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來后便發現慕容沂眨巴著大眼睛守在我身旁,“小jiejie,你終于醒啦!” 一旁的弄琴打趣道,“可不是,傻蛋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一夜呢!” 我心里十分感動,低聲喃喃道,“傻蛋,你真傻……” “你才傻呢!你一個弱女子背著我走了那么遠的路……”慕容沂竟然不甘示弱地反嘴道。 “嘻嘻嘻,依我看啊,你們兩個都傻,天生一對呢!”弄琴在一旁瞎熱鬧。 我的臉不由得通紅起來,急忙轉移了話題,“弄琴,你知道傻蛋這毒可有別的辦法可以解?” “小姐,弄琴只知道寨主有解藥。” 我估摸著此處交通閉塞,這信送到東泊國還要大半個月,而他們趕來也需要時間。如今只能暫住于此,等他們來了再從長計議了。而血蓮一直被我貼身攜帶,即使匆忙逃跑也不曾落下,畢竟那是慕容沂萬分珍惜的救命之藥,沐歌也是他萬分珍惜的情人…… 想到這,我的心里竟然不是滋味起來。我怔怔地望著傻蛋小心翼翼喂我喝雞湯的溫柔模樣,心想難道自己真的魔怔了,竟對他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感。 在月牙村這幾天,我們一直在修身養息,以及和傻蛋打打鬧鬧。傻蛋突發奇想,搶了隔壁屋五歲二丫的風箏,吵著鬧著要和我一起放風箏。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二月天,我們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坪上,傻蛋拿著他心愛的風箏,我拿著轉圈的繩線。 “飛咯!”望著越飛越高展翅翱翔的風箏,慕容沂笑得更孩子般純粹的開心。 我們放了一個下午風箏,又和放學歸來的孩童一起踢起了蹴鞠。一片亂戰之下,冒冒失失的慕容沂不小心撞上了我,兩人直直跌落在地上。他俯身貼在我身上,雙唇不偏不倚地就對上了,我感到身體酥酥麻麻,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畢竟那是我想象了無數遍的初吻…… 這時一旁的小孩連忙起哄,“我娘說了,男女親了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 “在一起!在一起!”周圍的小孩連聲附和。 “茱萸,”慕容沂竟然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我們在一起吧,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而我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許茱萸,你這是怎么了,被下藥明明是他,難道連你都頭腦不清楚了?他是慕容沂,是之前還口口聲聲拒絕了和你的婚事,從來不給你好臉色看,一心一意只愛他的沐歌的慕容沂。 不,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是傻蛋,他是會守在我床邊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傻蛋,他是為了保護我不惜犧牲自己的尊嚴的傻蛋,他是小心翼翼掀開我的紅蓋頭告訴我我真好看的傻蛋,是眼前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吻著我虜獲了我的心的——傻蛋。 傻蛋耐不住古樸小村莊的寂寞,終于在死纏爛打下,弄琴答應帶我們去附近的城鎮趕集。 青州城地處東泊國和西涼國的交界地帶,自古商販貿易往來,十分繁華。 而我們進城那日剛好遇到趕集,更是人群熙攘,熱鬧非凡。我緊緊抓住傻蛋的手,“跟著我,別走丟了!” 慕容沂朝我溫暖一笑,“我最喜歡牽著茱萸的手了……” 好吧,我曾經自己被這顛倒眾生的一笑亂了心神。這慕容沂,傻了還那么的會撩妹子。 “小姐,你看那邊的簪子好好看!”弄琴拽著我到一熱情的小販攤前,只見那攤子前擺著精美的發簪首飾,琳瑯滿目,色彩斑斕。 我拿起一枚溫潤古典的梅花樣式的玉簪,滿心歡喜地戴上,在銅境下玉簪精美雅致,很是襯我。 而精明的小販也熱情地推銷道,“姑娘真是有眼光啊,這個簪子很是配你啊!二兩銀子,姑娘就買下了吧……” 我連忙脫下簪子,搖了搖頭。之前在貧民窟里過慣了苦日子,二兩銀子足夠我一個月生活費了。而這時傻蛋嘟起了嘴巴,“茱萸,你那么喜歡,你為什么不買?” 一旁的弄琴打趣道,“傻蛋,茱萸喜歡你就替她買啊,男子漢大丈夫是應該給心儀的姑娘買定情信物的……” “弄琴!”我連忙打斷道,“傻蛋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哼,我有!茱萸,我今天一定要送你這個定情信物……”傻蛋突然甩開了我的手,一波人潮涌來,我們被沖散開來,而一轉眼傻蛋就不見了蹤影。 我和弄琴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尋找,半柱香的時候,弄琴終于在對面那條街格外擁擠的人群中發現了傻蛋的身影。 只見那是一個雜技班子,剛才路過的時候他們正在表演噴火,如今這架勢看來是要胸口碎大石了。而大石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傻氣的慕容沂。 我來不及阻止,那大漢便一拳砸下去,大石碎裂開來,而慕容沂安然無恙,這時圍觀的觀眾一片叫好,銀兩紛紛砸來。 完事之后,慕容沂才呆頭呆腦地湊向我,一臉興奮地說,“茱萸,我有銀子啦!剛才路過這時,一個人說我身體硬朗,問我要不要來表演胸口碎大石。當時你拉著我走……” “傻蛋,”我故作生氣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很厲害是不是!翅膀硬了自己飛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你!就怕你傻頭傻腦的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 慕容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茱萸,你輕點。我胸口還痛著呢。” 最后,傻蛋鄭重其事地將那根玉簪買了下來,再鄭重其事地替我戴上,最后鄭重其事地對我說,“茱萸,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嗎?也罷,既然愛上了,我便認了。傻蛋,我不管你是不是慕容沂,我都認定了你…… ☆、11、故人求見 我站在窗臺,靜靜地看著冰雪消融、海棠花開的爛漫景致,“墨畫,慕容哥哥去了那么久,為什么還沒有消息?” 這時候許大夫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有消息了!茱萸修書來了,他們在青州城旁邊的月牙村,茱萸說他們之前中了埋伏,她差點當了壓寨夫人……” “那慕容哥哥呢!”我語氣激動道。 “沐歌姑娘,”許大夫故弄玄虛地看著我,“去了你就知道了。” “郡主!”這時一侍衛上前來,“西涼城白扶蘇公子求見。” 白扶蘇?聽到這個名字,我回憶起10歲那年的初次相遇。 扶蘇公子從小聰慧絕倫,三歲熟讀四書五經,五歲指詩立就,七歲在御前作詩贏了當朝狀元。而他十歲那年誰父親云游到東泊國做客,當時還作為東泊國的公主的我,陪伴在父親身側接待了他。 那天父親還要我和他對詩。我和他一來二往行云流水對答如流,然而幾個回合下來,明顯白扶蘇有意讓我。我僥幸勝出,而皇帝龍顏大悅,與兩人交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