來。 祖公略那里已經拉著她就走:“我們要立即下山。” 善寶腳下跌跌撞撞:“錦瑟和猛子還在蕈房呢。” 祖公略拖著她最后扛起橫在肩頭:“來不及了。” 于是,二人匆匆往山下奔去,途中善寶發現一頂著紅花的草,高喊:“棒槌!” 按放山的規矩,祖公略應該接山問“幾匹葉”,然后善寶回答“五匹葉、二甲子、三花子”等等,接著大家呼喊“快當、快當”,一起過來挖參,這是放山的程序,善寶已經了解一些,孰料祖公略著急去救皇上,只道:“快走。” 善寶道:“錯了,是快當。” 祖公略曉得她是發現了人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道:“那是托盤不是棒槌。” 托盤,覆盆子在長青山的稱謂。 覆盆子是藥材,善寶知道,知道自己喊錯了山,在祖公略肩頭扮個鬼臉,自娛自樂呢。 二人回到雷公鎮,又直接趕到驛館皇上的下榻之處,卻見皇上正怡然的同虞起弈棋呢。 善寶偷著看了看祖公略,意思是你風聲鶴唳了。 祖公略什么都沒提,只給皇上請安。 皇上見他滿面汗水,身邊還多了善寶,奇怪的問:“鎮北候這是從哪里來?” 祖公略遲疑的當,善寶替他道:“山上。” 祖公略瞪眼看他,意思是不宜聲張。 皇上又問:“去山上作何?” 善寶好人做到底的再次替他回答:“游玩。” 皇上曉得善寶與祖公略的關系,繼母與繼子去游玩,不就是偷著幽會,還如此的大方,真是有傷風化。 等祖公略與善寶離開驛館之后,皇上便把虞起叫到面前:“琢磨個人,給鎮北候賜婚。” 虞起想了想:“王公大臣之女,與鎮北候年貌相當的倒沒聽說,臣心里有個人選,那便是胡族公主勾戈,漠北王曾有意與我朝通婚,若能胡人結成姻親,從此不再為靖邊之事紛擾,不知救了多少將士的命,是樁極好之事,只是要與胡人通婚便如同和親,和親歷來都是親王郡王,沒有侯爵。” 皇上微閉雙目做沉思狀,良久方道:“那就封祖公略為安朔王。” 虞起道:“當日祖公子救駕有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