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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從十四歲至今,她愛了他十五年。 而最終,親手寫下了這樣的結(jié)局。 從這天起,阮東廷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家里。 她不知他有沒有回香港,反正Marvy和Cave早已經(jīng)回去,反正大哥每天都說“恩靜酒樓”里賓客云集,反正爸媽隔一兩天就會被某個不知名人士邀出去晚餐,然后順手帶回來一份她喜歡的蘋果香芝士,反正,他沒有再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 那一天,是打算到中醫(yī)院去給阿媽抓一貼止咳藥吧?在通往醫(yī)院的某條小巷里,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小姐,東西掉了!”轉(zhuǎn)過頭去,卻突然當(dāng)頭一棒,她被敲昏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是在某個黑暗的房間里。 炎炎盛夏,她居住的城竟還有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周遭又黑又暗,可她卻被死死地捆在破舊椅子上,眼一睜,就聽到比周遭還要陰冷的聲音:“醒了?” 是何成! 天,他不是被抓進(jìn)去了嗎?掐指算來,應(yīng)該是要被判刑了吧?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你要做什么?” 黑暗中何成輕蔑地冷哼了聲,沒有回答她,只是拿起手機拔了串號碼:“陳恩靜在我這,如果要她的命,就拿你的命來換!” “不要!” 阮東廷原本正要問他“我怎么相信你的話”,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恩靜的尖叫聲,一顆心瞬時緊緊擰了起來:“我馬上過去,不準(zhǔn)傷害她!我馬上過去!” “給你半小時。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何成瘋了!外頭滿世界里全是他被判刑后又越獄的消息。事業(yè)沒了,未來沒了,只剩下一連串罪名和骯臟不堪的過去,你教他怎能不瘋狂? 半小時里,她的手機響過無數(shù)次,可都被何成按掉了。 可半小時快到時,恩靜卻聽到這房間外傳來了大門被憤怒推開的聲音。 那時何成已經(jīng)不在這房間里了,恩靜猜她的所在之處,應(yīng)該是某個郊區(qū)的套房,她被鎖在房間里,外頭還有大廳。聽到那道推門聲,她心中一喜,可接下來聽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的聲音。 那是何秋霜,一進(jìn)門就讓抓狂的聲音填滿了整間房:“你瘋了嗎,爸?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做這種事!陳恩靜呢?” “阮東廷呢?” “他不會來的。” “秋霜!”清清楚楚地,何成的聲音也從外頭傳來,很明顯是被何秋霜給激怒了:“你這吃里爬外的不孝女,是要氣死我嗎?” “你這樣沖動行事,將來才會氣死你自己!” “我已經(jīng)沒有將來了!” “那酒店呢?” 何成怔了一下:“酒店?”無盡的絕望剎然涌上他心頭——酒店?哪還有什么酒店?就在幾天前的審判席上,那判了他謀殺罪名成立的法官又以“商業(yè)盜竊”的罪名,下令酒店暫停營業(yè),只待阮東廷將一紙索賠書呈上。 只是索賠?他現(xiàn)在全部的身家都投到了那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港陸計劃”里,哪還有能力去應(yīng)付那一紙索賠? 秋霜還在勸他:“爸爸、爸爸你放了陳恩靜吧,別再錯下去了!你放了她,放了她我們才有臉去求阿東撤銷索賠啊!” “不可能的!他一心要讓我死、設(shè)了那么大一個局要讓我跳下去……” “那是因為你先設(shè)局要讓他跳!你盜取他的‘十四味’、害死他meimei、還妄想傷害他老婆,你說他能不反擊嗎?”她一激動,尖銳的聲音就仿佛要穿破每一道墻。 而里頭的恩靜卻只覺得冷。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在這陰森空氣一寸寸侵蝕著感觀的暗房里,內(nèi)心真正的寒,卻隨著門外那女子歇斯底里的吼叫而一分分騰起。 “你做了那么多錯事,甚至為了轉(zhuǎn)移別人投在你身上的注意力,連我也拖下水!設(shè)一道又一道的局讓所有人以為監(jiān)控是我安的、初云是我害的!”房外的聲音越發(fā)激昂,房內(nèi)的她仿佛看得到那女子糊了一臉的淚,卻在說到這里時,突然間,又降低了聲音:“對——對!你想說我是不可能真的出事的,對嗎?因為你還聰明地替我設(shè)計了‘不在場證據(jù)’,是嗎?”她一寸寸逼近他,逼近自己的父親,逼近這個仿佛所有事都能以身家利益來丈量的世界:“可是爸爸,我和阿東呢?我和阿東二十年的情分——二十年情分哪!全被你這個可笑的‘不在場證據(jù)’毀了你知道嗎?!” 大門突然“砰”的一聲,在她這句話甫落時,又被踹開了。 這一回闖進(jìn)來的,是何成真正想要等的人了——是,阮東廷! 可這不孝女卻在見到他時就大喊:“在房間里!” “秋霜!”何成氣得發(fā)抖,就要朝阮東廷奔去,卻被他女兒發(fā)了瘋般地拉住:“爸——爸!” “他最后的那一個計劃我也知道!不僅知道,我還配合他隱瞞你、配合他在你面前演戲!你要他的命是嗎?好、好,先要了我的命吧!”秋霜已接近歇斯底里。 就是在那么一瞬間,何成失了神:“你說什么?”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間,暗房里傳來拔高的聲音:“阮先生!” 是恩靜。 她聲音聽上去還好有底氣,并不像是被折磨過。他松了口氣,踹開門進(jìn)去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先替她松綁,而是緊緊抱住這副久違了的身子。 緊緊地,死死地:“陳恩靜!”他咬牙切齒,“你不是說不需要我嗎?不是說能照顧好自己嗎?你這個白癡!騙子!” “阮……” “閉嘴!”他幾乎是用吼的,剛剛在酒樓里打了電話和秋霜通過氣后,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路程短短,卻幾乎耗光了他這輩子所有的耐性。 “你這個白癡!白癡!”就像是不知道該怎么用詞,他頓了一下,才說,“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聽你的話,放過你!” 松開她的繩子后,阮東廷就再也沒有松過她的手。而她也溫馴地任他牽著,走出暗房,走過那對呆死了一般的父女。 卻在即將走出這套破舊的公寓時,聽到秋霜的聲音:“阿東。” 微弱地,略帶遲疑地。 阮東廷駐了腳。 “記住你的話。”她只說了這么一句,目光空空洞洞地,對向了他們那兩雙十指相交的手。 你看,即使鬧得那么不愉快,可原來無名指上的鉆戒,兩人都沒有摘下過。 這一天,直到車子駛回市區(qū),停到她家大門口時,他的一只手也依舊是握著她的,就像怕稍不留神,這女子又會從自己身邊消失。 一路沉默,直到要下車時,恩靜才突兀地開口:“剛剛何小姐說‘記住你的話’?” “我答應(yīng)了她,撤銷索賠。” 下午接到何成的電話時,他原本是想報警的,可思緒一轉(zhuǎn),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