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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床上。 想要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就要付出成倍的努力才行,尉遲元清比誰都了解,所以他比誰都用功,卻懂得用那雙純真無辜的眼睛麻痹別人。 只有當著皇上的面,他會稍稍顯露出幾分聰明才智,習武騎射均提上日程,五歲的孩子,就算陪練手下注意分寸,他依舊每天身上都帶著傷,疲憊倦怠的神色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卻獨獨瞞住了喬慕一個人。 他像是一頭孤狼,每天都在窺視著那些對他來說只是獵物的人群,伺機準備實施獵殺,而喬慕就是他藏在心底唯一的光亮與純善。 守護意味著強大,而他一直在努力。 第48章 低如塵埃的皇子(十三) 八年后 “喬姑姑,原來您在這呢,剛才殿下練武回來以為您不在,又出去尋了。”一個梳著百合髻的粉衣宮女見喬慕從內室出來,趕緊迎上前。 整個承平宮的人都知道喬慕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明面上她只是個女官,卻比正頭的主子還要得臉,近些年八皇子在皇上心里頗有些地位,連帶他看重的人水漲船高,眾人待她莫不如殿下般恭敬。 喬慕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在外尋不到自會回來。” “是。”小宮女不敢多說,弓著身乖巧的退出去,雖然喬慕那些話有以下亂上之嫌,但是那位主子從不放在心上,她一個小小的下人豈敢多說。 喬慕抖了下手中的紙,上面是她剛到這個世界時寫下的大致劇情,距故事正式開始還有兩年的時間,尉遲元清已經躲過他最大的劫難,那個位置再是高遠,他亦有一爭之力。 喬慕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隨風浮動的柳枝,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在這里不知還能停留多久,原本陌生的時代因為有了在乎的人,她也慢慢產生歸屬感,有時候夢中醒來,她甚至不知道哪里對她來說才是真實的世界,莊生夢蝶迷惑的是誰的眼? “站在這里發什么呆,是不是想我了?”喬慕正暗自傷懷,身后突然站了一人,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脖頸間,喬慕自然的轉過身子,抬手在他頭頂敲了一下,“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 那人委屈的撇撇嘴,小時候看起來軟萌的長相如今已經有了少年的英姿,因著常年習武,他較之同齡人高挑了許多,尉遲元清不顧喬慕抵在她胸口的手,再次把腦袋埋在她脖頸,像小時候那樣輕輕磨蹭著她。 喬慕比她矮了半個頭,他身上的力道壓下來時,她便有些穩不住身形,尉遲元清抱住她的腰,“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這么虛弱。” 喬慕擰著他胳膊上的軟rou狠狠的轉了一圈,“是你胖了!” “哪有。”尉遲元清被喬慕推開后,直接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明明還是平的。” 喬慕一點也不避諱順著他的力道擰了一下,手下竟然一點rou都沒有揪起來,她挑了挑眉,“哎呦,沒想到你竟然鍛煉的渾身肌rou。” 尉遲元清自傲的豎起胳膊,一副求撫摸的表情,“有我在,你以后再也沒有能夠傷害到你。” 喬慕雖然欣慰他體格強健,但就是不想看到他這么自戀的表情,故意苦惱的揉著額頭,“你現在的身體硬的就像石頭,摸起來都覺得硌手,好想念你小時候軟軟的像包子一樣的臉。” 尉遲元清眨眨眼,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賣萌,略圓的眼中只有喬慕的身影,真誠而專一,他五官本就精致漂亮,現在帶著少年的清俊雅致,喬慕甚至有些回不過神,“我現在臉也是軟的。”而后他猛地俯身在喬慕臉上親了一口,傻兮兮的笑著,“你的更軟,還很香。” “你……”喬慕啞然,纖細的手指指著他,嘴唇蠕動了片刻,最終沉寂。 尉遲元清怕她生氣,小心的從眼風里覷視她的表情,小聲道,“你小時候都是這樣親我的,晚上還有晚安吻。” 喬慕甚為頭疼,她教孩子的方式是不是錯了,“你也說了是小時候,現在你都這么大了,不能再和我這么親密。” “不要,你說過要永遠對我好的。” “不讓你親就是對你不好了。” 尉遲元清信誓旦旦的點頭,“我是主子,你要聽我的。” 喬慕揮揮手,“殿下,您去忙吧,奴婢去給您準備早膳。”她剛轉身,還沒邁開步子,尉遲元清直接在身后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使力,把人抱到懷里,“喬慕,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錯了。” 無人的時候,她若是還對自己這么恭敬,肯定是因為他做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事。 他不允許任何人讓喬慕傷心,包括他自己。 “你錯到哪了?”喬慕被他從身后緊緊的抱著,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現在失落的像只被遺落的小狗,她暗自偷笑,就知道用這招對付他最好使。 尉遲元清嗅著獨屬于她身上的清淺香味,嘴唇在上面輕輕的觸碰,敷衍道,“你覺得我哪里錯了就都錯了。” 喬慕感覺頸項位置有股滑膩感,她反手拍了下尉遲元清,卻忘了他們現在的姿勢,手心直接拍到他挺翹結實的臀部。 “唔……喬慕?”尉遲元清悶哼一聲,他再是年少,懂的東西也絕對比喬慕以為的多,這種私密位置的接觸,他心頭好像被點燃了一股火,但是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喬慕干巴巴的抬著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尷尬,再是被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臀部那個地方的接觸依舊讓人心頭有幾分難堪。 尉遲元清眼中含著血絲,忍耐良久才恢復常態,擔心再與喬慕親密接觸,事情會變得難以收拾,他迅速撤回手,找了個椅子坐下,撩著衣擺擋住某個難以言喻的位置。 喬慕收回手,抓了下垂在肩膀的頭發,“我去看看膳食準備好了沒有。”而后有些狼狽的跑離。 一路上,她一直安慰自己,尉遲元清是個孩子,摸他一下沒什么呢,但是那種結實的觸感卻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該死的,看來以后真的需要與他保持些距離。” 男孩處于青春期本就比較躁動,她自居是長輩,但是在他眼里卻不一定會這么看。 尉遲元清足足喝了一茶壺的水才壓下心頭噴發的火,他摸著自己濕潤的嘴唇,憶起先前的觸感,笑的邪魅妖嬈,若是喬慕看見,一定會被他嚇的腿軟,他根本就不是她