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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匡城本就是為了做正事,你從暗衛中調來一人替我打理瑣事已經足夠。” “你連這都知道?”尉遲元青眨了眨眼睛。 喬慕聳聳肩沒有說話,她又不是瞎子,早晨那么厚的堅冰,紫苑拿著東西走在上面如履平地,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以及平時某些的細節都讓喬慕明白,紫苑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 “那你好好休息,我接著去忙了。”突然之間,好像所有的秘密在喬慕面前都只是披了一層透明的布,尉遲元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愣地站起來,轉身出了屋,喬木定睛去看,他出門的時候竟然是同手同腳。 “不至于吧,才這點事就讓他受到這么大的打擊?”喬慕撩著搭在肩膀處的發梢,嘴角微勾。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白茫茫的一片,偶爾有綠意撐起頭上厚重的積雪冒出頭來,看起來煞是喜人。 冬天過去,春天還會遠嗎? 皇上已經如尉遲元清所愿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而這個時候,他怎么可能會繼續在匡成呆下去?喬慕自發去收拾行李。 ………… “接下來要如何做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蔽具t元清纖長的指尖輕輕的從杯壁上劃過,對面的吳云天慎重的點頭,“主子盡管放心,您既然將匡城交到屬下手里,屬下定然將此處變成您登天的最好階梯。” “那再好不過?!蔽具t元清低眸淺笑,京城的一池水已被攪渾,他不介意那里更亂些,此番回京到是可以稍稍欣賞下周圍的風景,待差不多塵埃落定,他這大功臣再出現豈不是更美? “姑娘?”紫苑拿著自己收拾好的包袱,走進喬慕房間,見對方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發呆,而身旁的桌上,是她已經打包好的行李。 “原來姑娘已經提前知道要離開的事,倒是奴婢失職了?!?/br> 從尉遲元清口中得知紫苑的真實身份,喬慕還有些好奇,“你的功夫可以飛檐走壁嗎,還是說習武之人只是比一般人更加強壯,身子輕盈一些?” 電視劇中演的實在太假,尤其是所謂的輕功水上漂,那功夫簡直就是在嘲笑科學的地球引力,連胸都抵不過的引力,你多練些內力就能夠像羽毛似的飄起來,也是怪牛掰。。。 “姑娘說的是輕功,奴婢習武時間尚短,尚且做不到自如地運用內力,到是主子,他天賦異稟,是練武奇才,別人數十年的功力,甚至及不上他三五年所用之功?!?/br> 喬木撇撇嘴,“可惜,他從不在我面前展示他的功夫。” “若是姑娘提起,主子在你面前肯定不藏私。”因著紫苑在喬慕身邊呆了一段時間,知道她對尊卑這事兒看的不太重,此時也有膽子打趣。 “行了,先不說這些,你既然這會兒過來,想必殿下他們已經收拾打理好一切,咱們去門口等著?!?/br> “瞧奴婢這記性,跟您說起閑話來倒是把正事給忘了?!弊显份p輕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第60章 低如塵埃的幌子(二十五) “都仔細清點過了嗎,之前置辦的東西別遺漏在此處?!蔽具t元清見喬慕踏雪走來,隨口說了一句,見她點頭,遂伸出手讓她搭著手腕坐上馬車。 “雪好容易才停,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好行?!眴棠搅闷鸷熥?,看著外面的雪景有些擔心的說道。 “早在當初來匡城之前,我已經率先讓人到此地查探過,至于所謂的積雪封路,我們自然也已率先預料到,所以在匡城的后山那里,單獨開辟出了一條路,剛好可以通過一輛馬車。”尉遲元清非常自然的說道。 原來他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難怪當初來的時候那般突然。 即便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尉遲元清也沒有閑下來,喬慕坐在窗前看著風景,而他手里拿著從京城傳來的折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批示。 偶爾見喬慕呆坐著無聊,他才會轉頭看她一眼,與她閑話一番。 “舟車勞頓實在累得很,你若是覺得身子不舒服,提前跟我說一聲,將馬車停下下去走會兒,舒緩舒緩筋骨?!蔽具t元清體貼的說道。 “無妨,我也只是坐著,能有多累,外面那些趕車的,風雪刀子似的吹在臉上,豈不是更加難捱。” 尉遲元清抬手在她頭頂摸了一下,語氣溫柔,“他們怎么能和你比。” “咳咳……”喬慕扯了扯尉遲元清的下擺,那些人都是為他出生入死的下屬,當著那些人的面,有些話即便是心里清楚,說出來臉上也不好看。 “你還是好好看你的折子吧,京城中現在風云變幻,稍不注意可能便是滿盤皆輸的后果?!眴虇棠教嵝训?。 “一切盡在我掌控中,你無需擔心?!?/br> 之后兩人再無交流,喬慕撩起窗簾,看著外面美麗的雪景,口中的哈氣飄散在空氣中,瞬間消失。 車子靜靜地趕路,大雪吸收了其他的雜音,天地間安靜得仿佛只能聽到車轱轆碾在雪地上的聲音,偶爾天空中飛過一只鳥雀,給這個純白的世界增添一絲生機。 “有情況!”駕車的人突然勒停馬車,不安的大喊一聲。 喬慕不是習武之人,她不明白外界輕微的風吹草動,都可能是一場陰謀。 尉遲元清似乎也感覺到外面不同尋常的動靜,突然放下折子,將喬慕護在懷中,“速去看看是什么情況?!?/br> 話音剛落,被積雪覆蓋的山丘后突然冒出幾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個個手持長劍,殺氣騰騰的將馬車包圍。 為首之人頭戴金冠,手中拿了一把灑金扇,這漫天的雪景,與他清涼的裝飾不甚般配,但是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晃悠悠的走過來,目光透著幾分恨意。 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腿腳的異常,平坦的地面他走來都是高低不平,顯然是個坡子,而那張臉待靠近后才覺出熟悉,赫然是被尉遲元清算計后,從馬上墜落摔斷腿的六皇子。 “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蔽具t風陰陽怪氣的說道,手中的扇子隨之輕擺,喬慕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這么冷的天,用扇子裝逼的人上輩子肯定都是折翼的天使。 尉遲元清不動聲色的將喬慕掩到自己身后,面色平靜,好一會兒他向前跨了一步,與尉遲風直面相對,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