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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這樣下來,已經有幾人能與韋氏說上話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沈初夏淡然一笑。路反正為韋氏鋪好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沒多久,皇帝和鄧太后也來了。眾人便都回了座。 因為今日除了犒賞功臣,還順帶著給兩個孩子過周歲,照例也舉行了一個“抓周”禮。梁瑤大一點,便先抓。她喜歡亮閃閃的東西,抓了一支珍珠簪子。輪到梁岷抓的時候,便把這些針線飾物都去了的,又添上了弓劍印璽之物。 梁瑤是女兒,隨便抓什么都是好的,因而,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梁岷身上。 梁洹無嫡子,而沈初夏是宮里最受寵的嬪妃,愛屋及烏,誰知道梁洹有沒有心思要抬舉梁岷?在抓周的物品中,可有著印璽,雖說不是御璽,但其象征意義也很微妙啊。因而座下群臣都各懷心思,目不轉睛地看著梁岷。 沈初夏抱著兒子,坐在晬盤前,一臉緊張地盯著兒子。雖說之前聽秋菊說過,小孩子一般會抓自己熟悉的東西,但梁岷從來沒見過印璽,萬一他一時好奇,抓了印璽,可就尷尬了。 如果自己是皇后,梁岷是嫡子,他抓了印璽倒是值得慶賀之事。但梁岷是庶子,抓了印璽可就不見得是好事了。沈初夏雖然獨寵于后宮,但這些事她還是分得清的。 只見梁岷坐在晬盤前,并不急于抓,而是一臉好奇地,把盤中各物都看了一遍。 見此情形,梁洹笑了笑,用手在兒子頭頂輕輕一摩,說道:“岷兒,喜歡什么就拿。男兒家,可不能忸怩。” 梁岷像是聽懂了梁洹的話,抬起眼,看了看父親,然后轉過臉,飛快地伸出手,抓了一只筆在手里。 群臣見狀,紛紛喝彩,也向皇帝道賀。 見此情形,沈初夏心底松了一口氣。這筆抓的好,反正做什么都離不了筆,既可進,也可退。 梁洹對梁岷抓了筆似乎也很滿意,又賞了他不少東西。 殿中氣氛經兩個小兒這么一番鬧騰,便活絡起來。接下來上了酒菜,眾人吃宴飲酒,十分熱烈。 沈初夏知道,今日這宴席會結束得比較晚,且殿中有些喧嘩,她怕吵著兒子,因而開席半個時辰后,便叫秀菊先帶梁岷回華陽宮去。 坐了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便借送秀菊和梁岷之機,出了殿。 送走了秀菊和兒子,她還想在外面透透氣,便沒直接回去,而是沿著桂湖的湖堤,隨意地走著。 雖然已是初冬,但湖邊的桂花未殘。清新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甜香,向著她的鼻端撲了過來,令她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繞過這叢桂花林,她繼續向前走著。 突然,前邊一個黑影向著她直直地撞了過來。 她一驚,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初夏,別叫,是我!” 33.第三十三章 沈初夏一呆。 她聽出來了, 這是胡一鵬,不,錯了,應該是徐質的聲音。可他為何會來這里?為何他又直呼自己的閨名?難道他真是胡一鵬穿越到這里來的?可自己已經不是許蔓的模樣,就算他是胡一鵬, 他也不應該認得自己啊?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問道:“你是何人?” “初夏, 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徐家阿芒啊!”男子慢慢從桂花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月光下,他的臉也變得清晰起來。正是徐質。 聽到他說, 自己是徐家阿芒?沈初夏微微蹙眉。 這名字好像有點熟? 對了, 上回韋氏進宮的時候, 曾提起過這個名字。看那模樣,好像他與沈初夏之間還有些淵源。 不過, 她雖然熟悉這臉和聲音, 可她只記得許蔓與胡一鵬那些恩怨糾葛,對這徐質與沈初夏之間的事情毫不知情啊。要是自己說錯了話, 被徐質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沈初夏,那可怎么辦啊?這般一想, 沈初夏便干脆沉默下來, 不與他搭話 看著沈初夏一臉警惕地望著自己, 徐質的面上露出一絲苦澀:“初夏, 中元節那日,在燈市上遇到你,可你不肯與我相認, 又聽到陛下叫你阿蔓,我還以為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自己認錯了。可后來殿試的時候,我見到陛下,才知道那天那人真的是你。你那日不愿意與我相認,是因為陛下在嗎?還是你真的只想當我是一個陌路之人?” 沈初夏微微皺起眉頭,冷冷說道:“徐大人,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聽到沈初夏的回答,徐質面上一僵:“初夏,你,你可還在怪我?” 看著徐質這張熟悉的臉,沈初夏無可避免的想起了胡一鵬,一想到他飛車過來撞自己那一幕,她心里便憤懣難平。因此,雖然心里清楚這個徐質與胡一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她還是忍不住把對胡一鵬的恨加在他身上,冷笑道:“徐大人,你誤會了,我沒什么可怪你的?” 聞言,徐質沉默了半晌,說道:“初夏,我知道,當初我沒有答應與你私奔,你才不得不進宮來。所以,一直都在恨我。” 私奔! 聽到這兩個字,沈初夏只覺得一道驚雷從自己頭頂劈過。自己,不,是原來那個沈初夏,居然要跟這個徐質私奔,。徐質沒答應她,她才被逼進的宮。 難怪那天韋氏說到此事,吞吞吐吐的。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她怎么還可能向自己提起此事啊? 正在沈初夏極度震驚之時,徐質又說道:“之前聽說你沒被選上,我還歡喜,想等你放進宮來,我再明媒正娶迎你過門,沒想到后來你承了寵,還為陛下誕下三皇子……”說到這里,徐質語氣有些艱澀。 聽到他這么說,沈初夏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前世胡一鵬渣,沒想到這個徐質也不是好人,辜負了一個可憐的女子。可見,長成這副模樣的都是渣男。她抬起頭,一臉冷淡地望著徐質,說道:“徐大人,既然你知道我不僅承了寵,還為陛下生了孩子,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徐質微微一愣,說道:“我,我就想問問你,你,你真的過得好嗎?” “徐大人,我過得好與不好,干你何事?”沈初夏冷冷說道,“上元節那晚,陛下對我如何,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你覺得我作為陛下的寵妃,過得會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