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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有年見她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時更慘白的嚇人,不禁哈哈大笑,狂放中帶著輕蔑。 文婉儀明白,這些個木把不過是見自己有求于他們,更因為父親最近病重,他們是做好了一拍兩散的心思了,這些個見風(fēng)使舵的宵小,文婉儀恨得牙根癢癢,更厭惡俞有年那一臉的yin惡,越是如此,自己越要掌控木幫,早晚要這些個木把跪在自己腳下,忍了他們一時又怎樣,于是端正了身子,眼底努力攢出一絲笑意,對上俞有年的目光:“你說這話,若是到了祖公略耳中,你猜他會對你怎樣?” 俞有年面色一僵,他不怕文家這座即將崩塌的大山,但怕如日中天的祖家。更怕威名赫赫的祖公略,論財力論功夫論身份,他都不及,祖公略得了文武雙狀元誰不知道呢。因此,俞有年賠著笑道:“咱長青山兒女,開得起玩笑。” 文婉儀曉得他不敢再放肆,眼下不是出氣的時候,是拉攏人的時候。于是見好就收,道:“凡事有一二,沒有再三再四?!?/br> 俞有年連聲說是,之前的囂張頃刻不見,整個人乖順了很多。 文婉儀了解這個俞有年,此人頗有煽動力,且財大氣粗,所以,還是需要拉攏,于是指著身后的芬芳和青萍問:“俞大柜覺著我這兩個婢女如何?” 俞有年冷不丁沒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道:“大小姐身邊,當(dāng)然都是尤物?!?/br> 文婉儀瞟了眼眾木把,緩緩起身,芬芳那里已經(jīng)對她剛才的話有些膽戰(zhàn)心驚,拿起斗篷為她披好。 文婉儀對那些木把道:“為了保全你們自己,還是去找老爺子談?wù)劻T?!?/br>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俞有年,帶著芬芳和青萍下了樓。 俞有年可是個老江湖,看穿文婉儀目光中的大概意思,于是緊隨著也下了樓,加緊幾步追上文婉儀。沒等開口,文婉儀突然轉(zhuǎn)身看他:“我這兩個婢女你隨便挑一個,今晚,春風(fēng)客棧等著?!?/br> 俞有年雖然有些心理準(zhǔn)備。也還是怔住,沒想到一貫盛氣凌人的文婉儀會如此,試探的道:“果真?” 文婉儀笑而不答。 俞有年望去青萍,雖然容貌稍遜芬芳,但看著樸實,他不喜歡文婉儀和芬芳這種樣貌凌厲的女人。 文婉儀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心思。淡淡四個字:“今晚戌時?!?/br> 然后便扭身而去。 回到祖家大院,疲累得歪在炕上歇著,耳聽噗通一聲,驀然睜眼,見是青萍跪在她面前,理會是因為什么,不等青萍開口,她閉著眼慢慢道:“你十五歲的時候,被爹娘賣給了一個老鰥夫,新婚之夜你用榔頭打死了老鰥夫逃了出來,流落街頭時又差點讓個老叫花子給玷污,偏巧我當(dāng)時經(jīng)過,救下你,帶回家來直接做了大丫鬟,吃的穿的儼然主子,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到了你報答我的時候。” 青萍的淚啪嗒啪嗒的掉在青磚地面,一會子,那大滴的淚水融入青磚再也看不見,了解文婉儀這個人,這世上除了祖公略,她是誰都不會心疼和在意。 這一天,青萍就是呆呆的坐在門檻上望著一個方向,沒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有人猜測她望著的那個方向大概是她的故鄉(xiāng)。 