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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陽寒暄,俊美的樣子引得不少路過的婢女偷看。 有膽大些的,羞澀的過來和祁陽行禮,“祁公子。” 祁陽打趣他,“平日這些丫頭見我可沒這么積極。” “那定是祁兄氣勢太盛,不敢高攀。”秦炎鎮定自若,回了過去,就這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稱兄道弟了起來。 說祁陽氣勢太盛絕對是抬舉他,祁陽算是天火門這一輩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了。 “秦兄真是說笑了,只怕是那些丫頭瞧不上祁某,”祁陽哈哈笑了起來,明顯是和秦炎相談甚歡,“對了,顧姑娘和陶少俠是要去顧莊主的院子還是要和其他幾位一起?” 當然是和其他人一起,顧長安點點頭,“勞煩祁少俠費心了,我和幾位好友住在一起就好,父親那里我安頓好后會去拜見。” 這是禮數,在未和顧滄海決裂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少,而且她也正想要去找他。 陶笛隨著她點頭,一幅憑她做主的樣子。 對著顧長安清透的眸子,祁陽不自覺的低下去,不敢看她,“顧姑娘客氣了,顧莊主昨日就到了,顧姑娘若是要找莊主,直接讓院子里的丫鬟帶路就好。” 秦炎瞇了瞇眼,沒說話。 “好。”顧長安應道。 幾人時不時的聊幾句,祁陽是個很開朗外向的人,說的都是江湖上最近發生的趣事,原鳴在旁邊偶爾插一句,每每都會把祁陽給噎住,看的幾人想笑偏又要憋著。 連顧長安眉梢上都帶了淺淺笑意。 客院不小,足夠幾人住下,可是是照顧前來居住的人的喜好,布置上并沒有特別的偏好,簡潔不失雅致。 “客院簡陋,委屈幾位貴客了,幾位舟車勞頓,祁某就不打擾了。”祁陽沒有多待,把幾人送到就拉著他的蠢萌師弟走了,他還要去見師父。 原長老雖然被稱為原狐貍,但他卻不是那種精明的長相,反而是個邋遢大叔,還是胡子一大把的那種。 但原長老堅持稱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俘獲萬千少女心的青年才俊,不信看眉清目秀的原鳴就知道了。 “干嘛來了?”原長老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才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問道。 祁陽咳嗽了一下,想要提醒師父注意形象,還沒張嘴,就聽到師弟用純潔無辜的語氣關切地問他。 “師兄,你生病了嗎?要不要去找郎中?” 生病?他能生什么病啊?一把推開試圖放到他額頭上的手,“我剛從墨谷傳人那里出來。”墨谷又稱醫谷,真生病了他們能看不出來? “啊?”原鳴眨了眨眼睛,“可是,師兄我們不是一起從秦大哥顧姑娘那里回來嗎?” 噗―― 這是祁陽心底吐血的聲音,天吶,師弟這種生物太可怕了。 原長老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有時候真不想承認這家伙是他的種。 “就是有的百寶閣少東家和望海山莊的千金?” “是,”祁陽抹了一把臉,無視了旁邊的原鳴,見父親又要和師兄說正事了,原鳴倒是乖巧,自己坐在一邊,托腮看著他們,沒再打擾。 “顧滄海倒是生了個好閨女,”原長老哼了一聲,語氣聽著似乎不怎么待見顧滄海。 “那丫頭有本事,連黑煞樓的殺手出動都沒留下她。” 那場廝殺離天火門有些距離,但不算遠,這才過了不到七八個時辰,連一天都不到,原長老知道這個消息不稀奇。 不過祁陽是不知道的,他倒吸一口涼氣,“黑煞樓?!” 黑煞樓是出了名的一擊必殺,它會根據目標的情報來選擇合適的殺手派遣前去。 像顧長安這樣的,就算不是頂頭的那幾個,也一定不會是弱者。 “是啊,”原長老負手而立,嘆了口氣,這時的他顯得沉穩許多,才隱隱有了他天火門長老的風范,“背后雇主沒少討錢,黑煞樓一次性派了五位高手。” 能被原長老稱為高手的,可是不多,尤其是五位,要知道黑煞樓的價錢可不便宜。 “結果如何?”祁陽覺得自己呼吸急促起來,迫切的追問道。 在五名黑煞樓高手的圍堵之下安然無恙,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定會引得江湖嘩然。 名揚天下,哪個少年人年輕的時候沒有這個想法?哪怕不是他自己,也足夠興奮了。 “死了兩個,”原長老回過頭來,涼涼道,“還有三個……活捉。” 再沒有最后兩個字殺傷力大了,祁陽激動了一會兒,突然冷靜下來,“我記得,顧姑娘不會武藝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位顧姑娘在江湖上傳聞實在不多,以至于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顧姑娘雖然腳步輕盈,但不像是習武的。” 習武與未曾習武他還是分的出來的。 “那又如何,不管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反正結果都一樣。”原長老淡淡道,“不管是顧滄海給小姑娘的暗衛,還是那個百寶閣的秦小子,總歸都不是尋常人。” 他哀嘆了一聲,瞅瞅人家的閨女兒子,怎么自家的就那么糟心呢?他都不忍心看。 此時正被原長老惦記的顧長安剛剛踏入顧滄海所在的院子。 “大小姐,莊主說您今日到,奴才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管家笑得慈祥,“莊主可是一大早就開始等您了。” “是嗎?”顧長安提起裙擺,往里面走,是等她還是等秘籍就只有顧滄海自己知道了。 “安安來了?”顧滄海依舊是那一幅儒雅的模樣,看到她就笑了起來,招呼她過來坐,“一路上可還好?” “好不好的,父親不知道嗎?”顧長安似笑非笑,轉著手里的茶杯,這周圍都是望海山莊的人,也沒什么需要避諱的。 “為父當然知道,”顧滄海沒有動怒,表情不變,“安安這一路上受苦了,你放心,為父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他說得鏗鏘有力,目光滿滿的都是慈愛,和一個心疼愛女受了委屈的憤怒父親沒什么不同。 “既然這樣,父親不妨幫女兒把黑煞樓給滅了?”顧長安確定沒有問題,抿了口茶。 顧滄海目光一寒,又聽到顧長安繼續道,“父親幫女兒滅了黑煞樓,女兒就把送給父親如何?” 他無法拒絕,顧長安知道,顧滄海也再清楚不過,他內力出了問題,暴虐陰寒無比,正需要至陽至剛的內力中和。 但他不相信顧長安會那么好心,“不是你那位朋友要送給炎前輩的壽禮嗎?” “壽禮也是可以換的,”顧長安輕輕笑道,“傾顏已將轉讓給女兒。” 當初是順勢而為讓秀傾顏買下來,可是實際上這樣燙手的東西秀傾顏哪里敢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