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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勾著嘴角,眼神中閃動著詭秘難辨的光,“終于病重了,我等這一日可是很久了,我還當那些藥失了效用?!?/br> “主子?!” 喬慕咽了口唾沫,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養大的那個孩子,真的成了一頭狼崽子。 喬慕在門口站了許久,擔心尉遲元清聽到自己在門外的動靜,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不去想,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之前對于尉遲元清她還有些擔心,而真的聽到他說出那些話,她知道自己以前只是在自欺欺人。 想要登上那個位置,注定身后尸橫遍野,尉遲元清遠遠比自己想的要堅強,或許終有一天她會成為對方的拖累,到那個時候,他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主子,您是不是知道喬慕姑娘在門外,那些話您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紫苑試探性的問道,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門口有沒有站人他們知道的很清楚,喬慕離開之后,尉遲元青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很是突兀,仿佛萬事都盡再他掌控之中。 紫苑有些不明白,看主子平時的表現,明明對喬姑娘很是看重,就好像當初他們站在梁府門口時,火焰將一切灼燒為廢墟,主子都會站到喬姑娘面前遮住她的視線,又為何突然說出那種話,讓對方去猜忌恐懼自己。 “我是什么樣的人在她面前無需隱瞞,喬慕……”尉遲元清隱下未完的話,城門外那些施粥并報上他名號的人,這是喬慕最直白的表達。 有些事情,彼此不用細說,尉遲元清已經知道他不需要在喬慕面前裝出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如果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不需要再隱藏下去,那他對喬慕的感情是不是也可以無須沉寂,尉遲元清攤開手掌,看著自己紋絡復雜的掌心,心頭翻滾。 天下他都可以用來賭,唯獨對喬慕的真心,他不敢賭,他怕喬慕面對他的喜歡,只會后退。 難怪有些戲本中的愛情故事,男子都只會默默的將所有的喜歡埋在心底,那個時候他還會覺得那些人真是矯情脆弱,而真的臨到自己,他才明白,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東西,即便是這個世上的王者,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自己愛的人同樣愛著自己。 想到這,尉遲元清頹然地笑了,原來在感情方面,他只是個懦夫。 “主子?”見尉遲元清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屬下屬不安地輕呼了一聲。 “我沒事,按照最先的計劃,萬事小心,千萬不能出現紕漏,否則……”尉遲元清瞇著眼睛,殺氣四溢。 “屬下定然不辱使命!”眾人低頭表著忠心。 當所有人離開,尉遲元清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積雪深厚的雪景,白色的雪花落在樹梢枝頭,那些脆弱的樹枝,好像承受不了雪花的重量,搖搖欲墜間就要斷裂。父皇正當壯年,如果照現在的發展,他可能還要在皇位上數十年,而他真的等不下去了,喬慕聽到自己有弒父的想法,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正在被念叨的喬慕,正看著信鴿上傳來的信息發呆,就算尉遲元清不說,她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京城中發生的大小事。 他不在京城,也能掌控著京城事情所有的進展,而此次皇上的病重,朝中大臣甚至以為是那些在京城中的諸位皇子,想要以下犯上,而遠在匡城的尉遲元清,完美的抹去了自己的嫌疑,他真的是把方方面面全部算清楚,尤其人心。 喬慕靜默的看著雪白的信鴿,指尖在鴿子頭頂輕輕觸了一下,也許再過不久,他就會親自來找自己。 就算他已經成長到如今的地步,自己到底是從小看著他一起長大,他是什么樣的人她尚且有幾分了解,她心里總有種,就算他負天下人也不會負自己的想法,喬慕無奈的笑笑,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這樣的自信。 “喬慕?你可在屋內,我直接進來了。”彼時門被敲響,那個人果然出現了。 不等喬慕開口,尉遲元清已經自發地在她對面坐下,“我知道,當時我說出那些話時你尚未離開。” “所以呢?你突然過來是想跟我解釋什么?”喬慕表情一如平常。 “我買通了父皇身邊的貼身大總管,每日將少許的粉末撒入父皇餐食中,那味藥名叫逍遙散,名字雖妙,實則中此毒者藥石無醫,他是父皇最信任的太監,但是偏偏被我握住了某些致命的把柄,所以你看,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尉遲元清細細的解釋,眸子一直注意著喬慕的表情,他面上沒有顯露什么,其實內心一直在緊張,見喬慕嚴重沒有鄙夷,他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氣。 本來還以為有些話能夠說出來,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還是高看了自己。 “說完了?”喬慕反問。 “你……沒有什么想要跟我說的?” 喬慕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目光溫柔,在他肩膀輕輕的拍了一下,語氣帶有幾分感慨,“想要做什么你盡管做便是,我是你最堅實的后盾?!?/br> 喬慕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與目的,這個世界并不是真實的世界,而她的存在,只是為了見證尉遲元清登上那個位置而已,在這里停留了那么多年,難道要為了所謂的憐憫之心讓任務夭折,別開玩笑了,她沒有那么善良。 如果現在就開始心軟,那以后的任務她也沒必要繼續參與,公司不需要她這樣優柔寡斷的員工。 喬慕捫心自問,自己的存在好像并沒有真的幫到他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尉遲元清自己在謀劃。 想到這,她有些不自信地抓了抓后腦勺,也不知道從這次任務中脫離之后,公司會給她怎樣的評價,如果評價不太好的話,工資應該會很低吧! “你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尉遲元清懷疑的看著她,內心有些淚奔,所以他以前想方設法的隱瞞喬木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然不介意?!眴棠驹谛睦锓藗€白眼兒,你要殺的是自己的爹跟我有毛線關系。 尉遲元清一時有些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好像有點懵逼了。 “怎么,你還有什么事要說?”喬木看他呆愣愣地坐在那兒,似乎心里有無數的話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沒事,我就是想問你紫苑伺候的你如何?若是覺得一個丫鬟不夠使喚的話,我再為你尋來一人?!?/br> “那到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