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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說道:“許娘子,這半年來,食肆生意雖然比以前好了許多,不過,我也只存了一百多兩銀子。以你我之力,要盤下這酒樓,怕是不行。” “賀大哥,你就出一百兩銀子好,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沈初夏笑吟吟地說道,“這酒樓還是算我們合伙開的,日后賺了錢,我們還是一家一半。” “你能有什么辦法湊到這么多銀子?”賀章抬起眼,眉頭輕蹙。 沈初夏笑了笑,說道:“賀大哥,我雖然是被人趕出來的,可還有些私房錢。而且當年我夫君離開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枚玉如意,說是極珍貴,叫我在萬不得以的時候,用來救急。我想,把這枚玉如意當了,盤店的銀子應該差得不多了。” “盤那春頤樓要多少銀子?”賀章問道。 “一千六百兩呢。”沈初夏答道。 “這么多?”賀章一愣,“你那如意能值這么多錢?” “我夫君說這如意很是值錢的。”沈初夏點了點頭。反正她又不只這一枚如意,如果不夠的話,再拿幾樣就當就行了。 聞言,賀章微微一頓,隨即說道,“許娘子,我實在無力拿出八百兩銀子投進來跟你一起開這酒樓。所以,那酒樓你一人開吧,我們就不參伙了,我專門做好食肆就行了。” “賀大哥,我說了,你只出一百兩就好了。”沈初夏連忙說道,“賺的錢,我們還是一人一半。” “許娘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賀章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哪有許娘子出了這么多錢,我們來分一半的道理?” 男子,總要爭幾分面子,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更是要強。 沈初夏也知道賀章是好面子,忙說道:“賀大哥,你誤會了,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再說了,這余下的七百兩銀子,我也不是不要你出的。” “這是何意?”賀章不解地望著沈初夏。他可拿不出這么多銀子來。 “賀大哥,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和秀菊兩個女子帶著岷兒。這酒樓開了后,迎來送往之事,我們女人家肯定不方便。因此,我才想請賀大哥幫襯著我,跟我一起開這酒樓。還是老規矩,我管后廚之事,前堂的事,還是要麻煩賀大哥。至于這余下的銀兩嘛,我們這酒樓賺了錢之后,就從賀大哥該得的利潤里面慢慢扣下來便是。”說到這里,沈初夏一胸急切地望著賀章,說道,“賀大哥,你覺得這樣可好?” “這……”賀章有些猶豫。 “賀大哥,你就當幫幫我的忙吧。”沈初夏忙嬌聲說道,“賀大哥若不幫我,難不成要我親自去應酬那些男子?” 沈初夏也知道賀章喜歡自己,肯定不想自己拋頭露面去招呼那些色迷迷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能經常出現在人前?她可是死遁之人,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就糟了。所以,她必須得把賀章跟自己拉在一起。 果然,聽到沈初夏這么說,賀章思忖了半晌,終于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一切便依許娘子所言。我該出的這一半銀兩,可一定要扣出來。” “那是自然的。”沈初夏微笑著點了點頭。 見賀章答應了,沈初夏便放心地去湊銀子了。一千六百兩銀子,確實不是小數目。沈初夏從自己那百寶箱中,拿了一枚玉如意,又拿了兩枝金釵,一枚玉佩,便去了當鋪。 那玉如意果然值錢,當了一千二百兩,那兩支金釵當了一百六十兩,玉佩當了二百兩。因而,沈初夏一共當得一千五百六十兩銀子。加上賀章給的一百兩銀子,盤酒樓的錢便湊夠了。 未免夜長夢多,她與賀章當天就去寫了契書,把酒樓盤了下來,接下來便是修緝裝潢一番,選個黃道吉日開張了。 沈初夏沒想到的是,半個月后,她拿出去典當的玉如意、玉佩及金釵等物件,便被人送到了梁洹的桌案之上。 55.第五十五章 御工坊出的東西, 不僅做工材質與民間大不一樣,在隱蔽之處還留有銘記。沈初夏是半路來到這個世界的,對這里頭的名堂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梁洹賞給自己的東西很貴重。她想著這里離京城那么遠,梁洹又以為自己死了, 不會有人來查自己當掉的東西,因而, 這才大膽地把東西拿出來當。 不過,沈初夏不知道這里頭的名堂, 當鋪的掌柜懂啊。因而, 當她把東西拿出來當的時候, 那掌柜在掌眼的時候,一下便發現了這些物件的來頭非同小可。 掌柜見沈初夏戴著帷帽, 知道她不想以真面目視人, 也就沒追問她。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沈初夏的真實身份, 也不知這些物件是她偷來的,還是真的是世家大族沒落后來典物救急的。皇帝的近臣, 也有機會得到宮里的賞賜, 萬一這女子也是這樣的身份呢?她有這宮里的東西, 那也就不奇怪了。因而, 掌柜還是按規矩給沈初夏算了價錢,把銀票給了她。 不過,此事掌柜也不敢隱瞞, 隨即就上官府備了案。因而,在興州出現了御工坊之物,很快便傳到了正在四處尋找沈初夏的藍田衛耳中。 既然找到了興州,那么再找到沈初夏,對藍田衛來說,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出逃還不到一年,沈初夏的行蹤就這么暴露了。這幾樣東西,也被藍田衛回購之后,送回了京城。 此時,梁洹垂著眼簾,看著那枚翡翠如意,心里說不清什么感覺。他還記得,他送她這如意的時候,正是她跟他鬧了別扭,才重歸于好時。他見她得了鄧太后賞給梁岷的玉佩,愛不釋手的模樣,為了討她歡心,特別親自在庫房里挑選了這枚頂級的翡翠如意來贈給她。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把這如意給當了。難道在她心里,真的就這么不在意自己? 看梁洹怔怔地望著那枚翡翠如意,沉默不語。王霄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可要臣去將昭貴儀與三皇子接回來?” 梁洹微微一頓,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自己去接她與岷兒。” 王霄有些意外:“陛下要親自前往興州?” “嗯。”梁洹點了點頭,“她的脾性,我最清楚不過了。你們去接她,也許她迫于無奈,不得不回來,可就算她人回來,心肯定還留在外面。可我要的,不僅是她這個人,還有她的心。” “陛下說的有道理,可是,朝中一切才剛走上正軌,而且馬上就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