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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質望著沈初夏,啞了半晌,終于嘆了一口氣,說道:“初夏,我知道,你還是在怪我!” 看著徐質一臉便秘的模樣,沈初夏簡直要吐血了。她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還吊在他這顆樹上?無論是相貌、權勢和金錢上,梁洹都比他強太多,更何況梁洹對自己還那么好。就算是原來的那個沈初夏,如果梁洹像對自己這么對她,想必她也會把這個負心漢拋到九霄云外去。 她正在想要如何跟他說,才能既不讓他發現自己不是原來的沈初夏,又能讓他明白自己根本對他沒有一絲情意。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邊的樹叢里傳來一聲“啪嗒”之聲,像是有人踩在枯樹枝上發出的聲音。 她一驚,忙向著桂花林深處,大聲問道:“什么人?” 徐質也聽到了聲響,趕緊上前,將那叢桂花林撥開,其后赫然站著一臉驚訝的孫貴妃和曾芷清。 徐質愣了愣,忙下拜行禮。 看見二人,沈初夏一呆,脫口道:“貴妃娘娘,芷清,你……你們怎么在這里?” 孫貴妃冷冷望著沈初夏,厲聲喝道:“大膽沈初夏,你居然在此私會情人!你怎么對得起陛下?” 聽到孫貴妃的話,沈初夏懵了片刻,才明白她在指責自己對紅杏出墻。天哪,這頂帽子要扣下來,她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于是,她趕緊說道:“貴妃娘娘,你是不是誤會妾了?” “誤會?剛剛我聽到的那些是假的嗎?”孫貴妃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芷清氣悶,我陪她出來走一走,還看不到你們這出大戲,陛下還不知會被你瞞多久!” “貴妃娘娘,我真的與這位徐大人沒有任何牽扯!”沈初夏急切地解釋道。 “沒牽扯?”孫貴妃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望著沈初夏,冷笑道,“難道他說的那個,要與他私奔的人,不是你?” 聽到這話,沈初夏一愣。她確實不知道原來那個沈初夏有沒有想與徐質私奔。不過,聽這徐質今日所說的話,又聯想到那日韋氏的表情,十有八九此事是真的。就算自己不愿意承認,如果皇帝下了決心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頓了半晌,沈初夏才說道:“貴妃娘娘,以前的事,妾,妾都不記得了。但妾如今對陛下是別無二心的,妾與徐大人之間也是清白的。” 孫貴妃冷哼一聲,說道:“這些表忠心的話,你留著去給陛下說!看他還會不會信你!” 孫貴妃心里一直對沈初夏便有所不滿,如今尋了機會,還不好好整她一番?于是,她話音一落,便伸手來拉沈初夏,要拉她進殿去找皇帝。 在沒有想到如何給皇帝解釋之前,沈初夏如何肯去?見孫貴妃來拉自己,她便掙扎起來。孫貴妃卻不依,非要來拉她,兩人在這湖堤上便拉扯起來。 曾芷清見狀,忙上前對著孫貴妃勸道:“貴妃娘娘,還是先別拉昭妃娘娘進殿去吧。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如今殿里有那么多人在,你這樣拉昭妃進殿去,說她私通外男,不是明擺著讓陛下難堪嗎?” 聽到這話,孫貴妃一怔,問道:“那該如何?難道今日就這么放了他們?” “不如先把昭妃娘娘和徐大人帶到偏殿去,再請陛下親自過來問。”曾芷清說道,“這樣既可以把此事交給陛下處理,也算保全了天家的顏面。” “芷清這番話,甚是有理。”孫貴妃點了點頭,“那便先去偏殿吧。”遂又來拉沈初夏。 沈初夏這回沒有再反抗,隨她去了偏殿,路上想著自己一會兒要如何跟皇帝解釋。 見孫貴妃與沈初夏往偏殿而去,曾芷清回過身,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徐質說道:“徐大人,你也過來。” “是。”徐質沉聲應道,起了身,跟了上來。 到了偏殿,孫貴妃叫人把殿門守了起來,又讓曾芷清守著沈初夏和徐質,自己去了正殿叫梁洹。 今晚這事太令人震驚,也太復雜,沈初夏不知道要怎么解釋給梁洹才好。她不是原來的沈初夏,跟這個徐質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來到這個世界,愛過的人只有梁洹一人。可之前那沈初夏惹下的是非,卻不得不讓她來面對。 她不可能跟梁洹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哪樣非得被當成怪物看不可。可之前自己騙明蘭和韋氏的什么喝過孟婆湯,或是在稽巖山撞了頭的梗,在梁洹這里統統用不了啊!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那自己到底該怎么辦啊? 正在這時,她聽到腳步聲和梁洹與孫貴妃說話的聲音。她知道,孫貴妃一定在加油添醋的跟他說自己與徐質的jian.情,她一下有些手足無措。 她怕他會誤會自己不愛他,而自己根本向他解釋不了。 門開了,梁洹出現在門口。 曾芷清與徐質忙上前見禮。而她緊張得連禮儀都忘了。一看到梁洹,她便忍不住叫道:“陛下……” 可是,只叫了這兩個字,她便不知道還要跟他說些什么了。 梁洹向她望了過來。目光中卻沒有了平日的溫暖,全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知道,他肯定信了自己出杏出墻的說法。不要說他是皇帝,這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不忠。她不知道,他現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 她咬著唇,低頭沉默著。 梁洹收回眼,走到座上,坐下。然后抬起頭,望了望殿中之人,冷聲說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孫貴妃一聽,忙說道:“陛下,是這樣的。今晚……” 梁洹打斷道:“不是你。” 沈初夏抬頭望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然后開口說道:“陛下……” “也不是你。”梁洹指著徐質說道,“你說,你與昭妃之間到底有何關系?” 徐質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撲咚”一聲跪下來:“請陛下明查,臣與昭妃娘娘并無私情,今日偶然見到昭妃娘娘,只不過想敘敘舊情。” “敘舊情?”梁洹冷冷說道,“朕記得在上元節的時候,你們倆可都跟我說不認識對方的啊?怎么現在又有舊情了?” 徐質臉一白,說道:“當時臣確實沒認出昭妃娘娘來。” “沒認出來?這種鬼話也敢跟朕扯?”梁洹冷笑,“那你說說,昭妃與你到底有何舊情。” “回陛下,我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