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3
依仗曹東山和幾個副將,都已經被李文柏軟禁。 若是知道,只怕他也就沒什么心思靠在椅子上喝酒賞月了。 將曹東山和四個副將送進一處宅邸后,李文柏讓李二分出一部分手下,像監守曹府那樣,如法炮制,把曹東山住的宅子也給圍了。 雖然他們五人已經沒了威脅,但李文柏知道,曹東山是曹嚴的心腹,和往來居的董掌柜有著密切的關系,若是他悄悄派人到前庭,給往來居通風報信,那李文柏和三位京官想查曹嚴,就難了。 所以,該關禁閉就關禁閉,這個危急關頭,可沒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 一應事務處理完畢后,李文柏派遣李成,去客棧給三位京官和是個大內高手發了封邀請函,同時讓后廚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準備宴請他們。 這酒宴,雖然名義上是給他們接風洗塵,但李文柏想干什么,單同甫等人都知道,所以就沒拒絕。 酒宴開始,自然先是一番客套,酒過三巡,眾人才慢慢收起笑意,開始進入正題。 “下官送到京都的信,想必諸位大人都已看過,對于西州和交合縣的具體情況,自然了然于心,下官便不多贅言。私征徭役和私開礦脈兩個案子的主謀之一,施五已經被下官拿下,一部分口供證據,下官也已經附在信中,想必諸位大人也見過。施五等人的罪證,已然確鑿,百口莫辯。后續的口供和證據,下官明日會呈上。眼下的問題是,西州刺史曹嚴的罪名。” 說完,李文柏又將交合最近這些天的情況,以及曹嚴與往來居的關系、還有周舞和數位往來居出身的家眷的敘述,都說了一遍,同時,也將自己的猜測和懷疑,大致陳述了一遍。 “冠玉你是懷疑,往來居的背后就是曹嚴,且這往來居不只是情報機構,曹嚴甚至想通過往來居,私下與匈奴通商,售賣礦產?”單同甫一邊說著,一遍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錯。” “不管怎樣,這些都還只是你個人的猜測,既然施五沒有指認曹嚴,那我們便不能輕易將曹嚴定罪。之前是非常時期,冠玉你軟禁曹嚴的事,陛下不和你計較,但從明天起,你就把曹府周圍的暗哨撤了吧,免得落人口舌,對你將來的前途不好。”紀永寧說道。 紀永寧是大理寺少卿,對大齊律例,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的好心提醒,李文柏當然得聽,連忙起身施禮致謝。 說到底,他們三人也是來查案子的,雖然心都向著李文柏,但也不能李文柏說什么,他們都信什么。曹嚴是西州刺史,朝廷的四品大員,要定他的罪,必須要有足夠的鐵證才行。 接著,李文柏便讓長史劉安把他在前庭的調查結果,大致說了一下。 劉安的陳述里,涉及到的細節比較多,明里暗里,都昭示著曹嚴和往來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更進一步的證實了李文柏的猜測。 至此,單同甫三人心中都已經有了打算,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刑部尚書侍郎何興國總結道:“既如此,明日一早,冠玉你便將曹嚴和曹東山放了,交給我們。我與單中丞以及眾大內兄弟,帶著曹嚴曹東山,去一趟前庭,將往來居好好查一查。紀少卿,你便留在交合,和李縣令交接一下交合縣的案子。陛下有令,咱們必須盡快把這個案子給結了。總不能冠玉幫我們開了這個好的一個頭,我們到了,反倒遲遲結不了案吧。” 單同甫和紀永寧聞言,都連連點頭,道:“理當如此。” 正事談完,酒宴上又洋溢起輕松愉悅的氣氛。 …… 第二天一早,陽光越過圍墻上的瓦礫,照進院子里。盡管雪已經停了,但偶爾吹過的風,依舊帶著幾分寒意。 在房里窩了好多天的曹嚴,難得的走出了房門,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曬著太陽。 溫暖的日光照在他那肥碩的臉上,暖洋洋的感覺,令他舒服地閉上了眼,一臉的享受。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曹嚴沒有搭理,連表情都懶得動。 外面都是李文柏的手下,平時也會敲下門,送點吃的用的,曹嚴早已經習慣了。 反正會有人去開門。 果然,門開了,傳來一個吱呀的開門聲。 有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然后來到了庭院里。 腳步聲很嘈雜,看來人應該很多。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身旁停下。 找我的? 曹嚴眉頭微微一動,緩緩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有些不太耐煩。 “本官不是說了嗎?沒事不要來煩擾,李文柏都是怎么□□你們的?懂不懂規……” 說話聲突然停下,因為有一樣東西,落入曹嚴的視線中。 “銀魚帶?” 曹嚴心中頓感不妙,臉色一變,猛地抬起頭。 庭院里,已經站了一群人。 來的不是外面監守的兵卒,而是一群新面孔。 李文柏這小子也來了,他的身旁站著三個身著華服的魁梧中年男子,四人的身后,還站著十來個黑衣人。 曹嚴神情微凜,不說前面這三個身著華服的貴人,光是后面這十個黑衣人,就不簡單,無論是氣場,還是臉上的表情,都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而眼前這三個中年男子,更是氣勢逼人,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再聯想到他們腰間的銀魚帶,曹嚴臉色終于大變。 他們……是京都來的。 曹嚴雖然早年間也在京都做過官,但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故而對于單同甫等人,他并不認識。 單同甫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曹嚴,而曹嚴則是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大家都不說話。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以及緊張。 最后李文柏笑了笑,打破了平靜。 “曹大人,日子過得不錯呀。”曹嚴眼球動了動,瞥了李文柏一眼,沒有說話,額頭上卻落下一滴冷汗。 單同甫看了一眼何興國。 何興國會意,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后,從中拿出一卷金黃色的布帛,布帛上繡有龍的圖案。 “曹嚴,接旨。” 何興國的聲音很冷淡,但聽在曹嚴的耳朵里,卻無異于是晴天霹靂。他猛地站起,顯然猜到了什么,臉上的懼意越來越濃重,最后在何興國注視下,臉色蒼白的跪了下去。 雍和帝很生氣,人在生氣的時候寫的話,自然不會多么好聽或者委婉。所以這道圣旨,曹嚴聽得很煎熬。 以至于何興國念到“欽此”的時候,曹嚴整個人都軟了,像是漏了氣一般,癱軟在了雪地之上。 圣旨的內容并不復雜,曹嚴被罷黜了,并且要接受調查。 盡管目前為止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曹嚴直接參與了施五等人私征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