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合。只是西州不同別處,隆冬時節大雪封路,可能還需耽擱一日。四日內,必能抵達交合縣。” 紀永寧則是皺了皺眉,問道:“據說交合縣已經被曹嚴的州兵給圍了,不知道能撐幾天。只希望我等這般拼命趕過去,可別只見到那李文柏的尸體才好。” “這……我等既受君命,只需依令行事便可。無論那李文柏能不能撐住,是死是活,曹嚴的案子,我等都得查,該抓的,都得抓。”何興國剛毅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他是刑部的,見多了生死和人生百態,對生死,倒也看得淡了。 “抓緊時間吧。爭取天黑前,能趕到下一個驛站。駕。” 單同甫揮了揮馬鞭,夾緊馬肚,結束了談話,和眾人一去離開了原州的城門,向著西北方奔襲而去。 第138章 主將何在? 時間又過了四天。 交合縣城東西兩個城門都被州兵圍堵, 一天十二個時辰分三次換防,井然有序,這是鐵了心要將交合縣城內人的人, 都困死在這座孤城內。 同時曹東山還派出數支隊伍, 在各個鄉村通往交合縣城的道路上設置了柵欄, 嚴禁任何一個村民與交合縣城來往。 城外布置嚴密,可以說是將李文柏等人當做了甕中之鱉,而曹東山則是做起了隨時準備收網的漁翁。 盡管兵臨城下, 大戰在即, 但城內的百姓倒挺淡定, 因為地處邊境, 戰爭也不是沒見過, 所以在這樣的境況下, 百姓們的小日子還是照樣過。 當然,這與李文柏這兩個月做出的政績也有關系。以工代賑救急難民,解救被私征的農夫, 抓捕施五和蔣勇等人, 還抄了他們的家, 這一樁樁大事, 讓當地的百姓們, 對這位新來的縣令大人充滿了信心。 那一些百姓的話來說, 就是“咱們的青天大老爺連施五都敢抓, 又豈會怕城外那些匪兵不成?” 如果說開倉放糧的事讓李文柏初得民心, 拿下施五, 讓百姓知道,如今的交合縣令和過往之人全然不同! 縣衙大牢里的審訊工作基本結束,該錄的口供都錄好了,該搜集的人證物證,也一樣都沒有落下。 曹嚴在他自己的府邸里很安分,一點都沒有出逃的心思。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讓李文柏覺得如鯁在喉的,便是那三子,居然到現在都還沒去找曹嚴投靠。 “看來,上次拉曹嚴去城頭要挾曹東山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了,打草驚了蛇,這個三子,只怕再也不可能去找曹嚴投靠了。”李文柏無奈地嘆了口氣。 三子不去投靠曹嚴,李文柏還怎么抓他? 或許,這是這幾天里,最讓李文柏煩心的事情了。 李文柏穿過廊道,來到庭院邊的屋檐下,望著被雪鋪白的庭院,伸出手,接住了幾片雪花,在手指尖揉捏了兩下。 “下了連續大半個月的雪,這兩天終于小了,看這天空隱約有放晴之跡象,想來這雪,也要停了吧。” 劉安從另一邊走來,站到李文柏的身旁,雪小了,他心情似乎也變得好了起來。 “是啊。”李文柏喃喃道:“雪停了,算算時間,我等的人,也該到了吧。” 劉安聞言,臉色微變,嘆了口氣,“希望快點到吧。” …… 到了下午未時末,雪果然停了。 許久未見的大太陽,終于露出了真身,和煦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給交合百姓帶來溫暖的同時,也掃去了籠罩在眾人頭頂近十天的陰霾之氣。 但大雪放晴的喜氣,并沒有傳到曹東山的軍營里。 此刻在議事營帳內,曹東山正與五個中年副將激烈地爭吵著。 時隔多天,他再一次提出了攻城。這與幾位副將以及曹嚴的計劃相左,自然得不到幾人的支持。 “曹將軍,我等不明白,我軍明明可以將李文柏等人困死在縣城內,只待城里糧絕,李文柏自會投降,何必急于這一時?若魯莽攻城,我等又將置曹刺史的姓名于何地?” 幾個副將不明白為什么曹東山會這么急躁,好好等就行了,他們的頂頭上級在人家手里,他們急也沒用啊。 其實曹東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等不下去。他總覺得李文柏在后面準備了什么陰謀詭計在等著他。人人都知道拖下去交合縣城會守不下去,為什么李文柏會如此心甘情愿地拖下去?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曹東山不知道。他只知道,眼下之事,宜快不宜慢,遲則生變。這是他的預感,也是這幾日一直令他惴惴不安無心睡眠的原因。 “幾位叔叔,你們難道就不能聽我一次嗎?曹刺史是我親叔叔,難道我還能害了他不成?李文柏不過是色厲內荏,幾位叔叔莫要被他給嚇到了啊。” 曹東山這話一出,幾個副將不高興了。 “這不是什么嚇不嚇的問題,而是刺史在對方手里,我們所有的舉動,都要以刺史大人的安危為重,你是曹大人親自點名的主帥,就該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么。” “我的職責,便是救出叔叔,不讓他受辱。” “你……” 幾個副將們怒了,他們忽然覺得有些太慣著這個主帥了,也干脆撕破臉皮,連“將軍”都不叫了,直接冷聲道:“曹東山,你雖是主帥,可不要忘了,外面這五千州兵,可都是曹刺史和我們幾人帶出來的。在這里,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曹東山漲紅了臉,卻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正當營帳內正吵得火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喧鬧聲。 一個兵卒跑了進來,半跪著說道:“稟告將軍,外面……外面來了幾個外鄉人,說要見幾位將軍。” “什么外鄉人。本帥現在誰也不見,讓他們滾。” 曹東山現在正在氣頭上,正愁沒地方發泄呢,哪還有什么心情見什么外鄉人? “可……可張校尉說他們是貴人,不敢無禮……”兵卒依舊跪在那,有些猶豫的說道。 “貴人?什么貴人?” 這次不等曹東山開口,其中一個中年副將起身問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們的腰間,可有佩戴魚袋?” 魚袋,是大齊官員身份的象征,一般五品以下的官員,沒有魚袋,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會獲得朝廷賜下的魚袋。 五品以上穿緋衣用銀魚帶,三品以上穿紫衣用金飾魚袋,都是尊貴的象征。 兵卒低頭想了想,回道:“是有魚袋,好像是銀色的。” “銀魚袋……五品以上……”一個中年副將喃喃道,臉色有些嚴肅。 “咱們西州除了曹刺史是四品,有銀魚帶,可沒別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