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折騰,足有半個時辰方迷糊著,卻聽一聲刺耳的喊:“有人上吊了!” 繼而,整個大院都sao動起來。 抱廈內的善寶亦聽見那聲喊。讓錦瑟掌燈,胡亂穿戴了便出來尋人問是怎么回事,知情的某個上夜的婆子答:“是二少奶奶房里的婢女青萍上吊了,就在浴房。” 善寶就帶著錦瑟等人直奔浴房而去。到了浴房發現青萍已經被解救下來,只是臉色紫脹,雙目緊閉。 善寶探去她的脈搏,人還活著,于是讓人把青萍平放在地上。讓她呼吸通暢,最后找準她的人中xue,指尖掐了下去。 劇痛下,青萍緩緩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善寶,她隨即又閉上眼睛。 善寶的手撫上她冰涼的面龐,柔聲問:“誰欺負你了?” 青萍想了太多,就是沒想到大奶奶會問她這一句,按著文家的規矩,婢女們尋死覓活。死了就拋尸荒野,活著免不了一頓皮鞭抽打,奴才尋死覓活這是對主子的不滿,主子當然受不了。 所以,心已經先于身子死了的青萍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哭得渾身顫抖,哭得淚水鼻涕一起流出,但就是不說任何話。 善寶吩咐幾個婆子:“地上涼,快扶起來,然后背到我房里去。” 婆子們應著。其中一個身子壯碩的俯身背起青萍,隨善寶出了浴房,卻被趕來的文婉儀堵住,先瞥了眼青萍。然后故作吃驚道:“這是怎么了?” 青萍一直不肯說是因何上吊,善寶已然明白差不多是因為她的主子文婉儀,察言觀色,覺得文婉儀有些慌亂,怕是她們主仆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事,善寶冷冷道:“你的丫頭想死。” 文婉儀很想揮手給青萍一耳刮子。礙著善寶在,她忍住氣,道:“這是怎么個話,好端端的為何尋死覓活,快快,背回家去。” 青萍是她的婢女,帶到她那里善寶不好阻攔,也就疑云重重的望著她們漸漸遠去。 過了幾天,善寶還是通個各種渠道得知了青萍自殺的因由。 “好死不如賴活著。”李青昭守著火盆,用鐵筷子翻著白炭,從里面翻出個紅薯,對青萍的行徑她很是不理解。 善寶饞涎欲滴的湊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青昭手里的紅薯道:“那是你沒經歷過這種羞辱。” 李青昭吹著紅薯上面的炭灰,大大方方道:“經歷過我也不會死。” 善寶小手指勾了塊紅薯rou,燙,慌忙放進嘴里,道:“你當然不會死,想死的應該是那個男人。” 李青昭冷不丁沒明白過來,明白過來后,大口大口咬著香噴噴的紅薯,朝善寶恨恨道:“饞死你,就不給你吃。” 善寶舔著笑臉:“別啊,咱倆可是姊妹。” 李青昭燙得哈哈的吐氣,再咬一口,氣得鼓著腮幫子:“哪有你這樣的meimei,專門嘲笑jiejie。” 善寶瞅著那剩下的半根紅薯,只好妥協:“不如這樣,你嘲笑回來。” 李青昭琢磨下,覺著這樣合理,于是道:“若是你經歷過,你上吊不上吊?” 善寶趁她分心,悄悄的把她手中的半塊紅薯抽了出來,先咬了口,甜到心里,心不在焉道:“看那個男人是誰。” 李青昭問:“要是胡子男呢?” 善寶笑瞇瞇的不說話。 李青昭撇著嘴,曉得她一準是美壞了,想了;另外一個人,再問:“白金祿呢?” 善寶眼睛突然發出兇狠的光。 李青昭還問:“朱英豪?” 善寶捧心欲嘔,連剩下的一小截紅薯都丟在火盆里不肯吃了。 李青昭最后問:“祖公略?” 善寶:“……” 阿玖咚咚跑進來了,先給善寶道了萬福,后道:“有人來求娶二少奶奶房里的青萍,在前面的廳堂等著呢,二少奶奶請您過去一趟。” 先是上吊自殺,接著有人來求娶,這個青萍最近可真是活躍,善寶點了下頭,然后喊錦瑟服侍她穿戴整齊,往前面的大廳而來。 窩在房里半日,不想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春雪比冬雪輕柔,落在手上綿綿如絮,善寶索性解下頭上的斗篷帽子,任由那雪朵朵的落在臉上,一路頑著來到前面,闊大的院子里獨見一人,看那背影都知道是祖公略,他一襲紫衣,手中撐著把孟宗竹的紙傘。 “二少爺。”錦瑟小聲道。 善寶呆呆望著,雪花紛紛揚揚密密匝匝,那紫衣人大步凜然,腦后散著的頭發隨風飛舞,恰是當初長青山上的胡子男,迎著風雪向不遠處停放的一輛馬車走去。 猛然想起剛剛與李青昭的對話,善寶紅了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借刀殺人,借個女人對付女人 來求娶青萍的是俞有年,文婉儀陪著在等善寶。 乍見善寶,俞有年看直了眼,暗道祖百壽這老犢子心狠手辣、見利忘義、欺世盜名、兩面三刀、口蜜腹劍、詭計多端、假仁假義……他怎么就娶了這么個貌若天仙的女人。 由文婉儀做了介紹,俞有年給善寶長揖下去。 善寶讓錦瑟過去請俞有年坐了。 諸般禮節之后,便說到正事,本來青萍是文婉儀的婢女,還是從文家帶來的陪嫁,她心里并無請善寶做主的意思,無非是走個過場,曉得善寶亦不會反對,婢女到了一定的年齡或是指給某個小子或是外放出去,青萍已經十九,一切都水到渠成。 如她所料,善寶滿口答應,俞有年便呈上彩禮單子,對于一個婢女,還是納為妾侍,青萍已經賺足了面子,文婉儀那廂幾分得意的道:“到底還是木幫的大柜。”忽而轉頭對善寶道:“眼瞅著春暖花開,有四月放芽草市的,也就意味著參幫即將開山,參幫若干個分派,幾個分派把頭過的可算清貧,出了那么個朱老六,也只是悄默聲的收了自家的丫頭做了妾侍,希望大奶奶今年做了參幫大當家,參幫的幫伙都有好日子過。” 文婉儀說的這是事實,木幫有大片的林子可伐,參幫挖參很多時候憑的是天運,總歸人參不是樹木老老實實長在那里等著你,此事善寶早就考慮過,輸人不輸陣,在文婉儀面前她保持著自尊,淡淡道:“一苗千年人參價值幾何?一根樹木價值幾何?” 樹木是死價,人參的價值卻是無限拓展的,文婉儀尷尬的笑了笑,忙把話題又轉到青萍的婚事上。 既是納妾,不能明媒正娶,慣例是發個小轎抬回去便可。 俞有年已經做足了準備。當下就要帶青萍走。 善寶想想道:“既然青萍陪嫁來了祖家,現在就是祖家人,要她去抱廈拜別我罷。” 說完不容文婉儀多言,回了抱廈安靜坐在臨窗大炕上等著青萍。 足有一炷香工夫。通身粉紅的青萍方來到,被阿玖引著來至善寶面前,直直跪了下去,啞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