天黑之后,別人都是忙著洗漱卸妝為安寢做準(zhǔn)備,青萍卻開始梳洗打扮,先在大木桶里把自己浸泡了足有一個時辰,然后拿出三年前文婉儀賞她的那條緋紅的留仙裙,把積攢下的所有首飾悉數(shù)插在腦袋上,青黑石黛描了柳葉眉,胭脂膏子抹了櫻桃口,兩腮粉嫩,雙眸如水,打扮停當(dāng),來到里屋,跪在炕前,朝正在吃藥的文婉儀鄭重磕了三個頭。 文婉儀將手中的藥碗交給芬芳,招招手,示意青萍靠過來。 青萍跪爬過去,文婉儀拔下自己頭上的金步搖,親手插在青萍發(fā)髻旁,然后端詳半晌,笑融融道:“真是個美人胚子?!?/br> 青萍緩緩站起,慢慢走向門口,心里不住祈禱,希望文婉儀突然改變主意喊她回來,只是等她出了門,才聽到文婉儀喊她:“等你回來,我讓芬芳煮燕窩粥給你吃?!?/br> 青萍感覺自己的一顆心,撕裂,出血,然后死了。 坐車出了祖家大院,只希望這路長些再長些,越是怕這路越是短,不一會到了春風(fēng)客棧,沒等問俞有年在哪個房間,卻見俞有年正等在樓梯口,見她盛裝而來,俞有年心花怒放,噔噔跑下來拉著她的手,噔噔的重新上樓,進(jìn)了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按在床上。 耳邊是她討厭的喘息,身上是支撐不住的重量,白紗帳子浮動,床板被壓得嘎吱嘎吱,她空洞的目光盯著上方,最后身心痛到麻木,心里想著小時候爹娘不停打她,打的遍體鱗傷,慢慢的,她忽視了俞有年,甚至忽視了自己的存在。 一番**之后,俞有年精疲力盡,大嘴里噴著**辣的氣息,把光溜溜的青萍抱在懷里,本是一場交易,不想他還動了感情,手撫摸著青萍細(xì)膩的后背道:“不曾想你還是個黃花閨女,以為在文武那個yin徒的身邊,女人都無法保全干凈身子,不如你嫁給我。” 青萍死了般的眼睛終于動了動。 PS: 節(jié)日期間雙倍月票,親愛的們有木有?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那是你沒經(jīng)歷過這種羞辱 俞有年意猶未盡,于是梅開二度。 青萍臉如僵尸,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她不想嫁。 至午夜,青萍拖著劇痛的身子回了祖家大院,見文婉儀房里的燈亮著,曉得是在等她,于是輕輕叩門,未幾門開,芬芳表情復(fù)雜的看了看她,然后攙扶進(jìn)來,見了文婉儀,青萍木然道:“我回來了?!?/br> 這是她第一次在文婉儀面前不自稱奴婢,那聲音像從另一個世界飄來,累,苦,絕望。 文婉儀溫言道:“水靈在浴房等你呢,已經(jīng)給你燒好了熱湯,洗洗會舒服些。” 燈下,青萍脖子上幾處淤青,沒經(jīng)歷過,卻聽府里的那些媳婦子們成日的用床笫之私彼此取鬧,所以文婉儀想象到方才在春風(fēng)客棧是怎樣的一幕,咬牙罵了句“畜生”,然后讓芬芳取過自己的妝奩,隨便抓了一把首飾塞給青萍。 青萍垂頭看了看,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自己的貞潔,就值這么一點點,她沒有拒絕,拿著首飾對文婉儀道:“奴婢下去了?!?/br> 文婉儀點下頭。 芬芳盯著青萍的背影,嘆息道:“若當(dāng)時俞有年看上的是我,小姐你也會把我送出去么?” 文婉儀剛閉上眼睛想睡,忽地睜大了眼睛,隨后道:“沒有發(fā)生的事就不要妄加猜測,把帳子拉上,我要睡了?!?/br> 芬芳突然心思沉重起來,為文婉儀拉上帳子,又吹熄了炕前的燈,摸摸索索的來到外間自己的睡處,和衣而臥,聽鬧春的貓一聲聲叫的心煩,她也就來回烙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