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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嚷:“衙門例行搜查殺人兇犯!” 來了!朱老六起身奔了出去,正是胡不成帶著捕役。 “胡捕頭,我家里只來了幾位女客,沒有什么殺人兇犯。”朱老六抱拳道,眼睛看了看西廂房。 胡不成作勢往西廂房去,邊道:“知縣大人下令,本捕頭安敢不從,朱把頭,得罪了。” 幾個捕役拎著明晃晃的佩刀去踹西廂房的門…… 房內,善寶、李青昭、朱英姿幾個人正在暢談理想,朱英姿想開家繡館,讓雷公鎮的繡品像四大名繡一樣天下聞名。 善寶想開家醫館,父親是神醫,自己是獨女,繼承衣缽的事唯有她了,考量母親不準她說懂醫道,也只能暢想一番然后作罷。 李青昭聽她們兩個談了半天,最后道:“我想開家妓館。” 咳咳咳! 噗噗噗! 朱英姿掩著嘴巴咳嗽不止。 善寶徑直噴出一口茶葉沫子。 李青昭詫異的看著她兩個,一本正經道:“我不會繡不懂醫,也只能開家妓館。” 她本是善寶的遠房親戚,十幾歲時父母雙亡沒人收養,善喜就接到了自己家中,與善寶同學針黹同讀詩書,怎奈沒有天分,所以不懂醫不會女紅,她考量妓館沒有什么技術含量,接著道:“找幾個家窮爹娘養活不起自己的。” 朱英姿心口被刺了下。 她又道:“或是背井離鄉逃難走投無路的。” 善寶的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錦瑟從旁道:“表小姐,那,不是好女子該做的。” 李青昭嘆口氣:“……好歹也是門生意。” 她剛想繼續勾畫自己的宏圖大業,哐當,門被撞開,幾個捕役沖了進來,吼道:“搜查殺人兇犯!” 第五章 欠揍的名字 突如其來的一聲喊,房內之人大駭,除了對善寶身負命案略知一二的朱英姿,善寶、赫氏、李青昭和錦瑟皆以為官差是沖她們而來。 李青昭更是想奪門而逃,咚的撞上一個捕役,她是站如松,那捕役卻是坐如鐘了,被她撞倒在地。 嘡啷!另一捕役把刀橫在她面前,她就石化般直直挺立。 朱老六隨后進入,為胡不成介紹:“沒什么殺人兇犯,這幾位都是我的親戚,今兒才來家里做客。” 本就是做戲,胡不成走馬觀花的看了眼……眼睛就盯住了善寶,所謂樓上看山、城頭看雪、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而火把下的善寶卻比月下更加出塵。 風月場所走慣了的胡不成見慣了鶯鶯燕燕,環肥燕瘦,不乏麗者,卻不知絕色在民間,因為意外,所以興奮,問善寶:“你是誰?” 李青昭間歇性聰明發作,怕善寶說出真實姓名,忙代其回答:“她叫張發財。” 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善寶偏頭看看她……這是一個多么欠揍的名字。 果然,胡不成冷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叫這么個鄉土氣息特濃的名字,仿佛美人排氣,一個是生活現象一個是生理現象,卻都大煞風景。 胡不成冷笑:“你敢誆本捕頭,哪個姑娘家能叫這么難聽的名字。” 李青昭一貫的能請神不能送神,一嚇唬,頓時癟了氣,愣愣的。 善寶卻大大方方道:“我是叫張發財,總比她叫李大狗好。” 李青昭見她指著自己,詩情畫意的“李青昭”被改成俗不可耐的李大狗,頓時鼓足了氣……這個關頭卻也不敢發火。 胡不成哼了聲,還是不信。 善寶鎮定自若:“我們那地方的姑娘家都這么叫,是鄉俗,賤名好養活。” 胡不成換了以往,例行公事的問幾句便罷,都因見了美貌的善寶,于是又問她們一溜幾個:“說,來雷公鎮作何?” 李青昭再次搶了先:“我繼父繼母虐待我,所以逃了出來。” 繼父繼母?胡不成把目光從善寶身上轉移到她身上:“本捕頭只聽說或有繼父或有繼母,同時有繼父、繼母,你沒親爹親娘,你是石頭蹦出來的么?” 李青昭也就是信口胡謅,說繼父繼母為的是為博取政府公務人員的同情心,同時存在繼父繼母好像是不可能,于是再次癟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善寶。 善寶卻是一臉的云淡風輕:“是這樣,她爹沒了之后她娘改嫁,所以有了繼父,后來她娘也沒了,她繼父又娶了女人,就是繼母了。” 李青昭佩服的看了看善寶,雞啄米的點頭:“是了是了。” 這么慘?胡不成盯著善寶。 朱老六忙打圓場:“這是在下的侄女,那位是在下的嫂嫂,是我修書讓她們來做客的。” 說完拉著胡不成道:“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胡不成本來是沖著那苗棒槌,見了善寶突然動了歪心思,并不聽朱老六的解釋,繼續:“帶回衙門。” 朱老六感覺他的臉色異樣,胡不成是他的朋友,狐朋狗友的友,他非常了解此人,本想用他來嚇唬赫氏幾個,讓她們走投無路才會聽自己的安排,沒料到胡不成欲假戲真做,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胡不成這樣一鬧,朱老六難以啟齒的那樁事,眼下發現良機,急忙道:“帶不得,我這侄女已經許配給總把頭了。” 如此么? 胡不成滿面失落。 赫氏滿面狐疑,突然明白朱老六這是在救女兒。 善寶不曉朱老六何種心思,也不懂母親的意思,歡喜問朱老六:“叔,我爹來了?” 朱老六搖頭:“當然沒有。” 她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道:“那是誰把我許配給你的總把頭了?” 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這沒什么不對,朱老六喉嚨處像被魚刺卡住…… 胡不成慢慢慢慢看向朱老六。 赫氏急忙道:“是我,我將你許配給總把頭了。” 善寶瞠目結舌。 朱老六乘機拉著胡不成去了臥房拿人參。 官差走了,赫氏撫著心口長吁一聲:“好險。” 善寶問:“娘,你是哄騙那些官差吧?” 赫氏道:“當然。” 話音剛落,朱老六走了進來:“也是樁好姻緣。” 赫氏眉頭一皺:“老六兄弟,剛剛只是權宜之計。” 朱老六微微一笑:“何不來個長久之計。” 赫氏不解:“此話怎講?” 朱老六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大嫂往堂屋說話。” 這是朱英姿的閨房,一般的他和朱英豪都不涉足。 赫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隨著他來到堂屋,分賓主落座,崔氏看丈夫的眼色行事,忙為赫氏倒了杯冒著白沫的茶水。 朱老六朝赫氏揖禮道:“大嫂,你們有命案在身,且對方是宰相之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那宰相豈能善罷甘休,必然通報朝廷下海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