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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銀魚袋了啊。”另一個中年副將說道。 兩人的話,一下子驚醒了眾人。 西州唯一擁有銀魚帶的人,就是刺史曹嚴,而現在曹嚴被李文柏軟禁了,那么營帳外面的是…… “不好,京都來人了。”曹東山猛地喊道,臉上滿是驚慌。 他終于明白,李文柏為什么如此有恃無恐了。 “怪不得大軍圍城,你都絲毫不懼,原來,這就是你的倚靠嗎?”曹東山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這時沒有人再管曹東山的喃喃自語了,五個中年副將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點頭,直接走出了營帳。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大齊的武將,京都來人,不管真假,他們都必須去見一見,搞個清楚。 畢竟西州這么偏僻的地方,平時都是作為貶官流放之地,突然來了京都的大官,八九成都是帶著皇上的旨意來的。 一旦扯到皇帝陛下,誰也不敢有什么怠慢。 五人剛走出營帳,便看到不遠處為了一片的人,于是便向那里走去。 看到五人,眾將士都主動退開,不敢阻攔幾個副將的路。 將士們一散開,前方的客人便顯露出來。 只見前方一共有十三個人。 其中十個人穿著統一,都是黑色緊身布衣,戴著矮冠,腳上穿著黑靴子,看穿著樣式,應該都是另外三人的部下。 看到這十個人,五個副將便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駭然。 能在如此寒冷的天,穿得這么單薄,而面色紅潤的,絕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這些人的臉上以及眉眼之間,都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竟有些令人不敢直視。 這十個人,絕不簡單。 另外三人則是站在最前面,一身華服,傲然直立,面容平靜,卻不怒自威,自帶一股子凌人的盛氣。 看到這三人的瞬間,五個副將便都心底微微一顫,“這氣勢,非京都之官不能有啊。”等到他們瞥見三人腰間掛著的銀魚帶時,終于確定下來幾人確實是從京都來的大臣。 那三人正是從京都千里迢迢趕來的御史中丞單同甫、大理寺少卿紀永寧,以及刑部尚書侍郎何興國。 在五個副將大量三人的時候,他們三人也看到了這五個副將,卻也不說話,只是站著,然后淡淡的望著五個副將。 論官職,他們三人比這五個副將高,論官威,他們三人是京都天子腳下的官,遠非這幾個窮鄉僻壤的小將軍可以媲美。所以即便這五個副將來了,他們三人也不會主動開口。 見三位大人不說話,五個副將哪里還不明白什么意思?趕緊快步上前,主動行了個軍禮,自報了姓名職務后,恭敬地問道:“不知幾位大人是……” 單同甫三人沒有回答五個副將的疑問,反而皺了皺眉,問道:“你們五人都是副將,那你們的主帥呢?為何不出來說話?” 第139章 得意春風 其實五個副將出去見單同甫三人后不久, 曹東山已經從驚慌和無措中恢復過來, 沒有猶豫多久, 便深吸了一口氣, 理了理身上的甲胄, 然后走了出去。 他曾想過逃。因為他是曹嚴的心腹,對于曹嚴做的事再清楚不過。既然外面的京官是李文柏喊來的,那么一定就是沖著曹嚴和施五的案子來的。 所以在剛才知道的一瞬間, 他想過逃。 但他放棄了。茫茫天地, 大雪封路,他能逃去哪里?大齊立國這些年, 他至今沒有聽過哪個犯官,能逃得出追捕的。 而且一旦逃了, 就等于是承認了曹嚴與交合的案子有關, 就等于是賣了曹嚴。 賣曹嚴?他不敢。 他可不敢既被朝廷追捕,又被曹嚴追殺。 “或許這些京官只是來查施五的案子的。” 曹東山只能努力安慰自己京官的到來,和曹嚴無關了。 曹東山來到校場的時候,正好聽到單同甫的話, 整了整表情,忙快步上前, 恭敬地行了個軍禮, “下官州兵主帥兼刺史府錄事參軍曹東山,見過三位達人。” 單同甫眉頭一挑,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區區一個錄事參軍, 如何竟成了州兵之統帥?” “呃……這……” 面對單同甫的疑問,不只是曹東山,就是那五個副將,都有些語塞。 現場有些尷尬。他們總不會回答說“因為曹東山是曹嚴的親侄子,所以當了統帥”吧? 若真如此回答,只怕這三人不說別的,必定要先定曹嚴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所幸單同甫也沒有追根問底,讓曹東山和五個副將都案子松了口氣。 但是單同甫接下來的一句,直接讓幾人都懵了。 “既然你是主帥,那便下令,退兵吧。至于曹嚴私下出兵,圍困轄區下的交合縣城之罪,日后再行決斷。” “退……退兵?” 曹東山懵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單同甫,一臉的不敢相信。 現在這五千州兵,是他最后的依仗,也是營救曹嚴的最后的機會。一句話就讓他退兵,怎么可能。 五個副將也心有不甘,但眼下單同甫是命令曹東山,他們幾個副將,也不好搶什么話,只好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見曹東山無動于衷,單同甫眼眸一瞇,氣場猛地一變,沉聲道:“曹東山,本官讓你退兵,還不依令行事?” 曹東山抬起頭,目光從單同甫的臉上,慢慢移到他腰間的銀魚帶上,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不再卑躬屈膝,傲然直視單同甫,揚聲道:“我乃西州刺史大人親命的州兵統帥,在軍中,本帥最大。從開始到現在,你們連個名字身份都不說,本帥不知道要依的,是誰的令。” 單同甫不再說話,而是笑了起來,笑得讓人遍體生寒。 他身旁的刑部尚書侍郎何興國,懷里抱著劍,上前走了兩步,停在了曹東山的面前,兩人相距僅有三步之遙。 他想干嘛? 曹東山眨了眨眼,看著何興國,臉上有些無措。 突然,寒風驟生,一聲劍吟響起。 劍沒出鞘。 曹東山卻只覺得左肩被重重砸了一下,然后一股巨力傳來,壓迫得他站都站不穩。撲通一聲,重新跪了下來。 一聲悶哼,曹東山感受到自己的左肩又痛又麻,轉頭一看,只見一柄長劍,連劍帶鞘,重重壓在他的肩上,巨大的力道源源不斷地從劍身上傳來,壓得他根本站不起來。 好快的劍。 好霸道的力道。 五個副將將整個過程看在眼里,心中駭然。 曹東山畢竟是他們的主帥,雖說沒什么實權,但主帥當眾被羞辱,打的,也是他們的臉。 所以五人慢慢站了起來,臉色都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