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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紳士風度的人?!?/br> 楊柚咬牙:“她是你老婆,你娶了她,就別給我在外面搞三捻四的。” 楊柚走后,孫家瑜瞇起眼,不屑地笑了。 楊柚離開那個充滿壓抑的高檔小區,在主干道的馬路邊游蕩。 工作時間,她毫不顧忌地撥給了方景鈺。 方景鈺很快接起,她有她的專屬鈴聲,無論他在做什么,都不會錯過她的來電。 楊柚等了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方景鈺溫和的聲音響起:“小弋,怎么了?” 楊柚只聽聲音就懂了:“哥,你在開會?” 方景鈺說:“沒事,開會哪有我的小弋重要。” 楊柚聽到這句話,準備好的問題忽然就問不出口了。 她想問方景鈺,創業是不是一定需要倚靠孫家瑜。 她怎么可能開得了這個口。 車來車往,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盲目地走著。等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走向了去往舊城區的方向。 *** 這天周霽燃準時下班,走出修車廠時,天邊還有最后一點日光。他像有感應似的轉向一側,看見的是火紅的晚霞,以及,沒多久以前和他爭執過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逆光而立,看不清楚五官,身上帶了點肅殺的氣場。 楊柚見周霽燃出來,抖了一下煙灰,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 周霽燃看見隱藏在虛無縹緲的煙霧后的那張冷漠的臉,不著痕跡地蹙起眉心。他不發一言,奪過她抽了一半的煙,叼在自己齒間。 高級香煙的味道流連于唇齒間,周霽燃呼出一口煙氣,一轉頭就看到楊柚似笑非笑的臉。 楊柚笑他:“想抽我的煙可以直說,我不吝嗇這點錢?!?/br> 頓了頓又問:“還是你在勾引我?” 周霽燃笑道:“你想得真多?!?/br> 楊柚微怔,周霽燃第一次對她笑,不是嘲弄,也不是諷刺。唇角微微彎起,眼底蘊了一點笑意,是一個帶了點痞氣的笑。 “看什么,回神了?!彼栈亓四屈c溫暖,神色淡淡地說,“走了?!?/br> 他們誰也沒有解釋下午那場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爭執。 回家的路并不長,修車廠和周霽燃所居住的小區都位于舊城區,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周霽燃讓楊柚走在里側,自己慢慢抽掉了那半支煙。 楊柚揪著他的衣擺,周霽燃停住腳步,眼神似在問她——干什么? 楊柚湊近,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周霽燃蹙眉,拎起衣領把她推遠點。 “還是我的煙味道好聞。”她感嘆著。 周霽燃嗤笑一聲,筆直的長腿邁開步子。 楊柚試圖和周霽燃聊天,她問著些不知所謂的問題,周霽燃則回她些真假參半的答案。 楊柚想起出納小姐的話,直接問周霽燃:“聽說你以前你坐過牢?” 周霽燃頓了幾秒,點點頭:“少不更事時犯過錯?!?/br> “哦,坐牢有意思嗎?” 周霽燃想了想,答道:“還行。” 過了一會兒,楊柚又問:“哎,周霽燃,你之前犯的什么事???” 周霽燃腳步一頓,沉黑眸子瞧她一眼,說道:“殺人?!?/br> ☆、第7章 寂寞易燃(七) 楊柚只一瞬的失神,隨即抬眼去看周霽燃。 他神色淡淡,一如常態,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剛才說出了多么驚人的話。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她忽然問道:“如果有一個人,欺負你最愛的家人,你怎么辦?殺,還是不殺?” 周霽燃笑,真假難辨地答:“殺。” 楊柚定了定神,道:“你真會開玩笑?!?/br> 周霽燃沒作聲,風吹起他的衣擺,在他身后灌出鼓鼓的弧度。 楊柚彎起嘴角,調笑道:“高中學歷,還坐過牢,這樣你還能找到工作,也是厲害。” “陳哥是以前就認識的,上大學那會兒?!?/br> “你還上過大學???”楊柚挑挑眉,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看神情偏不信的多些,周霽燃也沒辯解,最終他沒拿到畢業證,什么都白扯。 楊柚臀部的撞傷還沒好,每走一步都有痛感。而她又踩著一雙不矮的高跟鞋走了那么久,雙腳也是不堪重負,叫囂著想要休息。 周霽燃見她越走越慢,便停下來等她。 楊柚不走了,說:“你背我回去。” 周霽燃挑眉:“憑什么?” 楊柚眨眨眼,說:“憑我長得好看啊?!?/br> 周霽燃細細地看她,見她的眼底仍是一派天真。她好像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外表美艷,妝容明麗,眼神混合了世故與天真。她其實長得很美,放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也是頂級女星的長相。只不過那種明艷的好看,像罌粟一樣—— 有毒。 周霽燃揚起唇角,在楊柚光顧著勾引他的時候,攔腰把人扛到肩上。 楊柚激烈掙扎。 周霽燃壓制住她混亂蹬踹的纖長美腿,她穿的是短褲,他觸手之處盡是細膩柔滑的皮膚。 這里是舊城區,人來人往的,路人紛紛側目。 楊柚失了那份余裕,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周霽燃,你他媽的混蛋!” 也是,任誰大頭朝下,一頭長發披散如貞子被人扛著走,都是要氣瘋的。 不過她畢竟是楊柚,很快鎮靜下來,不過幾秒鐘,她已經想到了報復的方法。 腿被制住,她的手卻是空閑的。楊柚撩起周霽燃的衣擺,用力去抓他的皮膚。 她的指甲略長,修得精致,涂了紅色的指甲油。就是這些好看、又顯得優雅的指甲,此時正拼命在一個男人身上制造傷痕。 楊柚發了狠,周霽燃也不好過。他驀地吃痛,悶哼一聲,肌rou繃緊,壓緊楊柚的雙腿,快步走向小區內。 兩個人暗暗角力,誰也不放過誰。 周霽燃拿鑰匙開了門,把楊柚甩到床上。床太窄,楊柚滾了兩圈,頭磕到墻上,烏發如瀑,鋪散在四周。這一撞,楊柚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頭暈,犯惡心,想吐。 楊柚揉著頭頂坐起來,對周霽燃怒目而視:“你他媽的發什么瘋!” 周霽燃瞇起眼,手伸到背后抹一把后腰,指尖上有一點血跡。 談不上誰更吃虧,繼續兩敗俱傷也是沒勁。 “休戰。”楊柚擺手叫停,“周霽燃,我要吃飯?!?/br> 周霽燃上上下下仔細瞧了她半晌,心里得出一個結論—— 這女人果然他媽的腦子有病。 楊柚說了吃飯,周霽燃沒動,她剛要發作,就聽見他冷淡地說:“家里沒米?!?/br> “你窮得揭不開鍋?”楊柚故作驚訝,“那你怎么還我錢?” 還病得不輕。 “別演了?!?/br> 楊柚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